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約車包車最多隻要600塊。
但郭冬此刻實在顧不得這麼多了,她指了指司機的證件和車牌:“我拍個照。”
司機倒也習慣,主動把車裡的信息指給她:“都在這裡了,咱公司有記錄的——對了你要去哪個村子啊?太偏僻了我也找不到,有導航沒有?”
郭冬也不知道。
但是沒關係,地圖能定位,她於是一副篤定的模樣:“能,老家親戚有事兒,催我呢,你按導航走就行。”
一邊說着,一邊上了後座。
車裡空調有點冷,郭冬也沒說什麼,反而鬆了口氣,手伸進格子裙襬裡一掏——
豁喲!
給司機嚇住了,眼睛都不敢往後視鏡裡看——
下一刻,就見格子裙襬裡,一條夏天的束口輕薄運動長褲的褲腿被扯下來來直接遮住了腳腕。
這倒是,開得真好看。
姥姥做夢都是香甜的,烏磊做夢卻反而一片悽風苦雨。
宋檀本來也就是開玩笑隨口一說,見她媽不服氣,她乾脆也順手挑了個花卉的視頻號:
而這邊,宋檀剛將今天的收入記賬,就見烏蘭興奮的問着她:
“山上的金櫻子真的有人要收購嗎?說沒說多少錢?”
30塊錢一斤?
那宋檀不幹:“我這金櫻子摘一把鮮花都能賣300了……”
她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又有點嫌棄:“那刺太多了,你在網上看看,用個啥工具摘呢?”
自然也沒看到,郭冬將卡1卡2互換,再進行一番黑名單操作和來電攔截……
“幹嘛?”
“媽,你不要現小看現在的有錢人。”
大中午的,大夥都在午睡,各有各的房間互不打擾。烏磊猶豫半天,終於還是敲了敲張燕平的房門——
“我曬的草也得再鋪些草木灰消消毒,再翻翻。”
卡1如今是客戶和同學,卡2是留給家人和親戚的——乾脆全部攔截,包括微信都設置免打擾算了。
年輕人做生意,套路太多,價錢也很離譜,烏蘭如今是跟不上了,這會兒乾脆去院子外頭翻曬黑木耳了。
“不急。”宋檀穩穩當當:
宋檀已經在家格外熱情地招待過兩名安裝工人,吃過午飯,他們拿着基礎的測繪數據就回去了。
雖說釣魚的羣體不能再給自己提供什麼外快,可自己前段時間朋友圈賣茶葉逐步累積的客戶,如今也是有提成的——
就……他這價格下鄉,也不太高吧?這這這……這怎麼跟搞諜戰似的呢?
他遮遮掩掩的往後瞧,只見後座上那個大學生似的年輕姑娘穿着寬大的襯衫外套,底下是黑色的束腳運動褲,腳上是透氣網眼運動鞋……
倒是七表爺慢悠悠的說道:“你要真想賣這金櫻子,回頭我給你找人,之前認識的,就專門收野生材料的。”
老師傅有點坐立不安起來了。
雖然這裡還是不比自己家中自在,可這邊有孩子在,往常在家裡哪有小孩?
“你看這束花,人家老闆明明白白報價,這一束花就1萬多。”
……
手機上,卡2的最後的消息是發給黑名單【媽媽】的:
當然,每個人提着鼓鼓囊囊大包的同時,少不得要留下點什麼,比如銀行卡里的餘額之類的……
好麼,一家人都掙錢掙得熱火朝天的,倒是姥爺不知不覺又多吃了一碗飯,這會兒揉着肚子慢吞吞的指揮着喬喬:
“咱這金櫻子要是他覺着真有效,肯定也能賣高價。”
【女孩讀大學的成果,就是給你蓋了新房子留了養老錢。櫃子裡的藥材我賣給別人了,尾款還有三萬沒付,你要是不想要這三萬,就把藥材糟蹋了吧。】
她眯着眼睛瞅了兩下,確定是自己不瞭解的世界了。
這不,女朋友好像都生氣了。
烏蘭:……
“你姥姥昨天還在說,這東西往年有人30塊錢一斤的收,我還打算去問問今年有沒有人呢?”
再一瞧,大學生正卸下耳釘來當做卡針,取出了手機卡槽——
因爲這500塊,兩個安裝工臨走一人還多包了一份銀耳呢!
“這不是有一個着急買,寧願花500塊錢買地址的嗎?咱們等她來報個價再說。”
無他。
“給我推到牆根邊上,我站站。吃多了,頂着有點難受……”
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屋裡屋外都寬敞,夜裡是做夢都香甜的!
……
這和諧的一幕,看得姥姥心頭都一陣熱燙——怎麼說呢?
不過烏蘭還是輕輕拍她手臂一下:“你看你那張狂的……誰錢多了燒得慌,要買這野花?”
車子慢慢開上大路,郭冬也終於露出放鬆的笑意。
現在還正開着花,不方便整根枝條的大剪。
最近的工作內容又有變化,以至於越發沒有精神跟麗麗及時溝通甜甜蜜蜜寶寶貝貝了。
穩了。
然後郭冬把腰上襯衫裙打的結解開,露出裡頭純白簡單的t恤衫,腰臀那個格子短裙成了個寬大的黑灰色棉麻襯衣,皺皺巴巴的。被她抖一抖,直接套在身上當外套了。
雖然一開始是摳門點,可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大方,再加上桃桃寶的這份工資……
司機:……
【另外,你可以報警——警察會查看這些信息的。我沒有出事,我只是接受不了你,以及你給安排的二婚、賭鬼、以及各種相親對象而已。】
臥槽!這更像了!
司機打起了精神,眼神盯着街道,再不往後頭看了。
“好!”喬喬歡喜的推起輪椅,而後高高的個子支撐着姥爺,一邊眼睛盯着客廳裡的大電視,一邊穩穩的站在那裡當人形柺棍,兩不耽誤。
這怎麼看都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啊!
再來是另一個褲腿。
哎呀呀!如今不愧是他檀檀妹子。
……
而宋有德也坐不住,匆匆忙帶着奶奶又回去了:
張燕平正盯着桃桃寶上的數據,又盤算着自己這邊出去的那些個訂單——
美滋滋!
而烏磊盯着張燕平,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來說話。
可看看手機上一整天都沒得到回覆的消息,他最終還是咬咬牙:
“能不能跟檀檀說說,一天少給我安排點活?”
我拿耳釘當過卡針——有次在醫院,情急之下。至於消不消毒的……嗨呀我其實挺粗糙的,大家別學就行了。
加更有,還是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