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珙遲凝了一下,才道:“微臣以爲,只有楊駙馬可以擔任此事。”
趙忱卻也猶豫起來,他雖然年輕,但也知道目前的局勢,這一次入川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讓楊炎但任欽差入川,也有些擔心。
這時韓彥直出列道:“陛下,臣以爲劉樞密此言不妥。楊駙馬現在但任江南西路招撫使,正在隆興府抵抗金兵,也是職責重大,臨陣換將爲軍中大忌,如果任用他爲欽差進川,那麼隆興府一線的戰事又交給誰呢?一但隆興府有所閃失,同樣也是大禍。”
趙忱聽了正中下懷,也點點頭,道:“韓卿說得極是,劉卿以爲除了楊駙馬之外,還有何人可以但任欽差?”
劉珙搖搖頭,道:“陛下,隆興府雖是重地,四川亦不可輕視,同樣是關係到大宋的興亡安危,入川欽差不禁要查明真像,一但吳曦反叛成真,還要設法就地將其擒拿,職責重大。不僅要智勇雙全,而且隨機應變,機警謹慎,非膽大心細,足智多謀之人不能勝任,臣觀我大宋目前衆臣,唯有楊駙馬可但此任,趟若改換傍人,不僅不能平定川中,反而會枉迸性命,於朝廷無益,還請陛人明鑑。”
話說到了這一步,楊炎也該表示自己的態度了也出列,因此還沒等趙忱開口,楊炎以經出列,道:“陛下,臣願請旨,但任欽差大臣,巡視四川,察明真像,撫順地方,願陛下准許。”
趙忱一怔,這時韓彥直己道:“子昊,你若入州,那麼隆興府那邊的戰事又怎麼辦呢?”
楊炎道:“劉樞密所言不錯,四川安危同樣事關大宋興亡,因此我們決不能坐視四川不管。隆興府那邊的情況,臣剛纔以經想過,可以暫時由畢再遇、曹勳、高震等人分兵駐守,應該可以無訪。現在唯有四川纔是大事,決不能小視。請陛下任命臣爲欽差大臣,巡視四川。”
趙忱聽了,也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這時陳俊卿才道:“陛下,臣以爲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必急於今日這一時。駙馬今天剛剛回來,我看還是讓他休息一夜,大家回去也都好好想想,任命欽差之事,等明天再議吧。”
趙忱想了一想,道:“也好,今天就暫且到這裡,明天再議。”
退朝之後,楊炎跟着楊沂中一起回家。路上楊沂中到沒提四川的事情,不過卻告訴楊炎,楊家的老幼人員都以經從靜江府搬到了天臨府來了。楊老夫人和楊炎的另兩位妻妾流蘇、嚴蕊也都一齊來到了天臨府,都在府中安頓下來。
楊炎聽了心裡自然十分歡喜,而楊沂中的心情以乎也不錯,祖孫兩人說着笑着,以經到了府中。楊炎先跟楊沂中去拜見楊老夫人。
楊老夫人見了楊炎,自然是喜逐顏開,連忙讓楊炎起身,拉着他問長問短。這時楊沂中在一邊輕輕咳了兩聲,楊老夫人這纔會過意來,笑道:“子昊,我這裡的禮節以經到了,快回去看看你的媳婦吧。只怕她們也等得着急了。”
楊沂中也笑道:“你們小夫妻也好久不見了,快過去吧,不要讓她們久等了。”
楊炎雖然覺待他們兩老的樣子都有些古怪,但畢竟對流蘇和嚴蕊都十分想念,也不顧得多想,告別了楊沂中夫婦,來到自己住的院子。
來到房裡,只見趙倩如、流蘇、嚴蕊和林奼紫、林嫣紅姐妹倆果然都坐在廳裡,正在說笑,一見楊炎回來,趙倩如到還沒什麼,流蘇和嚴蕊都起身迎了上去。
其實以前他們也是聚少離多,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洽逢亂世,這番相聚更有劫後餘生的感觸。楊炎搶上幾步,一把抱起流蘇,一連在屋裡轉了好幾個圈。
趙倩如本來坐在椅子上,十分沉穩,見楊炎激動成這樣,急忙從站起來,拉住楊炎,道:“快放下流蘇妹妹,你這是幹什麼。”
楊炎放下流蘇,嚴蕊也趕忙過來,把楊炎推開,嗔怪道:“相公,你也太不小心了,傷着夫人怎麼辦?”然後扶着流蘇,道:“夫人,你沒事吧?”林奼紫、林嫣紅也急忙走過來,上下看着流蘇,彷彿會弄傷一樣。
楊炎也不禁有些不解,流蘇雖是女子,但並不是弱不經風的大家閨秀,不過只是把她抱起來而已,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道:“這是怎麼了?”
趙倩如推了他一把,嗔道:“你這個人,都是快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手手腳的,剛纔那樣子多危險,萬一傷着孩子怎麼辦?”
楊炎身子一震,張大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目光卻看向流蘇。
流蘇低下頭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下,面染紅暈,嘴角卻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楊炎心中一陣狂喜,又走到流蘇面前,伸手剛想去抱她,立刻又覺得不妥,改成握住流蘇的手,道:“流蘇,是真的嗎?你真的……”
流蘇輕輕“嗯”了一聲,又把頭低下去了。
嚴蕊這在一邊笑道:“恭喜相公了,二夫人有喜了,以經三個月了。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爹了。”
楊炎趕忙拉着流蘇走到椅子前,道:“快坐下,快坐下,不要這麼站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後又問道:“你現在住在那裡,侍候的人手夠不夠,一定要住最好的房間。還是廚房,一定單獨準備……”
趙倩如見他都語無倫次了,笑道:“放心吧,該安排的事情我都以經安排好了。你不用這麼操心了。”
一家人正說着,忽然楊全進來,道:“相公,宮裡來了一位公公,請相公和公主進宮議事。”
楊炎一聽,立刻就知道趙忱一定又是爲了四川的事情找自已。這纔想起來,在金殿上自己一時激動,主動請纓要去四川,但現在得知流蘇以有身孕,楊炎心裡不禁猶豫起來,該不該堅持在去四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