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軍被一場大火燒得軍心大亂,根本沒有人理睬馮勝的軍令,自顧自地往山下逃命。
灰頭土臉的太平軍士卒剛剛逃到官道之上,還未等喘口氣,不遠處馬蹄聲已然大作。岳飛帶着岳雲、秦明二將以及一萬五千精騎一路掩殺而來。
“快,結陣抵禦!”
隨着人羣下山的馮勝聽到耳邊馬蹄聲隆隆響起,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提刀在手,厲聲指揮全軍結陣。
“清剿叛逆,殺!”
岳飛一邊疾馳胯下白龍駒,挽弓在手,連發數箭,箭無虛發。片刻工夫間便有十餘人落馬身亡。
“叮咚,檢測到岳飛進入忠武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97,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殺啊!”
將是兵的膽,主將如此神勇,隋軍士兵倍受鼓舞,紛紛飛縱胯下戰馬,一往無前地向着前方殺去。
轟!
轉眼之間,上萬隋軍戰騎猶如一道不可阻擋的洪流般撞入了太平軍當中,無數的太平軍士卒在一瞬間被奔馳的戰馬撞飛上天,隨即重重地摔落在地,被亂馬踏成了肉泥。
隋軍騎兵馬速不減,揮刀舞槊殺入了人羣當中,肆意地斬殺着面前的敵卒,直殺得太平軍士卒血肉橫飛,人頭滾滾,頃刻間便陷入了崩潰當中。
“弟兄們頂住,跟隋狗拼了!”
馮勝見狀悲憤不已,雙目赤紅,拼命揮舞着大刀,奮力地斬殺衝到自己面前的隋軍士兵。
“叮咚,檢測到馮勝進入勇烈狀態,武力+4,基礎武力95,當前武力上升至99。”
欒廷玉亦是揮舞着鋼槍逆着潰退的人流向前奮力衝殺:“弟兄們,爲了天國的大業,爲了天王,殺!”
“叮咚,檢測到欒廷玉進入武勇狀態,武力+3,基礎武力95,當前武力上升至98。”
祝彪明知太平軍敗績已定,本想勸說師傅和自己一起混在人羣當中逃回天京,但是話還沒說出口,欒廷玉已經逆着人流衝了上去,無奈之下也之後跟着欒廷玉往前殺去。
不過祝彪很聰明,他清楚若是表現得太搶眼的話,必然會成爲隋軍羣起而攻之的目標,所以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假意和一名隋軍校尉鬥得難解難分。
而全力施爲肆意斬殺隋軍騎兵的馮勝和欒廷玉很快就引起了周圍的隋軍注意,無數的隋軍騎兵蜂擁而上,前赴後繼地向着馮勝和欒廷玉殺去。
望着猶如潮水般瘋狂涌來的隋軍士卒,馮勝不由得苦笑一聲:“原以爲今日將會是我馮勝名揚天下的第一步,想不到竟然是我喪命之時。真是蒼天不助啊!”
“天王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唯有以死報答,大將軍馬革裹屍,幸甚至哉!”欒廷玉面色如炬,揮舞着鋼槍奮力廝殺,直殺得血染徵袍。
“欒將軍說的是!”
馮勝應了一聲,旋即咆哮一聲,手中戰刀一揮,斬斷一匹疾馳而來的戰馬前腿,座上騎士猝不及防之下登時摔落下馬,馮勝趁勢上前,大刀一揮,人頭就此分家,鮮血飛濺而出。
一旁的欒廷玉也不甘示弱,長槍橫掃,登時將面前的兩名隋軍騎兵掃落下馬,復起一槍結果性命。
“好猖狂的兩個賊子,看我岳雲前來取你們狗命!”
岳雲見馮勝和欒廷玉二人負隅頑抗,斬殺了不少隋軍將士,登時勃然大怒,一夾馬腹,胯下戰馬撒開四蹄,疾馳而去。眼見馮勝已經近在咫尺,當即怒吼一聲,手中金錘一個泰山壓頂便奔着他的腦門砸去。
“叮咚,檢測到岳雲進入神力狀態,武力+7,基礎武力101,當前武力上升至108。”
“開!”
馮勝見狀怒吼一聲,雙臂青筋暴起,奮盡全力擎起手中大刀,向着岳雲的金錘迎去。
哐!
伴隨着一聲巨響,馮勝踉踉蹌蹌地往後倒退了數步,胸中氣血翻涌,嗓子發甜,張嘴便噴出一口鮮血。
“再吃小爺一錘!”
岳雲絲毫不給馮勝喘息的機會,一聲咆哮,左手那隻錘便以橫掃千軍之勢席捲而出,風聲虎虎,駭人心魄。
馮勝已經領教過岳雲那逆天的神力,心知自己硬拼決然不是他的對手,當即往後倒退了幾步,試圖躲開岳雲這一錘。
岳雲出招之前就已經料到馮勝定然會選擇閃避,所以左手這看似殺氣逼人的一錘其實是虛招。當馮勝往後倒退的時候,岳雲身子微微前傾,右手向上一翻,手中那錘徑直奔着馮勝的胸口砸去。
岳雲左右手配合,出錘速度極快,兩錘一前一後,沒有絲毫的空當時間。馮勝根本無力閃躲第二錘,被一錘砸中胸口,登時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出數丈,重重地摔落在地,停止了呼吸。
“叮咚,檢測到馮勝被岳雲錘殺,宿主獲得靈魂點數10個,當前靈魂點數總額上升至141個。”
“馮將軍!”
欒廷玉驚呼一聲,一股熱血登時便涌上腦門,當即提槍上前要和岳雲拼命!
不遠處的祝彪見狀大驚失色,暗道自家師傅的武藝和馮勝差不了多少,馮勝被那金錘小將兩錘砸死,自家師傅上去不也是送人頭嗎?當即猛攻幾招,一槍刺死原來和自己纏鬥的那名校尉,迅速衝上前去拉住欒廷玉。
“放開我,我要爲馮將軍報仇!”
欒廷玉見祝彪拉住了自己,登時大怒,厲聲斥責道:“祝彪,你放開爲師,爲師要爲馮將軍報仇雪恨!”
祝彪無奈地苦笑一聲:“師傅,你與馮將軍的武藝相差無幾,你現在上去又和送死有什麼兩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我們還是先退回天京,再尋思爲馮將軍報仇吧!”
祝彪說完也不顧欒廷玉同不同意,拉着他便往後方逃去。興許是覺得祝彪說得在理,也有可能是欒廷玉內心的求生慾望作祟,被祝彪拉着倒退了幾步後不在掙扎,扭頭混在潰卒當中往天京城方向退去。
師徒二人都是剛剛纔被洪秀全提拔起來,身上的甲冑和普通士卒沒什麼兩樣,混在人羣當中把頭一低,沒過多久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