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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
高暢和諸葛德威站在大槐樹下,井沿處,一些官兵在打水,一個頭目模樣的傢伙大刺刺地坐在馬上沒有下來,他手執馬鞭,鞭梢直接指着高暢,神情倨傲地問道。
諸葛德威上前一步,站在高暢身前,高暢則轉過身子,擺出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沒有看那個官兵。
“我家公子乃是博陵崔家當家家主的大公子崔破崔平州,遊歷在此,爾等豈敢如此無禮!”
諸葛德威厲聲說道,一副忠心爲主的模樣。
“哈哈哈!”
那人大笑起來,坐在馬上的身子前仰後合,他轉過頭,向井邊的某人問道。
“書生,你識字,你知道博陵崔家嗎?”
“博陵崔家!很有名氣啊!頭,怎麼拉?”
井邊,一個面貌清秀的年輕人擡起頭,神情有些迷惑地答道。
那人從馬上跳了下來,突然一扭手腕,一馬鞭向諸葛德威當頭抽了下來,諸葛德威只是偏偏頭,沒有躲閃,任由那鞭子掠過自己的面頰,讓它抽在自己身上,他攥緊了拳頭,強制忍耐下來。
“本官在執行秘密任務,管你是博陵崔家,還是清河崔家,那名頭可以嚇嚇平頭百姓,對本官沒用,現在,把你們的武器交出來。”
諸葛德威的視線轉向了高暢。
動手嗎?
這個念頭在高暢腦海裡剛一浮現出來就沉了下去,這時,大地在微微顫抖,隱隱可以聽見馬嘶聲,以及馬兒奔騰的聲音。
身邊那棵槐樹,原本不多的樹葉紛紛下落,飄了下來,落在簌簌發抖的野草上。
有大部隊來了!
高暢沒有一點遲疑,先一步解下自己腰間的長劍,諸葛德威見狀,也把自己的腰刀解了下來。
那個人滿意地點點頭,站在他身後的疤面漢子走了上來,把那兩件武器收起來,然後,那個人用馬鞭指了指村子,命令高暢和諸葛德威進村子裡去。
七八個人跟着他押着高暢兩人走進村中,只留下了兩個人在那裡看守馬匹。
“一會,把招子放亮一點,少東張西望,不然,莫怪老子這把傢伙認不得人!”
疤面漢子惡狠狠地說道,他們走進了一間稍微沒有那麼破敗的屋子,在這裡,無法看見官道,有三四個官兵散了開去,向其他的屋子搜尋過去。
這是一個小院,院子中間有一個石磨,那個小頭目坐在了石磨上,其他的人站在他身邊。在他們看來,高暢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諸葛德威看上去也不是多麼精壯,並且,上繳了武器,應該沒有危險,故而只是叫他們到院子的一角,限制他們的行動自由,並沒有將他們捆綁起來。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院牆一角的黃土在微微抖動,簌簌地往下落。高暢知道,那是大隊騎兵在勻速前進,外面的官道上,此刻,正在過一隻人數衆多的騎兵隊伍。
隊伍的目的地是河間郡?最近,並沒有聽說有大股的義軍在河間郡出現!這事情,絕對有蹊蹺。
如果是一般的行軍,不會這樣神秘,專門派出小股的隊伍把沿途的人都驅散開來。只能是爲了保證隊伍的行軍路線不會被人泄露出去,纔會這樣做,這是一隻已經進入了作戰狀態的軍隊啊!
既然是作戰,又出現在這裡,針對是哪方面?自然不言而喻。
幸好自己決定走這條路,沒有想到歪打正着,居然獲得了這天大的訊息,不過,還是要想想該怎樣脫身?這些人不會就這樣輕易把自己放掉。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官道上仍然在過兵,耳邊,馬嘶聲,馬蹄聲不斷。
這時,有別的聲音夾雜進來了,那是一些小孩的哭聲,以及士兵們嬉笑的聲音,那些聲音越來越近,發出聲音的人正向這邊走來。
“刀疤劉,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這麼鬧!”
刀疤劉還沒有走出院門,那些人走了進來,爲首那人揪着一個小孩的胳膊,把他扯了進來,隨後,十來個小孩哭鬧着跟了進來,在他們身後,三四個士卒拿着刀槍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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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首那人把那個小孩朝高暢的方向一扔,其他那些小孩也被趕到這個角落來。
“媽的,這個小傢伙居然拿着一根木棍襲擊老子,膽子不小啊!”
那人嘴裡罵罵咧咧着,其他的士兵齊聲鬨笑,他的腦袋上頂着一個大包,看來,吃了一點虧。高暢瞧了一眼那個被扔在地上,卻沒有吭聲叫疼的小孩,果然,是起先襲擊自己的那個小孩。
“黑哥,我怕!他們要吃我們嗎?我不要被他們吃掉!”
一個身體瘦弱的小孩扯着黑哥的胳膊,怯生生地說,他的眼睛充滿了恐懼,以前,肯定差點被人吃掉過。
“小丫!不怕,黑哥不會讓他們吃掉你!”
這時,官道上的騎兵隊伍已經過完了,高暢小心地觀察着那隊官兵,自己這些人的命運如何,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那個小頭目正拿着他的長劍在細細觀看,神色顯得頗爲貪婪,爲了符合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高暢那把劍的裝飾顯得非常雍容華貴。看來,那人是想要把它據爲己有了,既然如此,他肯定做出了不留後患的決定。
身邊,小孩們還在哭泣,高暢蹲下身,把一塊石頭收入了長袖之中。
“將軍的命令是把沿途遇見的人帶到前面的小鎮去,然後看管起來,等仗打完後,再放了他們,只是,現在這裡有這麼多小孩,如果我們帶着他們上路,麻煩不說,可能還在規定的時間回不了營,這是要犯軍法的啊!頭,你說怎麼辦呢?”
疤面漢子在那個頭目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是,高暢一直在注意着他們,因此,聽得分外清楚。
“嘿嘿!”
那個小頭目笑了笑,嘴角微微一撇,說:
“這有什麼好煩惱的,既然麻煩,殺了就是!”
“這個,那裡不是有兩個博陵崔家的人嗎?博陵崔家的人不能輕易得罪啊!”
“博陵崔家?哼!死人就是死人,誰知道是哪一家的!”
聽到這裡,高暢已經有了決斷,他輕輕地踢了身邊的諸葛德威一下,示意他留神,他自己走出了角落,從孩子堆裡走了出去。
“幹什麼?回去!”
一個傢伙抽出腰刀,對高暢虛言恐嚇。
“這位長官,本人想要如廁,麻煩給個方面!”
那個小頭目與疤面漢子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
“閣下是讀書人,自然要賣這個面子,刀疤劉,你帶兩個兄弟引這位公子出去吧,好好伺候啊!”
“小的明白!”
刀疤劉笑了笑,把身邊那個叫書生的士卒和阻擋高暢的那個傢伙叫上,押着高暢走出院門。
如廁!讓你到地獄去如廁吧!
刀疤劉撇了撇嘴,這個公子哥身上一定帶有不少寶貝,待會可別浪費了!
四人走出院門,高暢走在最前面,刀疤劉離他一步多遠,身後,隔着幾步遠,書生和另一個人緊跟着,四人默默地走着,向偏僻處走去。
離那個院子有一段距離之後,在一個荒草叢生的小屋旁,刀疤劉叫住了高暢。
“就在這裡吧,離得夠遠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把手放在刀柄上,只要高暢一回頭,或者,繼續向前走,他就砍掉他的腦袋。
高暢緩緩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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