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把賈氏一門送走後,還在薊州城外亂逛,一方面是爲了繼續找尋公孫勝。另外是想去被遼人佔領的燕雲十六州看看,偵察一下地形,瞭解一下那面的底細,因爲雖然平時常有下屬來此做貿易,但自己還真的從未來過,光聽下屬彙報然後自己就做決定可不是盧俊義的風格,不是不信下屬,而是如果自己有時間的話最好親自看看比較好些。
公孫勝在水滸裡是個牛鼻子老道,他通曉陰陽八卦、識五行運轉、觀天象、降妖邪。他的師父羅真人是位神通三界、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載的世外高人。公孫勝抱負遠大、志在千里。他學到一身本領後,不甘心在深山古剎中埋沒此生,想在塵世中建功立業,因此夥同晁天王等七人智取生辰綱。此人尊師孝母,家有老母無人照顧,而師父又佈滿玄機的阻止他介入俗世,使他遲遲沒有上山入夥。後來戴宗智取公孫勝,公孫勝本就是天罡星下凡,上梁山入夥順應天意。梁山人馬攻打高唐州時,高廉手下有三百飛天神兵,高廉會用妖法,使宋江折兵損將。吳用讓宋江請公孫勝來破高廉。公孫勝是羅真人的大徒弟,名叫清道人。與高廉鬥法,大獲全勝。高廉駕起一片黑雲想逃走,被公孫勝用法術從雲中打落後殺死。宋江率梁山好漢鬧華州後回到梁山,路過徐州沛縣芒碭山,被能呼風喚雨的混世魔王樊瑞、八臂哪吒項充、飛天大聖李袞攔阻。公孫勝見芒碭山內盡是青色燈籠,就知道有會用妖法的人在內。公孫勝獻計用法術破了三人,勸他們歸順梁山,建立奇功偉業。在梁山泊英雄排名次時排行第四,封爲掌管機密副軍師。宋江受招安後公孫勝回薊州出家。
子不語鬼怪亂力神,盧俊義信奉這句話,但是自己是從九百年後穿越過來的,雖然自我解釋爲那是靈魂之類的精神體的磁力共吸,是自己那強烈的渴望把自己帶過來的。但並不排除現在他所存在的水滸時空裡是有存在原著中的鬼怪亂力神之流,像公孫勝、樊端、高廉、喬道清、馬靈、鄭彪、包道乙等呼風喚雨之輩也是有存在的,只不過威力不可能會像原著中那麼強大,按照盧俊義的理解,他們的道術可能是通過一定的修煉方法,開發自身的潛能,來引動天地的威力。如果非要科學地說呢,公孫勝他應該是山寨版的天文學家,就像是諸葛亮在三國演義中某一方面的化身。
除了本身玄之又玄的道術,還有觀星象運行知運勢變化之類的玄學,盧俊義不瞭解,但知道天文對軍事的重要性,更知道這對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重要性。就以三國演義爲例,如果沒有諸葛亮預測到東風的來臨,周瑜怎麼能確定好放火的時間,這火又怎麼能放起來呢,赤壁之戰他們又怎麼會能贏呢?以日常生活爲例,這個時侯大部分地方都是靠天吃飯,經常某地是大旱三年,如果有專家一早就預測到這一點,那些黎民百姓也可以早點興修水利不至於後來那樣慘絕人寰。
所以對於公孫勝這樣的人士,盧俊義也是求賢若渴,更兼這公孫勝善於包裝自己,把自己打造成一個世外高人模樣,在原著中不但穩居四大巨頭之列,而且還能吸引着朱武、樊瑞一起跟他學道,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對自己穩居魁首大有裨益。
但又找了四五天,一直都找不到。動員了盧家在薊州的所有夥計粗去打聽,也尋不見公孫勝的蹤影,盧俊義便斷了念想,準備打道回府。
這一日盧俊義騎馬徑直向南行去,經過了薊州城南的一座荒山。這山不甚高,卻顯得秀麗旖旎,頗有些險峻之意,山中雲霧繚繞,即便是離官道不甚遠,好像也沒有多少人進去遊玩,顯得沉靜寧謐。問了附近的村民,這山並沒有什麼響亮的名字,只喚做南山,取城南之意。原來裡面頗多禽獸蛇蟻,打獵好時也頗多收穫。只是最近幾年不知怎的,連最熟路的獵人都無法進的山的最深處,時常繞來繞去,最後回到出發的地方,煞是奇怪。
盧俊義本無星夜兼程趕回大名府的迫切心理,遊山玩水之心頓然升起,對這奇怪莫名的山巒有了好奇之意,就策馬向那山奔去。真乃是“看山跑死馬”,盧俊義策馬向前,路過了一些村寨山崗,又走了一長段崎嶇坎坷的山路,看那山似乎還有那麼遠,只好繼續催促馬匹前行。等出了那崎嶇山路後,看到一條大溪,溪水潺潺,清澈透亮,盧俊義走的口渴,下馬前去喝了幾口,甘甜清冽,真是好泉水。盧俊義繼續上馬前行,又走了約十來裡地,纔看到整個山峰赫然在面前,這山勢秀麗挺拔,險峻異常,跟之前看過的華山頗有些相似。
盧俊義看那山勢如此陡峭,顯然騎馬難上,只好將馬匹拴在一邊,自己徒步上前。這山間小路如同蛇盤,蜿蜒無邊,盧俊義走了許久還不到盡頭,又走了一大段時間竟然回到起點了,那拴在大樹上的白馬看到主人後歡悅地叫了起來。
盧俊義皺緊了眉頭,果然那些山民所說屬實,這山中果有奇怪。
盧俊義再細細回想經過的山路奇怪之處,有個想法突然浮現在他腦海:莫非是山中有高人佈置了一個奇怪的陣法,來隔絕世人對他的騷擾不成?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在他重走這奇怪山路的時候,一一對應,原來這高人通過路邊的一些石頭竹子還有山路的走勢搭配出一個奇怪的陣勢,正是這個陣勢使得路人到了某個點後不得不輾轉回返。只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盧俊義腦筋一轉,從山腳找了一些顏色跟山路迥然不同的鵝卵石,然後向前走一一段路就丟下一個,這樣面對岔路口的時候就不再走冤枉路,但既便如此,還是讓他走到那個奇怪的節點後無路可去。
盧俊義本來遊山玩水的興致一下子全轉移到這個點,心裡一直在好奇,到底是那位高人在此隱居?同時一直在琢磨怎麼才能破陣,後來想到,即便那位高人能隔絕腳步,但有一個東西他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水平去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