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他這話,他這是什麼意思?新任宗主是誰有什麼區別?外表再風光無限,不都還是你的明面上的傀儡?
不過他這麼說,我倒頗爲好奇起來,真的跟東子聽說的一樣,這新任宗主是前宗主擎宇的兒子?
“怎麼?你們茅山正宗這次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誰都不知道這新任宗主是誰,你不就是爲了製造噱頭嗎?難道你想主動告訴我?”我淡淡的反問。
“門主這話讓我受寵若驚了,我的那些手段能瞞得過其他人,但門主你,我還是沒有幾分把握可以瞞得住的,畢竟說實話,門主你,我還是有點看不透的。”蒼天道人緩緩說道。
我神色微動,唐曼神秘,這我知道,唐曼在張強與東子這兩位天庭使者眼中也是有點神秘的,這茅山正宗的幕後人也覺得如此,也沒什麼。
反倒他這句話透露出了他的身份也是異常不凡,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我不想聽他眼中的唐曼是什麼樣子的,所以沒有接口任何話。
不過他繼續說了起來,“明人不說暗話,我見過那麼多人,能讓我起興趣的人不多,你算是一個。”
“哦,你這是誇我的意思?”我語氣冰冷。
“門主你要這麼說也行,事實上我是實話實說而已,門主你是標準的人,不,應該說是武學天才才行的,畢竟你年紀不算大,但達到的武者之境實在是罕見,不用多說,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畢竟整個陽間數百年沒有人進階九級武者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我想十級武者對於門主來說,應該也不算多大問題的。”蒼天道人緩緩說道,語氣之中居然帶着一絲奇異之色。
我聽得有些詫異,這幕後人是擔心唐曼突破了十級武者,然後滅了茅山正宗?所以這是主動服軟的意思?
畢竟十級武者那真是陽間最頂尖的存在了,簡直可以稱之爲武神。
而這幕後人既然是掌控茅山正宗,應該也是道術師,但十級道術師近幾百年我也沒聽說過的,我想他的境界應該是九級,或者半隻腳踏入十級,實力算是異常強悍的。
但如果唐曼真的突破十級武者了,那近身攻擊,唐曼可以說就是無敵的狀態了,也就是說十級道術師對上十級武者的唐曼,以唐曼的武者技巧,多半也會敗下陣來的。
這難道是他擔心的?
“你想說什麼?”我冷冷問。
“我想說的是,我對門主很好奇。”蒼天道人緩緩說道。
“所以纔會讓我去給你們茅山正宗捧場?”我反問。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也不隱瞞門主了,茅山正宗新任宗主是前任宗主的兒子,這點門主你也應該想到了幾分吧?
聽到他親口承認了,我心中除了驚訝天庭使者東子的手段之外,更加好奇起來。
既然擎宇的兒子已經出現了,那他失蹤那麼多年,如今的準備現身了?
不過唐曼有沒有想到幾分,我自然不知道的,但以唐曼的性子,對他這種人自然也不會承認,所以我道,“抱歉,有關你茅山正宗一切我都沒興趣知道,所以沒有關注這方面的事。”
我這麼說,蒼天道人依舊是一臉木然的神色,但他眉心的黑光閃爍了幾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接口這話了。
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會繼續開口,直接盯着他就好了。
他安靜幾分鐘,才繼續開口,“門主你沒興趣,你們術門中自然有人有興趣的。”
我眉頭一皺,他這是指誰?指我?我對這新任宗主有什麼興趣?
“話不多說,我就此告辭了!”
蒼天道人這麼一說,他帶上了他的草帽,轉身就要離開的樣子,我冷冷說道,“話說清楚!”
蒼天道人停了下來,聲音也繼續傳了出來,“門主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他,我也同樣好奇!”
“什麼意思?”我問。
“他自己知道的,而且我要是猜測得不錯,他如今是你的新心腹,現在他應該就在你身邊吧!”蒼天道人緩緩轉過頭來。
眉心的黑光突然閃爍了幾下,我眉頭一皺,以他心智猜測出這點我絲毫不意外,只是他直接將這點點破了,讓我微微有些意外了。
但不管怎麼說,對付他,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沒有回答他。
“他短短一年不到,他能成長到這個地步,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剛纔說了,他自己知道的,還有他……”
而蒼天道人說到一半,突然不說,而是就直接走了出去。
我眉頭緊鎖了,我自己知道什麼?還是他的意思是,除了那天晚上在茅山正宗殺蒼天道人的那個晚上,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之外,他還另外的見過我?
還是那天晚上,他從我身上看出了什麼?
他最後還想說說什麼?這個人,我到底認不認識?
我沉吟起來,通過山洞重新回到了唐曼的木屋,這個新任宗主上位儀式去不去我現在有些猶豫了,的確剛纔他的一番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似乎在說這個新任宗主同樣也對我好奇一般。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有沒有錯,反正讓我猶豫起來
而且不知道是爲什麼,對於擎宇這個人,我的好奇心更重,總是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拉着我探索他的一切事情,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如此一想,這茅山正宗我突然想再去一次了。
將請柬重新打開,日子是在三天後,我盯着日期沉吟起來。
仔細的想了一個晚上,我決定去,一方面是我想看看這茅山正宗新任宗主到底是誰,另外一方面,我想查一查有關擎宇和他夫人的一些事。
至於到底去不去茅山正宗,看看這所謂的新任宗主,這點還是最後考慮吧。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收拾了一下,準備提前坐車去茅山正宗附近看看。
不過我提前給苗疆文雨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的萬信行給我查一查有關擎宇的情況。
她接電話後,聲音有些歉意,說有關張道陵的消息她現在還沒頭緒,我這纔想起來之前讓她查張道陵的事,不過她首先就這麼說,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找她幫忙,我還一點錢都沒給她,而且她打算和我術門合作,具體事宜我也沒有去談。
對她挺愧疚的。
簡單的說了幾句,我就將要她查的事說了一下,文雨聽我要查有關擎宇的,他有些語氣有些詫異,似乎很好奇我怎麼突然查擎宇做什麼,但她沒問,只是說會想盡一切辦法幫我查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自然急忙說感謝,我準備掛斷電話,裡面的文雨猶豫了一下問我唐曼在不在,我一愣,問她問唐曼做什麼,她緩緩說道,“上次我跟門主談了一下,她對我不計前嫌了,反倒主動問我要不要和術門合作,我當然願意了,她對我的一些計劃贊同,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我過去再見見她,將具體的一些事再仔細的說一下。”
她這麼說我詫異了,難怪那時候在苗疆的時候,文雨與唐曼還單獨聊過一會,而且還通話過一次,原來談的是這些事啊。
或許感覺文雨也是一個女人,唐曼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想拉文雨一把,應該是這樣,看來唐曼的心真心一點都不狠,反倒異常的好……
我只能說唐曼現在在處理別的事,現在沒時間,等一段時間才行,文雨聽了之後微微有些失落,“嗯,麻煩跟門主說一下,我文雨心中還是把她當做我的門主,這點永遠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