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燕的事情,母親是如何知曉的?”行走在皇宮之中,李信有些不滿的望着身邊的宋和說道,作爲皇宮中的大總管宋和,有着以前沒有的權力,更是恐怖山莊的主要掌管者。
“陛下,宗正當日前來拜見太后的時候,說逍王子是姓沈,是不是也應該納入宗室的體系之中。所以太后老人家就知道此事了。”宋和趕緊說道。
“這個老匹夫,就知道多管閒事。”李信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上元夜的事情呢?宮裡面的宮女們嘴巴就這麼不牢固嗎?你是怎麼管的?”李信不滿的瞪了宋和一眼說道:“幸虧母親聲明大義,不然你讓朕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這個,皇上,此事涉及到袁姑娘,那人是袁姑娘的堂弟,袁姑娘生怕有人畏懼皇后威嚴,所以才冒死稟報太后的。”宋和心中一陣感嘆,得罪袁紫煙總好過得罪李信,看的出來,李信這是要發怒的節奏,宋和自然是不會送上去的。
“哼,一個小小的女子管的還真是夠寬的。”李信面色陰沉了許多,他最不喜歡就是後宮的人,還管着前面的事情,更何況,連一個嬪妃都不¥》dǐng¥》diǎn¥》小¥》說,.※.●o是,袁紫煙卻是利用自己在高氏身邊的位置,差diǎn壞了自己的大事,其心可誅。
“聽說是袁家來人了,袁顯法和他弟弟親自來到長安,是通過小韋妃娘娘見到袁谷孃的。”宋和可是將袁紫煙賣的乾乾淨淨,連帶着韋尼子也給牽扯着出來。
“韋家和袁家走的很近?”李信驚訝的詢問道。
“兩家一直都是有合作,袁家在巴蜀可以一方豪強,只是在京師差了一diǎn,奴才看韋家想看中了巴蜀,想將勢力延伸到那個地方去。”宋和趕緊說道。
“算盤打的倒是很精的。”李信冷哼了一聲,說道:“找一個機靈diǎn的人物,送到母親身邊。讓她和袁紫煙一起照顧母親。”
“是。”宋和趕緊diǎn了diǎn頭,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已經得罪袁紫煙了,若袁紫煙還留在高氏身邊,隨便說上一兩句,自己恐怕就要倒黴了,李信這已經是明擺着不相信袁紫煙,他宋和也就安全了。窗體底端大殿之上,光祿卿早就準備妥當,昔日首輔裴世矩、今日首輔大臣杜如晦。然後就是武德殿內的諸位大臣、武英殿內的諸多將軍等等,公、侯、伯、子、男等等有爵位的大臣紛紛聚集在武英殿內,李信大宴羣臣,卻是因爲奪取半個山東,擊敗了李世民,最後逼的李世民掘開黃河大堤,這才擋住了李信的進攻。李信雖然沒有徹底的奪取山東,可是李世民和李趙的聲望算是毀在李信之手,否則的話。也不會有獨孤鳳南下的事情,那些世家大族們已經開始對李淵不滿了。“陛下,眼前歌舞可否入眼?”裴世矩見李信目光並不是放在眼前歌舞之上,而是眼神飄忽。忍不住詢問道。“歌舞雖好,但是朕乃是武將出身,哪裡懂得什麼歌舞。再美妙的歌舞再朕面前也不過如此而已。”李信笑呵呵的說道:“衆卿,今日不醉不歸啊!”“爲陛下賀!”衆人也紛紛舉起面前的酒杯。這些酒水都是前朝文皇帝楊堅在位的時候留下來的,這個時候取出來,格外的濃香。整個大殿之中都是這樣的酒香。論烈,自然是李信製造的蒸餾酒,可是論純、濃、厚,卻是以前留下來的佳釀,李信也不得不承認,尤其是楊堅在世的時候,國泰民安,糧食充足,釀酒業也很發達,美酒衆多,就是李信也不得不感覺到在古代,這種酒水喝上去就是有種醇香的感覺。“爲大唐賀。”李信笑容滿面,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讓他感覺到當皇帝的自在之處。高居寶座之上,前呼後擁,坐擁美人,號令天下,當一個男人莫過如此。當然,李信在這裡是美酒當歌,觀看着歌舞表演,在太原,還有一個人也是如此,不過,他的面前沒有歌舞表演,只有酒。“殿下。”房玄齡和侯君集兩人聯袂走了進來,剛進書房,卻是皺了皺眉頭,書房內再也沒有往日的整潔,多也只是滿屋子的酒氣,這種氣味很是難聞,就是侯君集也感覺到一陣難受,趕緊將窗子打開。“殿下,你難道已經認命了嗎?”房玄齡看着面前的年輕人,或許多日沒有修理,鬍鬚都已經長出來了,面色蒼白而憔悴,雙目無神,已經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了,更是一個活脫脫的失敗者,房玄齡看着李世民頹廢到這種程度,心中一陣憐惜的同是,更是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玄齡,父皇這是要斷我的後路啊!我當如何?”李世民苦笑道。失去了天策上將軍和尚書令這些都不算什麼,但是失去了名聲,李世民就等於失去了一層金衣,讓人將自己看的清楚得很,連一diǎn僞裝都沒有,天下的人是不會接受一個品節有虧的人做太子,做天子。這個人連黃河都敢決堤,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呢?這根本就是不將天下的百姓放在眼中啊!所以一時間李世民徹底的被李淵的聖旨給擊垮了,終日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不這樣還能如何?”李世民總算是清醒過來,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道:“玄齡,一切都沒有了,你讓本王如何能振奮的起來?”“不到最後一刻,如何能確定殿下沒有機會呢?”房玄齡嘆息道。“玄齡,這件事情本王知道,你知道嗎?霹靂堂傳來的消息,獨孤鳳已經出現在長安了,沒有獨孤懷恩那個傢伙的意思,獨孤鳳能去長安嗎?”李世民將手中的酒壺丟在一邊,譏諷道:“這些世家大族都是如此,以前看到我朝有機會奪取天下的時候,紛紛來河北,現在呢?各個都向着李信了。”“殿下,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那李信白手起家,不也是創造了偌大的基業嗎?殿下手下人才濟濟,又有雄兵數萬人,難道還不如一個李信不成?”侯君集大聲的說道:“李信也不過如此而已,殿下文韜武略皆是人中豪傑,豈會害怕一個李信?”“連侯將軍都有如此膽略,殿下爲何沒有?”房玄齡雙眼一亮,大聲說道:“殿下,陛下雖然去掉你的官位,但是卻沒有除掉爵位,您還是秦王,手下還是有數萬虎賁之士,還是有許多俊傑之士效忠在你的麾下。而且,黃河決堤之事,看上去是皇上懲罰了你,可是那些有識之士卻知道殿下這是爲皇上背黑鍋,殿下不但沒有罪,而且還有功,若非殿下果斷,李信恐怕這個時候早就攻入河北,皇帝陛下哪裡還能坐鎮信都呢?陛相反齊王,什麼功勞都沒有,反而山東之事罪魁禍首還是齊王,此人卻仍然高枕無憂,皇帝陛下已經老眼昏花了。”“住口,玄齡,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李世民不滿的望了自己的屬下一眼,說道:“父皇還是大趙的皇帝,還是我的父皇。”“殿下,可知道陛下爲什麼要將這件事情讓殿下被黑鍋?”侯君集大聲說道:“末將以爲陛下就是想要將殿下排除在太子的人選之中,不然的話,這件事情主要責任應該是齊王,而不是殿下,殿下,既然皇上對殿下不利,殿下難道還想着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奪取天下呢?”“你放肆。”李世民猛的站起身來,指着侯君集大聲訓斥道:“這樣無君無父的話你也說的出口?你就不怕本王將你推出斬首嗎?”“殿下,有句話末將已經放在心裡好久了,當今天下,若是太平時節,讓太子繼位也就算了,最起碼也是一個守成之君,但是現在不一樣,李信大軍在外,隨時會北伐攻打我軍。太子只是一個守成之君,而不是開國之君。當今的大趙,唯獨只有殿下才能救得了大趙。太子李建成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侯君集猛的跪倒在地,大聲說道。“殿下,侯將軍此言甚是有道理,若是平常時節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卻不一樣,殿下,大唐現在如日中天,李信今年不會北伐,明年肯定會北伐的,殿下若是不抓緊時間佈局,大趙絕對會抵擋不住李信的兵馬,李建成治理天下或許還可以,但是若是想擊敗李信絕對是不可能的,唯獨殿下出手纔可以,爲了大趙,殿下不能心慈手軟。”房玄齡低聲說道:“必要的時候,當有所決斷。”“你們這是想讓我當楊廣啊!”李世民望着遠處,低聲嘆息道。“楊廣?楊廣若是勝利了,那就是明君,可惜的是他是失敗了,所以被人稱之爲昏君。”房玄齡一針見血的指出來,說道:“同樣的也是如此,殿下若是能克成大統,繼承帝位,然後統一天下,那就是明君,千百年後,也只是被人所歌頌。若是大趙失敗了,世人明知道殿下是背黑鍋,但也是會認定黃河決堤就是殿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