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形勢,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聲的好,便靜靜口。裡間的柳聽霖聽那女子這樣說,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她正色道:“郡主這話好沒道理,我自說我的話,你何苦侮辱我父親?!”
原來那女子便是人人說道的真珠尚了。
蘇沉本聽那話揣測就覺得是了七八分,現在坐實確定,便仔細看她。只見那女子墨黑的頭細細得高高的一束,用白玉簪起,金箍束好,白玉與外炫金箍本來很衝撞,不過戴在她頭上卻又不顯得彆扭。又在高高的豎起的高髻上墜了四五樣頭飾,繁複瑣碎之至。
她鼻樑略高,似乎是一張甲字臉,下巴尖尖的,嘴脣很厚,又更薄薄的塗了一層脣紅,看着更厚了。
似乎,不知道怎麼形容,中等略偏上一點點的臉加上精心的打扮,用器物品都是十分的高端。
一個典型的貴族少女,可惜給人感覺十分不好,語氣用詞更是招人討厭。與何元芳對比的話,恐怕還要讓人不喜歡幾分。何元芳是那種從骨子裡浸出來的不屑與驕傲,那種不屑和驕傲是不因身份地位而變的,不喜歡看不起就是看不起,她就可以找千百種理由看不起你。但這個郡主卻是刻意擺出的這幅樣子。
真珠尚不屑的道:“我侮辱他了嗎?武官不懂文,我又不是信口開河,你爹爹如果有點知識爲什麼還去做武官?你祖上家中連蔭庇都給不起你父親,還要他自己去爭功名,恐怕也不是什麼有聲名的家族罷。”
她這一番話,就是把所有的武官都囊括了。蘇沉隨便掃了一眼,果然座中有四五個少女臉色不高興了。
柳聽霖着實是惱了,她將流蘇扇往桌上一擲,忿然道:“郡主好沒來由!武官護國,你這般說話若給旁人聽了,又當如何?!若無武官在外護守,郡主你現在說不定能不能在此安好宴會!”
真珠尚嗤笑一聲,“便是沒有你父親,自然有其他大把將領,我大宋人才濟濟,又何差得你父親一人?”
柳聽霖臉色大變。就要說點什麼。但是又生生忍住了。幾個旁人見狀不好。忙地上前說了幾句場面話。真珠尚猶未滿足。又道:“依我說。你若是自己不好。便不要隨便說些什麼這種東西。論文說道地。也不怕旁人聽了笑話。”正要接着說下去。蘇沉身後地簾子又被揭起來。一個十五六歲地少女走了進來。口中道:“大夥兒在說些什麼?我纔出去多久。你們便說得這般熱絡了?”
屋中聽到這人說話。見她來了。俱是鬆了一口氣。眼神齊刷刷地轉過來。卻見到蘇沉站在門邊。
那女子見到蘇沉也是很些許奇怪。問道:“這位姑娘?”
蘇沉笑了笑。道:“蘇沉。何蘇沉。”
廳中頓時響起一陣陣地吸氣聲。有幾個在徽宗大宴上見過地也已經想了起來。頓時人人都看向她。
蘇沉心下苦笑。難道何子遠地女兒就當真這般讓人好奇?那女子也吃了一驚。又立刻熱絡地道:“原來是蘇沉妹妹。都說了許久你要來京。想不到現下才到。可是還慣這邊地日子?我們姐妹們聚在一起時常是論着你。都說何大人家中地女兒。也不知當是如何一個脫俗地女子。想不到今日真是能見到。”她說了一陣。又後退兩步打量一番。又對着內室地其他些人嘆息道。“你們瞧瞧。這般地氣度。哪裡是我比得上地!”
蘇沉知道她是客套,也回道:“姐姐說笑了,我見這房裡的姐姐妹妹們纔是一等一的氣度。”便在這時,那真珠尚忽的開口道:“都說何大人的女兒通曉詩賦,針織俱是一等,我早就好奇了,何家姑娘,你便即興賦詩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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