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白澤、陳紫杏身是遊離,蔣鄱目光變得幾狡詐,詭異之色一閃而過。
苗展舒定了定神,再次打量起身材婀娜的陳紫杏,又深吸了一口涼氣,目光移向蔣鄱憤恨之色毫不掩飾,喝斥道:“蔣老怪,你真敢做這無恥之事,以美色招攬和道友?”
聞言,伏餘計驚容消散,嘴角微翹,眼中閃過賊光,暗自竊喜,笑道:“蔣老怪,你這是羞辱和道友?陳師侄妖名在外,豔聞無數,可是妖異女子,你就讓她做和道友道侶,這恐怕是看不起和道友吧?”
“咦,伏道友這麼一說,老夫也想起一些風傳,陳師侄嬌豔動人,最喜擄俊俏男修做爐鼎,蔣老怪可有此事?”一名老者疑惑問道。
聽着這些言語,蔣鄱臉上笑意依舊,成竹在胸掃了一眼幾人,悠然道:“幾位道友多慮,陳師侄乃我月森谷一株嬌豔奇花,她雖擄過不少俊俏男修,豔聞風語也不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還是處子之身。”
“什麼?蔣老怪,你亂語了吧?在座諸位老者誰不知道月森谷喜歡培養一些嬌豔女子,送予老怪物做侍妾,當爐鼎換取好處,陳紫杏妖名在外,還是處子之身?苗某決然不信!”苗展舒瞳孔微縮,質疑道。
“對!伏某也不信,除非她能證明!”伏餘計瞥了眼苗展舒,微頷首,肯定道。
聽着這些言語,陳紫杏嬌軀微微擅動,尷尬神色悄然現出,頭顱微低瞥了眼白澤,複雜目光匆忙又移開。
白澤心中暗喜,他並不想插手此事,樂得幾人爭執質疑,將陳紫杏趕出此地。至於陳紫杏複雜目光,他看在眼裡,卻一掃而空,根本不去想。
“嘿嘿,苗老怪、伏老怪,證明之事無需二位費神,和道友以後自然會證明。”蔣鄱詭異一笑,望了眼白澤,說道。
聽着,白澤心中暗叫不好!這妖異女子若纏上他,巫靈宗謀劃便再難進行。心緒飛轉,他急促道:“蔣道友,和某與陳道友有過節,無意加入月森谷,蔣道友盛情和某心領了。”
“哈哈!蔣老怪看到了吧,苗某就說和道友對這妖名在外的女子沒有興致,苗某真替你扔臉。”苗展舒開懷一笑,譏諷道。
“嘿嘿,蔣老怪算錯了吧,和道友豈會看上這麼一個女子。”伏餘計竊笑道,隨之目光移向白澤,又道:“和道友心性過人,老夫眼拙,之前條件自然改變,只要道友答應加入鎮元宗,道友身上雷系功法本宗不要,修煉資源再加一倍,而且本宗‘固元池’道友也可進去一次!”
“蔣老怪,這……真不知你如何想的!”又有一名老者搖頭嘆息道。
衆老者目光落到蔣鄱身上,皆有看笑話的意思。
然而蔣鄱臉上卻沒有黯淡神色,甚至還有一絲竊喜,他瞥了眼陳紫杏,莞爾一笑後,目光移向白澤,熱切道:“原來和道友與陳師侄早已認識,這實在是太好了。”
白澤猶豫未定,聽着蔣鄱言語,眼皮微跳隱有一絲不詳預感,疑惑道:“蔣道友,不知何意?”
苗展舒等人臉上驟然流露出狐疑神色,心思各異,凝視着蔣鄱,想從他眼神中看揣摩出話中深意。
老眼微動帶着絲絲不屑掃了一眼衆老者,蔣鄱目光重新落到白澤身上
,笑道:“和道友實力驚人,手段了得,老夫自知月森谷廟小招攬不來道友,但老夫對道友很是欣賞,有心交好道友,陳師侄就送予道友,想必道友不會拒絕吧?至於道友當陳師侄道侶、侍妾、爐鼎,卻是道友份內之事,老夫與月森谷皆不插手。”
“什麼!蔣師叔,你當初不是這麼答應我的啊!”陳紫杏晶眸中閃着驚駭之色,焦急道。下一刻,她匆忙化光向着房間化遁去。
然而蔣鄱似早有準備,身形微閃,橫攔在陳紫杏身前,枯手射出幾道異光,直打在陳紫杏身上。頓時,陳紫杏遁光一凝,從虛空落了下來,惱怒喝斥道:“蔣師叔你放開我,不然師傅不會放過你的。”
“哼!你師傅也是這個意思!”蔣鄱冷眼望着陳紫杏,說道。
隨之他枯手抓向陳紫杏肩膀,將向虛空一帶,回到房間中,向白澤一推,笑道:“和道友,陳師侄就送予你啦,至於她是生是死,就全看道友了,若道友不喜,老夫一掌將她拍死。嘿嘿,道友隨時可以驗證她處子之身。”
嬌軀倒退而來,白澤本可輕鬆躲開,可陳紫杏身上被下了禁制,玄元凝滯,這麼一躲,她必會重重砸在地上。
猶豫一二,白澤青袖微拂,手肩微張,向陳紫杏攔腰抱去。也不知蔣鄱那一推用了幾分力,陳紫杏身上巨力洶涌,兩力作用,陳紫杏嬌軀微轉正對白澤,“砰”的一聲重重碰在他身上。
巨力依舊,白澤身形微微抖顫,向後退了半步,纔將巨力泄去。
嬌軀壓在身上,柔軟感覺隨之傳來,淡淡香光撲入鼻中,俏臉微擡,隨之二人四目相對。
衆目睽睽之下,如此橫腰抱着一名嫵媚女子,白澤自然感覺極爲尷尬,神情微動,他手臂微鬆,正想退去。忽然嬌軀微動,那雙如水晶眸閃着異樣神色,兩片薄脣直迎了上來,未等他反應,已壓住他的嘴脣,生澀細啃着。
“鐺!”
白澤心中一驚,瘋念飛轉,回想起天香蘇錦珀,不由向後退了一兩步,可兩條白皙手臂直勾住他脖頸,退勢牽動,身上女子赫然跟隨而至,那薄脣更瘋狂幾分。
衆老者見到這一幕,老臉皆微微抽搐,暗自將頭顱移開,不去看這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無意巧合的尷尬一幕。
瘋狂貪婪之意,得不到什麼迴應,陳紫杏去不理會,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停下之意。
白澤愣神,手臂驟然擡起,正想將陳紫杏推開,忽然那薄脣悄然離去,複雜晶眸直望向來,幽怨聲隨之響起:“你推開我,我就會死!你不如一掌將我拍死算了。”
“和道友,她說得沒錯,你要是此時離開你身體,老夫一掌就將她拍死,月森谷送出去的女子,若被拒絕,只有死路一條!”蔣鄱眼中閃着殺意,目光在白澤二人身上游離,寒聲道。
踏進殘酷修煉界,白澤自問殺伐果斷,從不手軟,可看到這名壓在身上楚楚可憐的女子,那凝着暴戾金芒的手卻怎麼也怒拍不下。
他眼神複雜變幻,手掌向着身側怒劃而下,暴戾金芒蜂涌而出,“轟”一聲震在房間裡,隨之另一手臂將陳紫杏抱緊了幾分。
“多謝蔣道友盛情。”殺意內斂,白澤寒聲道。
感
覺到腰間微緊,晶瑩眸子複雜中微有一絲欣喜,陳紫杏頭顱微側,直貼到白澤胸口,眼皮悄然閉起,夢囈道:“我……我不是輕浮女子。”
聲音傳入耳中,心中升起一絲異樣,忽然白澤玄元微動,將那異樣掃去,不去想這雜亂事情,目光變得深邃盯着蔣鄱。
“嘿嘿,既然和道友已接下月森谷女子,按月森谷規矩,和道友需到月森谷一趟,將她身上‘月森寒毒’除去。”蔣鄱微有些得意,望向白澤笑道。
“蔣老怪,苗某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和道友千萬別上當,一進月森谷有去無回。”苗展舒幾分急促說道。
“對!和道友,去了月森谷中必會被各種刁難,以道友修爲,絕對逃不出月森谷老怪物掌心,萬萬去不得!”伏餘計肯定道,忽他眼珠微轉,急促又道:“本宗雖然除不去‘月森寒毒’但中州雲海宗一定會有辦法將寒毒除去!”
苗展舒聽着,瞳孔微縮,袖中拳頭握緊,暗恨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事!
“嘿嘿,中州巨宗自然有辦法抑制寒毒,可要除去,沒本宗秘製‘森陽丹’,巨宗也沒辦法,她也只有死路一條!”蔣鄱目光變得陰鷙,說道。
其他老者本也想出聲勸說白澤加入本宗,可聽了蔣鄱言語,頓時將到嗓子的言語吞了進去。隨之,衆老者神情各異,目光落到白澤身上。
久見白澤神情猶豫,沒有迴應衆人,蔣鄱似奸計得逞,狡詐笑道:“和道友,陳紫杏是死是活,就看你選擇了。這麼一名嬌美女子,老夫也不忍心她就此死去。”
“哼!蔣老怪,你月森谷只會做這些無恥事情,老夫不屑與你爲伍!”一名老者喝斥一聲,怒拂衣袖揚長而去。
眼前事情幾分明顯,幾名老者皆沒什麼希望,此人一離開,又有四名老者接踵出言,隨之化光遁離。
眨眼間,只剩下苗展舒等三名老者,與白澤二人,房間內氣氛變得幾分古怪。
斟酌許久,眉宇間堅定神色流露,目光望向蔣鄱,白澤輕笑了下,淡道:“蔣道友似乎忘記了一事,和某與她有些瓜葛,可非但不是舊友,還有些仇怨,她的生死與和某無關,至於‘月森寒毒’更與和某無關了。”
此言一出,那杏黃衣裙嬌軀微微顫抖,如瀑黑髮隨着頭顱扭動,輕輕搖曳,黯然細流逐漸將青衫滲透,陳紫杏沒有掙扎,卻是貼得更緊了幾分。
蔣鄱神情凝滯,瞳孔微縮盯着白澤,略頓了下,笑道:“和道友,你騙不了老夫,若是仇敵,你怎將她抱得如此緊,而且陳紫杏不可能騙我。”
“嘿嘿,秋後算帳這道理,蔣道友不會不知道吧?她死在和某手裡,比死在你手裡,和某要舒服一些。”白澤嘴角微翹,狡詐盯着蔣鄱道。
二人詭異對視,都想多對方眼中揣摩出真假。苗展舒、伏餘計二人聽着二人言語,微有啞然,似乎沒料到會是這樣。
房間內氣氛變得非常怪異,殺意淡淡散出。
忽然“錚”一聲響起,一柄赤紅寶劍從房間外射入,直刺在地面上,劍柄“嗡嗡”顫動。
一驚來得突然而驚詫,除了貼在白澤懷中的陳紫杏,幾人目光皆猛然向房間外望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