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乙祭大人了。”金德曼頓時鬆了一口氣,乙祭在朝中還是很有威望的,尤其是擔任輔政大臣之後,有的時候乙祭說話都比金德曼管用。
“毗曇和廉宗等人雖然和陛下作對,但是他們的心還是好的,還是爲了新羅。還請陛下日後多多諒解他們。”乙祭點了點頭,說道:“老臣老了,日後能輔佐聖賢王子的也是這些人。當然,女王陛下也要小心一些人。這些人才是有可能動搖新羅國的害蟲,陛下還是應該早作決斷。”
金德曼點了點頭,她知道乙祭說的人金舒玄,此人是別落國王族,偏偏娶了一個新羅王族的女人,兩人最近生了一個兒子,叫做金庾信,說起來,這個金庾信也算是新羅的王族,眼看着金德曼因爲生了一個兒子,使得聖骨受到了玷污,已經有人建議從新羅王族中重新選取一個人來繼承新羅王室血統,甚至有人新羅女王應該收養金庾信,讓他來繼承新羅王室血統。
“這個我明白。”金德曼目光中露出一絲陰沉,天下的事情若是這麼好說話,那哪裡還有什麼爭鬥呢?金舒玄這些人真是豈有此理,這個王位就算是讓給別人,也不可能傳給金庾信這個外人的。
乙祭看了幾眼金聖賢之後,就告辭而去,金德曼親自將其送出了宮門,然後纔在侍衛的護衛下,回了王宮,王宮的宿衛都是忠於金德曼的,都是從良家子中選來的猛士,金德曼也知道自己在國中因爲生下金聖賢之事,有許多人反對,加上本身就是女子即位,更加詬病。所以對王宮宿衛人選進行了精挑細選,甚至自己還親自參與訓練。
在長安的時候,她就曾經聽說過李秀寧和竇紅線兩人的事蹟。心中嚮往,所以在訓練的時候極爲有心。不能成爲猛將,但是也不能拖後腿。這種跡象在生下孩子之後,就更加讓她斷定,新羅國必定是有大事發生。原本和大唐一起消滅百濟,新羅得起財物,大唐得起領土,可是最後,仍然是新羅得了一半領土。金德曼因此而發火,但是卻遭到了滿朝文武的反對,就是乙祭那個時候也沒有掌控朝局。
這隻能說明乙祭已經老了,老得掉牙的老虎是沒有人害怕的。日後,新羅還得靠自己,最起碼是在那個男人來之前,一切還是需要自己支撐下來。
“陛下,乙祭大人的車駕遭到襲擊,乙祭大人,乙祭大人身受重傷。當場身亡。”金德曼剛剛回到王宮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驚天噩耗,自己的扶正大臣居然在金城遭到了襲擊。而且還是當場身亡。這宛若是晴天霹靂一樣,震得金德曼頭昏腦脹,不知道如何是好。
“陛下,應該造作決斷。”親兵護衛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姐妹,叫做柳真,她爲了護衛金德曼,還拜了新羅著名的劍道高手爲師,所以有她在,金德曼每天都能安心的睡覺。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刺殺乙祭,一下子打的金德曼猝不及防。
“他們要下手了。”金德曼面色蒼白。乙祭乃是自己的股肱之臣,在朝中對自己多有幫助。就算是自己爲李信生下了一個兒子,乙祭也是沒有說什麼,多有維護之處。現在乙祭被人所殺,這就意味着,在新羅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爲自己遮風擋雨。
“金舒玄、毗曇、廉宗,你們這些都該殺。”金德曼俏臉上露出一絲殺機,這是她登基以來最大的損失。
“陛下,他們既然殺了乙祭大人,那下一步恐怕就是要對付陛下了,陛下,我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必須立刻離開這裡,不然必定爲對方所殺。”柳真急切的說道:“尤其是王子殿下,他們是不會允許王子殿下還活在世上的,甚至他們還會用王子殿下威脅您甚至是大皇帝陛下。”
“對,對,我差點忘記了。”金德曼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我死了不要緊,關鍵是聖賢不能出事情。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陛下放心,臣一定會保護陛下離開王宮,前往百濟唐軍大營,我們王宮還有衛隊千餘人,一定可以護衛陛下離開金城。”柳真說道:“臣就不相信,這些傢伙膽子這麼大,居然敢造反。”
“他們是不會造反的,因爲他們害怕大唐帝國,會用我和王子殿下的性命來威脅皇帝陛下。”金德曼想了想,說道:“走,去外面看看,看看這些賊子在幹什麼!”
金德曼身披錦袍,在柳真等人的護衛下,朝皇宮外走,只是還沒有到宮門,就見一個白衣中年人率領大軍緩緩而來。
“金舒玄!”金德曼冷森森的望着那個中年人,目光中充斥着怒火,說道:“乙祭大人對你不薄,你爲何要殺他?”
“女王陛下,臣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現在外面兵荒馬亂,有大唐刺客潛入金城,爲了陛下的安危,最好還是不要外出的好,免得被大唐刺客所傷,那將是我新羅的損失。”金舒玄用貪婪的眼神望着金德曼。只是很快掩藏了下去。
“哼,金舒玄,你以爲掌握了軍隊就能要挾本王嗎?你以爲掌握了軍隊就能和大唐相對抗嗎?大唐皇帝英明神武,豈會放過你們這樣的人?”金德曼不屑的說道:“我爲大唐皇帝誕下龍子,還能保存我新羅宗廟,你們如此逆行,只能是引來大唐軍隊,到時候你們身死族滅不說,還引得新羅宗廟俱滅,你們纔是新羅的罪人。到時候,你們哪裡還有面目去見新羅的歷代君王。”
“陛下,新羅永遠是我新羅的新羅,而不是唐朝的新羅,我們距離大唐也不知道有多少路,莫說大唐現在是四面爲敵,高句麗、吐蕃和突厥人時刻都想着消滅大唐,大唐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我們,就算他強大又如何?難道我們新羅的兒郎還怕了李信不成?哼哼,真正沒有面目去見歷代先王的不是我們,而是你。”金舒玄指着金德曼大聲的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