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警:我期待已久的天雷章節,內容十分狗血,又很拿捏不住。慎入,慎入!合理黨速速退散。另:請無視此章節內的宮殿和廣場位置,無視一些地點位置設定,無視一些席次座位安排。我翻書翻得頭髮都爆了,然而依然找不到清晰的方便使用的地圖,所以只能自己動手設定了。無論如何,集英殿紫宸殿垂拱殿並不相連,也並非可以看到外廣場。不合理處大家當做是宋徽宗穿越搞的金手指吧~~很多設定是我個人的惡趣味,厚臉皮的望海涵……
天色已暗,由於走的是偏道而人並不多。柳絮飄飛,偶見湖邊亭內有各色紗簾墜地,前面帶路的宮女走得沉靜,蘇沉也盡力讓自己平定點。
說不忐忑是開玩笑的。
層層疊疊的白色幔簾沿着極高大的天柱下垂,呈半弧形狀用錦緞繫住下端,殿門大開,裡面已經坐了半數的少女,此時崇尚高髻,因爲此次宴會重要,許多女子裝扮隆重,蘇沉遠遠看着,只覺得殿中少女們頭髮如小型假山一般。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簡單的髮型,嗯,希望不會太素。
隨着宮女上階,入殿,殿中女子們本在碎碎絮絮的彼此交談着,見有人進來了,都擡頭望上一眼。門口的太監唱報道:“禮部侍郎、翰林院紫微閣學士之女,何姓蘇沉,至——”
緣着垂拱殿的與宴者大都只是士族貴族之女,地位最尊崇者亦不過爲郡王之女,所以大致上的規矩佈局都相對稍嫌粗糙。像吳氏所去的紫宸殿和何蘇釋前去的官者子嗣偏殿就比這裡的規格高上好幾個檔次,更不論何子遠所赴的集英殿了。
殿中少女們聽到唱名,一時都靜了下來,從各個方向轉頭過來。所謂眼神是有力度的,不過一瞬,蘇沉手指勾了勾,發現手心溼了,額角處也氳出薄薄的冷汗。她不露聲色的深吸一口氣,按照吳氏的囑咐微垂下頭,臉上現出溫順和煦的笑容,跟着宮女先是給主宴的相郡王之女行過禮,而後入座。
才走近了,見地下放置着軟墊,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微掃了一眼,果然,周圍的人都是跪坐的。
……難道她也要跪着?哪有人有椅子不坐反而跪得這麼順理成章的?!社會在進步!社會在進步!!人應該順從社會的進步坐椅子纔是啊……
然而……
她老實地坐下了。
她是文明人。不跟奇異風俗計較……
殿中地少女安靜了半晌。又彼此交談起來。然而蘇沉無論怎樣躲。那散散碎碎地聲音依然不可避免地傳入耳中——
“你認得她麼?聽說是何大人地女兒啊。”
“聽過。不是說跟他哥哥一起在蘇州地麼?什麼時候來地?”
“長得不怎麼樣嘛。看起來也沒有很聰明地感覺。怎麼會是何大人地女兒?”
“你小聲點,別讓人聽到了……”
……
……
“那個就是何大人的女兒嗎?說了很久要來京的,她哥哥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嘻嘻,我方纔偷偷出去一趟,剛巧看到了,你別看她長得不怎麼樣,她哥哥可是很英俊的,依我看,不比崔大公子差多少,聽人說他品行才學俱佳,加上出身又好,如果能跟何大人的長子聯姻,想想都很讓人羨慕啊。”
“真是的,怎麼說何大人的後人也會是宮中的貴人指婚吧,我覺得配公主也不是沒可能的呢。”
“何大人的子嗣怎麼可能娶公主?當年何大人不也拒婚不娶公主麼?”
“你聽誰說的?別又在亂傳,小心讓你家老嬤嬤罵!”
……
……
無奈,當事人都在呢,這樣子連聲音都不壓低點,實在是很讓人無奈啊……
她恭謹的垂下眼瞼,雙手放置在膝蓋上,正準備裝一下淑女,同座的女子突然好奇的問道:“妹妹就是何大人的女兒麼?”
?
“家父柳姓,我是柳聽霖,字語奇。”淡青色對襟大袖衫,粉色長裙,頭髮雖然說依樣高挽但到底比他人的矮了不少,少女橢圓的臉蛋,眉毛彎彎的,說話間左頰的酒窩一旋一旋的,聲音溫柔,的確是個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人。
蘇沉小心的應對了兩句,彼此都介紹了,她知道她家中還有三個哥哥,一個妹妹,此次妹妹因年歲太小留在家中,但哥哥都來了。
柳聽霖揚着笑示意蘇沉往右邊看:“那頭就是紫宸殿了,男嗣們都在裡邊。”
大概聊了一會,蘇沉便覺得這個柳聽霖很值得交往,兩人不論觀點興趣都稍能合上。正說着北地的梅花,突然巨大的擊鐘聲響徹雲霄。柳聽霖住了嘴,殿內也靜謐無聲。一個太監捧着聖旨入殿,不知所云的讀了一大通,大家很一致的跪地接了,剛回到座位,外面悠揚的竹笛和着簫聲便傳進來,大門看出去,外面的廣場高架,水袖長袍的女伶們一一列隊上場,兩人一對,搭手扶腰,慢三快四的滑步起舞。
蘇沉起先還看得有點意思,越到後面越覺得不對勁。
踮步,蹲步,起步,踮步,女伶們兩兩相搭,在臺上錯步跳着。
配的音樂也覺得怪怪的。
她又看了一下,轉頭,發現殿中的人都是一副奇異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奇怪的說不出來的東西一般。
她再轉回頭看了半晌,終於發現問題所在了——
這,這,這不是傳說中的華爾茲麼?!!!!!怪不得配樂如此熟悉,怪不得舞步如此讓人覺得詭異,怪不得殿中人人一副見鬼了的德行!
這時候誰能接受這玩意!
宋徽宗叔叔!你這玩笑開大發了!!
天雷啊!!!!!這種如同吞了蒼蠅般難受的感覺讓蘇沉很錯愕無語,四下的人終於回過神來,開始互相問誰見過這種舞蹈,實在是怪怪的。待聽說是宋徽宗親自設計的之後,又說有上古奇風,也只能皇上才能想到,真不知是從哪裡編出來的。
這是從洋鬼子那裡撬過來的!蘇沉恨不得立馬大喊。
知道事情卻不能說出來是很讓人鬱悶!
沒多久,女伶退場,一個胖體男子身着戲服上了,銅鈸大鼓響起,他起聲。
當聽到那熟悉的《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嘆息了,她認命了。她現在只慶幸徽宗設定的不是“1979年,那是一個春天。”
……宋徽宗,你玩抄襲,也玩點正常的,別讓人以爲你發瘋了行不……
這種舞蹈,這種歌……你當古人都是傻的麼……還好你是皇帝,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