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孫和聽罷大笑。狠狠地杜文浩的肩膀卜拍了拍。道 紋是什麼話,我不過隨便說說,再說了,我不是也爲先生考慮嗎?你本來最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讓你坐在一旁豈不是如坐鍼氈一般?”
杜文浩笑着說道:“這麼說大人還是爲我好?”
孫和連忙說道:“那是自然的
杜文浩道:“也好,聽你的,你讓我妾,我走便是。”
孫和笑了,道:“瞧先生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明日孫某定當好酒好菜的給先生賠罪便是
這時古花落從大廳裡出來,孫和見了,連忙說了些不相干的話,還給杜文浩眨了眨眼睛。
古花落走到他們身邊,道:“孫大人。我們可都是餓着肚子來的
孫和會意,連忙說道:“哦,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只是杜先生說家中有事,正要來和古人還有兩位將軍告辭。”
古花落看了杜文浩一眼,見杜文浩面無表情,便微笑着說道:“我看未必是先生要走,大概是大人請的時候就沒有準備把先生算在其中,見先生來了,於是將他拉出門來,和他好好說了幾句好話,然後讓他走吧?。
孫和勉強地笑了笑,笑的有些尷尬,道:“怎麼會呢?先生可是在下的恩人,在下可是請都請不來,哪裡還有往外趕的道理?”
古花落莞爾一笑,趙將軍不知何時走到他們的身後,道:“孫大人,我可是餓了
古花落笑了,道:“趙大人莫要再提了,我之前才說過呢,感覺我們三個人要秀山郡好像就爲了孫大人府上的這頓飯似地
孫和連忙說道:“是卑職考慮不周,來人啦趕緊去準備,馬上開席了。”
杜文浩道:“那你們幾位慢用,我就告辭了。”
趙將軍道:“這是爲何?”
古花落看了孫和一眼,孫和連忙說道:“哎喲,瞧這件事情真是的,先生千萬莫要再提走的話,否則我就要讓夫人和將軍給好好的擠兌一回了。”
杜文浩道:“確實是在下有事要回去,和孫大人無關。”
趙將軍道:“再急的事情,吃一頓飯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再說了,你走的時候不是也交代給了你的管家嗎?我還從未和先生有幸一起吃頓飯呢,怎麼這個時候說走的話,豈不是掃興?”
孫和道:“就是,就是,卑職也是這樣給先生講的,先生莫要說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是看在兩位將軍和夫人的面子上,那也該留下來。”
杜文浩笑了。道:“這樣
古花落道:“好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和先生一起吃飯了,還有好多的話和先生說呢,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和先生一起吃飯敘舊呢。”
杜文浩正要說話,孫和卻一臉驚訝道:“怎麼這麼着急着走呢?三位好容易來了,應該在秀山郡多住幾日,卑職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趙將軍道:“不用了,本來說是後天走的,但是臨時有事,京城裡也再催,所以不得不走。”
孫和看了趙將軍一眼,小心試探道:“不知什麼事情要走的這麼急啊?。
趙將軍哈哈大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最近從大宋過來的一股自稱白衣社的妖教橫行,如今這白衣社的勢力越發強大,若是再不遏制,怕是後患無窮。”
杜文浩見孫和彷彿鬆了一口氣,這時管家過來說飯菜都已經備好,孫和再三挽留杜文浩,杜文浩只得留下,孫和便請大家入席了。
一進飯廳,殿內佈置地萬分喜慶。地上鋪着厚厚的嵌金絲的地毯 樑上掛滿了精巧的彩繪宮燈,結着大紅的綢花。
大殿四周由六對高高的銅柱子支撐銅柱子旁邊都設有一人高的雕花盤絲銀燭臺 天色還看不見一絲暗淡但上面早早點起了兒臂粗的蠟燭,燭中摻着噴鼻料,焚燒起來幽噴鼻四溢。
古花落微笑着說道:“瞧瞧,真是讓我們長了見識了
方將軍張望一番,道:“好奢華的飯局啊,若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我們是在秀山郡的知府衙門裡而不是在京城的哪一位王公貴族家裡?。
孫和笑着說道:“讓大人見笑了,卑職就要辭官卸甲,告老還鄉了,難得在之前有這個機會和兩位大人還有古夫人在一席之上吃一頓便飯,那可是卑職的榮幸啊,於是纔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哪能隨便就擺了一桌呢?”
杜文浩道:“韋得我沒有堅持在我那裡請三位,那可是不能和孫大人這麼相媲美的
孫和道:“先生是在消化孫某人了,哈哈,還是請幾位先上座吧。”
大家彼此謙讓一番,趙將軍和方將軍大概官職一樣,便誰也不肯去坐那上座,古花落自然不會去坐。畢竟自己是位女子大家謙讓一番,便一致讓杜文浩坐了上去。
杜文浩推託一番,見大家都堅持着,也就當仁不讓地坐下了。然後其餘四人分別在杜文浩左右坐下。
趙將軍道:“孫大人這個飯有些奇怪,桌子上竟無一酒一菜,你是要我們吃什麼呢?”
孫和微笑着說道:“大人莫急說完舉起手來使勁地擊掌兩聲,便從門外款款地進來一羣侍女,清一色身披藍色薄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每一小 剛一個託魅,顰顰婷婷地款款而
,
走在最前頭的一個侍女將手中的托盤的菜餚放在杜文浩的面前,莞爾低頭,柔聲說道:“鰲頭一道爲九鳳朝天以新鮮湖蝦摘尾 方以小宰羊鋪墊加以紅腐清蒸。”說完退下。
繼而便是第二個女子上來,和之前那個侍女一樣,先是躬身施禮,然後才輕聲說道:“第二道雪玉紅盞以雪蓮藕絲、草菇、雞脯爲丸 配黑牡丹爲盞。”
緊接着第三,第四個侍女一一上來,什麼黃龍吐翠,什麼碧蓮紅裳,還有什麼凡凰涅盤和龍門戲水什麼的。
直到上到第八道的時候,趙將軍將那報菜名的女子留下,道:“你這個菜叫什麼名字,我沒有聽得清楚。”
女子偷眼了孫和一眼,見孫和表情無恙,便再次說道:“孟婆濃湯。”
趙將軍道:“都是什麼料做的?”
女子怯怯地說道:“孟婆濃湯是以黎米爲主 配以不到一年的土雞、然後用熬了三天的豬骨濃湯加三仙草、半枝蓮、車前子、回魂草熬製而成。”
趙將軍揮了揮手,那侍女趕緊端着托盤走了。
孫和道:“趙大人以爲有何不妥?”
趙將軍道:“你們的廚子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吧?”
孫和道:“從前在大宋開酒樓的,後來大宋戰亂就逃了過來,大人覺得是不是菜名有什麼不妥?”
趙將軍笑了,道:“沒有,沒有,就是沒有聽得真切,這才問問,杜先生啊,你倒是說說看,這道菜吃了有什麼好處呢?”
杜文浩微笑着說道:“我雖是不懂什各吃的好處,只要好吃我便什麼都吃的。”
大家聽了都笑了。
杜文浩接着說道:“趙大人問我這話,只是覺得這個湯裡大多是用藥材熬製而成,故而纔想問我的吧?”
趙將軍笑着說道:“我想不光是我想知道,就連夫人和方將軍也是很想知道的吧?”
杜文浩道:“其實很多食物都是可以入藥的,之前大多都是先用來當飯菜,繼而才發現也是可以用來醫治病人,這才做了藥材,就拿這咋。湯裡的具清熱解毒、活血祜疾、消腫止痛的功效,而車前子則有清熱明目,熱淋澀痛,暑溼泄瀉,目赤腫痛,痰熱咳嗽的功效,如今天乾物燥。這些東西可都是清熱解暑的好東西,可見的孫大人可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
古花落道:“真是難爲孫大片了。”
孫和笑着說道:“還沒有開始呢,我也問過大夫,聽說這個季節,荷葉也是清熱解暑的,於是就讓廚房的人給幾位做了一桌的荷葉餐,各位等菜餚都上齊了一起品嚐也不遲啊。”
棄將軍笑着說道:“還有啊?”
孫和點點頭,又是一陣擊掌,便接着有侍女進來,接下來便聽到的欲使和荷葉有關的菜餚了,什麼荷葉粉蒸肉 荷葉江米雞荷葉粉肉卷荷葉鴨條清蒸荷葉魚,荷葉鳳脯,荷葉豆腐,蓮子噴鼻酥鴨滿噴鼻露等等就連湯也是蓮藏蓮子排骨湯,蓮藕雙圓湯真是讓大家不覺胃口大開。
等菜餚多上齊了,趙將軍笑着說道:“是不是還要給我們上七七四十九道不同的酒啊?”
孫和笑了,道:“對於酒,兩位大人卑職是不知,不過杜先生可是一個好酒且懂酒的人,卑職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這些菜餚有沒有和卑職準備的菜餚相沖相剋的,於是就沒有讓端上來,還是有請杜先生過目之後再說吧。”
古花落道:“之前萬一先生走了又該如何?”
孫和語塞,方將軍笑着說道:“不怕,不怕,就算是鴻門宴 我們不都也來了嗎?再說這麼好吃的菜,也懼怕什麼相沖相剋了,端上來便是。
杜文浩一直冷眼看着,心裡在想,孫和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這麼大的排場,這麼多精緻的菜餚,卻在關鍵的時候將自己擡了出來,方將軍說的沒有錯,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在乎什麼相沖相剋不成?而且,之前孫和確實是讓我走的,這樣一來,現在說什麼酒會和菜相沖相剋,豈不是有自相矛盾之嫌?
趙將軍看了杜文浩一眼,見他低垂着頭,像是沉思,也不說話,知道侍女將酒端了上來,才見杜文浩擡起頭來,說道:“既然孫大人都這麼說了,如果我不看看,萬一大家喝了有什麼不適,那豈不是我的不是了?”
孫和一愣,支吾道:“我”我不過就是一句玩笑,先生竟然還當真了,真是的,方將軍都說了,不用了。”說完給侍女使了一個眼色。
侍女走到杜文浩面前,正要倒酒,杜文浩按住侍女的手腕,然後微笑着說道:“大人,今天到底是沒有準備請我啊,連我喝的酒都沒有給我準備。”
方將軍道:“怎麼?先生不喝這個酒嗎?”
杜文浩舉起酒杯,嗅了嗅侍女不小心灑進酒杯的酒,道:“這是好酒啊,顏色金黃且清亮,沒有雜質,而且芳香撲鼻,一定是上等的紅杏酒。”
坐在杜文浩旁邊的趙將軍端過去也聞了聞,道:“先生果真是行家。不過也巧的很,雖說這個酒確實不錯,不過我也不喝這種酒。”
孫和尷尬一笑,道:“這可如何是好,家中再無別的更好的酒了。”
杜文浩道:“孫大人早說,我的馬車上可是隨時都備着酒的。雖然不及你… 。不討夫人和兩位將軍明天就要老,我是沒有機今陰舊…在我家裡吃飯了,要不孫大人你看這樣,吃你的菜喝我的酒,如何啊?”
孫和道:“這個”這個”要不出了先生三位還是嘗一嘗這介。酒吧?。
方將軍道:“大家還是喝一樣的酒,這樣熱鬧,萬一等會兒喝的微醺高興了,喝雜了就該不舒服了。”
古花落道:“就喝杜先生的酒吧”小
孫和無奈,便道:“那好吧,我這就讓人去羌生的馬晨上取。”
杜文浩笑着起身說道:“他們找不到,馬車上好幾壇酒呢,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酒纔是好酒。”
古花落道:“你一個人如何擡得動?。
趙將軍起身道:“我跟着先生去便是。”
孫和連忙說道:“這如何使得?還是讓卑職和先生去拿便是
趙將軍伸出一隻手來,道:“不用,你們暫且等一下,我們即刻便來。”
孫和見趙將軍沉下臉來,不敢再說,只得微笑看着杜文浩和趙將軍走了出去。
“杜先生是不是猜疑我們什麼?”趙將軍突然問道。
杜文浩微微一笑,看了趙將軍一眼,道:“我還以爲是將軍在猜疑我什麼呢
趙將軍一愣,頓時大笑,道:“先生真是有趣,那好吧,如果說是我懷疑先生什麼的話。先生以爲我是在懷疑你什麼呢?”
杜文浩道:“將軍在給我年順口溜嗎?。
趙將軍跟着杜文浩走到後院的馬廄,看見馬車放在那裡,杜文浩上車去找酒。
趙將軍道:“先生還果真在車上放了酒的?”
杜文浩取了兩壇,道:“不過也是上次孫大人給我送去的,我一直放在車上沒有動過。大人敢喝嗎?”
趙將軍見杜文浩正看着自己意味深長地笑着,便打開其中一罈的蓋子。聞了聞,笑着說道:“梅子酒?好酒,這個季節可是不容易喝到這個酒了,喝,如何不敢喝呢?。
杜文浩道:“你跟着我來,不就是擔心我從孫家別的地方隨便找來兩壇酒放些東西進去糊弄你們嗎?”
趙將軍見杜文浩下了車,便一個人抱着一罈往會走。
趙將軍道:“先生以爲我是懷疑這個?”
杜文浩道:“那將軍莫非還懷疑我別的什麼不成?”
趙將軍道:“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明人不做暗事,不過後來見先生留下,我的疑惑就去了一半,後來見先生說不喝那個酒,孫和的臉都變了的時候,我都疑惑就全都沒有。”
杜文浩道:“那將軍到底懷疑我什麼?”
趙將軍道:“懷疑你和石將軍的關係
杜尖浩心裡一動,卻不動聲色,道:“你說石頭?”
趙將軍點了點頭,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的。
”
杜文浩道:“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是我的管家,只給我講過他的名字叫石頭”小
趙將軍道:“那你爲何知道我說的是石將軍呢?”
杜文浩道:“那也是一早的時候,古夫人說在我家門口看見一個眼熟的人,當時想問沒有來得及,後來我再問的時候,她卻說看錯了,於是我就懷疑了,因爲當時我的管家正要出門,不是他又會是誰?。
趙將軍聽了這話,才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
杜文浩趁機說道:“怎麼,原來我的懷疑是對的,可是你說的那介。石將軍怎麼會在我家當管家呢?”
趙將軍見自己本是懷疑杜文浩的,沒有想到竟不小心透露了這個秘密。便支吾着嘻哈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也是不知道的。走吧,走吧,他們都等急了吧。”說着,自己先走到前面去了。
杜文浩在後面暗自笑道:“這個老狐狸,看來他並不知道石頭的行蹤,這麼說這一趟來他不是爲了石頭,那麼他們又是爲了什麼呢?。
杜文浩緊跟着趙將軍的腳步進了飯廳,這時門房的下人急匆匆地走到門口,說道:“老爺,杜家來人了,說是有急事找杜先生
孫和連忙說道:“我說先生晚上有事,兩位大人和夫人卻是不信我,如今看,人家找來了吧?”
杜文浩心裡想,是不是孫和的一個計。爲什麼一定要自己走呢,莫非真的這個是一場鴻門宴不成?
古花落道:“既然來了,先生就出去看看吧,不要耽擱了
杜文浩只得起身,正要出門,趙將軍道:“先生定要給我講講那青梅煮酒的故事。”
杜文浩笑着出去了,聽身後古花落說道:“趙大人何時竟喜歡起三國劉備和曹操的故事了?”
趙將軍笑而不答,杜文浩心想,你這個老狐狸到底說來這一次纔是真的相信了我,不過我不是那小人慼慼的劉備,你也不是歷史上被人稱作奸雄的曹操。
杜文浩想着走到門口,見竟然是門房的下人,正焦急不安地門外徘徊,見杜文浩過來,趕緊上前施禮。
杜文浩道:“誰讓你來的?”
下人道:“明管家讓小的來的,大夫人醒了,明管家說讓大人務 必回去一趟。”
杜文浩心想,這個明森到底不如石頭,什麼事情彷彿都做不了主,唯恐一件事情不對,好像就不能像石頭交代一樣,於是處處謹慎。事事小心,真是讓人不能放心。
浩道!好吧,我衆就回尖,你斃回去吧,對了。五公了沒有?。
下人道:“回去了
杜文浩這才放了心,便只給那孫府的門房說了一聲,下人已經將馬車從後院牽了出來,等杜文浩上了車,便疾馳而去。
回到家中,杜文浩下了車,見門口站着明森一人,下車後,明森迎上前來。
杜文浩道:“大夫人可好?”
明森看了那駕車的下人一眼,等那人牽着馬車去了後院,才低聲說道:“大夫人好像嚴重了。”
杜文浩邊走邊問道:“怎麼一個嚴重法?”
明森道:“大哭大嚷的,滿院子的跑
杜文浩皺了皺眉,道:“五夫人不是回來了嗎?”
明森道:“是,及時吳夫人和六夫人還有慕容姑娘看過之後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才讓老爺您回來的,本來是不想叫您的,但是大夫人提着一把刀,下人們都嚇得不敢出門了
杜文浩道:“她現在何處?。
明森道:“請恕小的無能,請示過二夫人之後將大夫人點暈了,現在她的房間,幾位夫人都在呢。”
杜文浩疾步來到龐雨琴的房間,見王潤雪她們五個果然在那裡站着,個個看着都手足無措的樣子。
杜文浩走進門來,見龐雨琴披頭散髮地躺在牀上,臉色蒼白,不省人事。
林清黛上前憂心地說道:“文浩,要不我去一趟肖家莊找那白衣社的人要解藥?”
杜文浩搖了搖頭,道:“他們如今如驚弓之鳥,哪裡肯出來,你就是掘地三尺和必能夠找到他們,再說,看琴兒的樣子也等不到什麼解藥了,還是我來想辦法。”
杜文浩坐下,先是看了看龐雨琴的舌苔和眼睛,再號脈之後,道:“準備筆墨紙硯
憐兒趕緊將筆墨紙硯端上,研好墨後,將筆雙手遞給了杜文浩。
柯堯道:“文浩,你確定嗎?聽說那個毒藥很厲害的
杜文浩提筆之前看了柯堯一眼,淡然一笑,道:“那我們就以毒攻毒,總比她現在這樣的好,我相信她也不希望像現在這樣。”
王潤雪道:“相公,寫吧,我們都相信你會醫治好大夫人的病的
杜文浩聽罷,低頭便寫,柯堯一旁念道:“黃茶三錢,公丁香三錢,沉香三錢,雄黃三錢,乳香兩錢,熊膽兩錢,鶴蝨一兩,大黃一再半,巴豆七個,”
林清黛道:“文浩,這個方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杜尖浩笑了笑,道:“趕緊拿去讓人抓了之後煎熬了給琴兒服用。”
憐兒拿着方子就集緊下去了。
柯堯皺眉對杜文浩道:“哥,這些藥,或者行氣活血舒筋,或者通經舒絡止痛,或者清熱燥溼瀉火,跟大夫人的如狂之症有什麼關係啊?”
杜文浩道:“你呀,學而不思!黃茶和黃連,我術在一起配用,可以用於熱病高熱煩渴,扇香辛溫,氣極香,走竄之性甚烈,有極強的開竅通閉醒神作用,爲醒神回蘇之要藥,最宜閉證神昏,無論寒閉、熱閉,熊膽用於驚風抽搐,我沒有對方下毒的解藥,只能對症下藥,試一試吧,我也不是很肯定這個方子就一定行的
林清黛勸慰道:“我聽了柯堯唸了此方,反倒覺得甚好,只是大夫人是文浩的親人,故而這纔沒有把握,放心吧,應該沒有問題的
慕容玉蘭道:“這咋。方子主要醫治什麼症狀的呢?我已經記下了剛纔方子裡的藥材及配用劑量了,只是不知道主治什麼的。老爺可以告訴我嗎?。
杜文浩道:“這個方子以往是用來鎮靜安神。主癲狂不安,言語失次,悲哭無常,兇狂怒罵,自歌自舞,神經錯亂。”
慕容玉蘭聽罷,詳細地記下了。
明森道:“老爺,您出來一下
杜文浩見龐雨琴還睡着,大概是之前瘋鬧了一通累了,現在安靜的樣子讓人看着憐惜,不由伸手輕輕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站起身來,林清黛跟着杜文浩一起走了出去。
明森道:“老爺,您走之前,五夫人有要緊的事情給您說,這也是小的讓人去叫您回來的原因。”
杜文浩想到了,便道:“走,我們書房說話
三個人到了杜文浩的書房。
林清黛道:“文浩,大事不好了。
杜文浩道:“慢慢說,不着急。”
林清黛道:“本來我跟着孫和沒有發現什麼,他什麼地方都沒有去,而是直接回了家,之後見他的管家帶着幾個人出了門,我也跟着去了,卻只在集市上採集了一些瓜果蔬菜就回去了,孫和回到家中就沒有見他出去過。”
杜文浩道:“你曾今離開過跟蹤他的管家,你如何知道他沒有出去過?。
林清黛道:“我就擔心他會調虎離山,於是在他家的幾個門口都放置了這種黑色的象碳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只要是踩上就會走到哪裡,哪裡都有黑色的,這樣不但可以知道他是否出去過,只要在五里內,他去過什麼地方,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後來發現所有的門前還是放置着這個東西,說明他沒有出去過。”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土豆模樣的黑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