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在奪我兵權。△↗小,..o”皇普綰徹底的憤怒,自己麾下多少兵馬他是知道的,這次聽命而來,本身就不願意,卻是將自己最精銳的三千人馬留在枹罕,爲的就是以防萬一,讓自己回到枹罕之後,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沒想到自己剛剛來玉門關,自己的後路就被李信給抄了。
“本侯要兵馬,何必去奪你的兵權呢?”李信漫不經心的說道:“本侯是西域都護府大都督,蘭州以西的兵馬都歸我掌管,所有的將軍都能調遣,說句難聽的話,本侯若是想殺你的話,只要事後稟報一下皇帝陛下就可以了。何必這麼麻煩。”
“你。”皇普綰面色陰沉,卻是說不出話來,實際上當然不會像李信說的這麼簡單,想要對付皇普綰這樣的將軍,豈能說殺就能殺的,不過,在戰場上,想殺一個人還是極爲輕鬆的。
“怎麼,你不願意。”李信雙目如電,望着皇普綰說道:“皇普將軍,你可知道當初我剛到西域的時候,曾經被人伏擊的事情?”
皇普綰聽了之後面色蒼白,虎軀震動,腦袋低的更低了,說道:“將軍是朝廷的大都督,自然是有調兵之權,末將聽從大都督吩咐就是了。”有些事情是禁受不住調查,枹罕城距離蘭州金城並沒有多少的距離,那個地方盜賊大規模的出現,若是說皇普綰不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皇普綰在李信伏擊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這個時候被李信diǎn出來,自然是無話可說了。
“既然如此,本侯就放心了。”李信diǎn了diǎn頭,他還真的不想現在就啥了皇普綰,畢竟皇普綰是朝廷的將軍,殺了他楊廣或許不會找自己麻煩,但是絕對會對自己不信任,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喜歡獨斷專行的人,殺了皇普綰就說明自己有野心,皇帝豈會信任自己。不過現在皇普綰既然低頭,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大都督,不知道我等什麼時候啓程前往高昌,若是時間不急,末將以爲,我等徵調過來的軍隊,成分複雜,有些軍隊乃是精銳之師,有的軍隊卻是疏於訓練,不如將所有的軍隊放在一起訓練,使我等能帶領精銳之師,直搗高昌。”蘇定方這個時候大踏步而出。
“這?諸位將軍以爲如何?”李信聽了臉上頓時露出爲難之色來,望着前來聽命的各路將軍,一副不好開口的模樣。
“無恥。”皇普綰看在眼中,面色陰沉,他如何沒有看出,李信故意如此,不但要將衆人騙了過來嗎,更是要將衆人的軍隊一起吞下去,大軍在一起訓練,這個理由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實際上,還不是想將衆人的軍隊吃的乾淨。
“大都督,屬下以爲此事應該如此。”嚴肅大踏步而出,大聲說道:“大都督,我們面臨的將會是高昌叛軍、鐵勒、西突厥兩路大軍,敵軍太多,我軍兵馬本身就很少,若是不能訓練成精兵,以一當十,恐怕我們不但不能平定西域,解決高昌問題,甚至連我們自己都會被三路夾擊。兵馬損失殆盡,末將以爲,當認真訓練。”
“諸位將軍以爲如何?”李信的聲音再次從上面傳了下來,聲音更加的陰沉,包涵着殺機,李信周圍的士兵也都緊緊的握住腰間的兵器,只要李信一聲令下,這些人立刻就抽出長刀,斬殺眼前一切敵人,能入李信大帳周圍的親兵都是李信親自挑選,由十八親衛統帥,雖然不過百人,但是也都是孔武有力之人,非一般的武士可以比擬的,以一當十,也是很正常。
“尊大都督將令。”皇普綰和其他的幾位郎將、校尉相互望了一眼,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得不低頭。實際上,這些郎將校尉之類的,除掉皇普綰之外,其他的人要麼是地方豪強,要麼就是寒門子弟,並不是中原大族的成員,畢竟西北乃是蠻荒之地,願意來這裡受苦受難的人很少。
“如此甚好。”李信聽了之後,很高興,環顧左右,說道:“這段時間,你們跟着我也有一年多了,在隨營軍校之中,也學了不少的東西,現在全軍上下多少人?”
“全軍上下大約六萬人。”蘇定方大聲說道。
李信滿意的diǎn了diǎn頭,實際上,楊廣給李信的定製是四萬人,也就是李信四處鼓搗,纔會變成六萬人,當然想變成精兵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既然架子搭起來了,一切也好辦了。
“蘇定方,領軍兩萬爲先鋒,尉遲敬德爲副將,率先啓程;嚴肅與我領軍四萬隨後出發。”李信望着蘇定方說道:“到了高昌之後,保持冷靜,不得軍令不得擅自進攻高昌城。若是有爲難之事,可以與褚遂良商議。”
“大都督,我們雖然有高昌國的求救書信,可是沒有皇上的聖旨,出兵恐怕有些不妥吧!”皇普綰再次說道。雖然交出了兵權,但是讓他心服還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擅動刀兵之事,皇普綰決定還要勸說一下。
“不用,若是朝廷要怪罪下來的話,我李信一人承擔。”李信擺了擺手,平日裡李信沒有機會染指西域,畢竟楊廣好顏面,西域諸多國家都曾拜見過他,相當於屬國,現在李信要滅其屬國,楊廣豈會同意,李信要做的就是既成事實。
皇普綰聽了面色一變,目光中露出兇狠之色,他也不是一個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他在朝中也是有根基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枹罕城作威作福。只是李信此人太過於強勢,加上自己又是上當,孤身一人進了中軍大帳,想變化都來不及了。
“本侯第一次來玉門關,皇普將軍,說起來。你在西北呆了很長時間了,不如就跟本侯一起看看這玉門關如何?軍中之事,暫且由定方他們完成,怎麼樣?”李信站起身來,領着親兵才朝外走去,那皇普綰很想拒絕,可是看着李信的模樣,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李信一眼,然後才無可奈何的跟着李信身後出了大帳,他心中直嘆息,或許等到自己回到大營的時候,大營中軍官將校已經換了一大批了,就算自己想掌握軍隊,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等着,等過了這一關,我一定會上奏天子,私自調兵,那是謀反的大罪。李信,本將軍不相信殺不了你。”皇普綰望着李信健壯的身軀消失在中軍大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