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袞州易手

投降曹操的侯成得知宋軍攻進城來,忙提槍來戰,迎面碰上高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高順怒吼一聲:“逆賊,拿命來。”說完,一刀劈出,一道驚天刀光沖天而起,凝聚了陷陣之志的刀氣匹練一般直斬侯成。

侯成大驚失色,他太知道高順和他的陷陣營的厲害了,慌亂之中架槍相迎。“咔嚓,噗哧”連在一起的兩聲響,可憐侯成還沒來得及享受榮華富貴,就被高順凝聚陷陣之力的刀氣,連人帶槍一刀兩段,命喪當場。

曹軍士兵嚇得肝膽俱裂,“我的娘誒!太可怕了,弟兄們趕緊跑啊!小命要緊。”這時的曹軍士兵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當場一鬨而散,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四散奔逃。

高順眼前瞬間一空,於是高順率領陷陣營趁機殺進城中。這時許褚和趙雲率領大隊人馬也衝下城樓,許褚手持大刀領着數百人衝進城門洞,手中寶刀上下飛舞,城門洞裡的曹軍,沾着即死,碰着即亡,一時間,殺得曹軍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城門洞內如同人間煉獄,血腥氣薰得令人作嘔。

曹軍士兵紛紛躲避許褚這個殺神,不大工夫,許褚殺到城門前,手舉寶刀朝鎖住城門的鐵鏈斬去。“當”的一聲,鐵鏈應聲而斷,許褚身後的宋軍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拽開鐵鏈,打開城門。

城外的騎兵在徐晃的帶領下,一聲吶喊,戰馬瞬間發動衝向袞州城的大門,一時間,萬馬奔騰,沉重的馬蹄敲擊在地面上,整個大地都在馬蹄下顫抖。整隻騎兵好像一條黃龍旋風般衝進袞州城中。

夏侯惇一頭大汗跑進城主府,奔到曹操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主公,大事不好,宋軍已經打破南城門,攻進城來,我們快撤吧!不然來不及了。”

曹操一聽也急了,忙令夏侯惇整頓兵馬,準備出城。很快典韋、郭嘉、程昱、夏侯惇、韓浩等人聚集了曹操的親軍,護着曹操直奔沒有宋軍的東門。

這個時候趙雲趙子龍已經騎上一匹搶來的戰馬,領兵朝城主府殺來,迎面遇到領兵趕來的夏侯淵,趙雲催馬挺槍直刺夏侯淵,夏侯淵舉槍相迎,兩馬盤旋戰到一處。

交手不到三合,曹操手下將領馮楷趕到,雙戰趙雲,好個趙雲趙子龍,一條長槍好像出水的蛟龍,圍着夏侯淵和馮楷扎、搕、挑、崩、滾、砸、抖、纏、架、挫、擋等技法信手沾來,瀟灑自如,短短的時間內把夏侯淵和馮楷二人殺得汗流浹背,狼狽不堪。

一條亮銀槍在趙雲手中有虛實,有奇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馮楷一不留神被趙雲的亮銀槍刺中手臂,馮楷手臂吃疼,手中槍“咣噹”一聲掉在地上,跌落塵埃。

頓時馮楷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調轉馬頭,也不管正左支右絀疲於招架的夏侯淵了,扭頭就逃。他這一跑不當緊,夏侯淵頓時感到壓力大增,額頭冒汗,心中直想罵人。只好強打精神,挺槍殺向趙雲,趙子龍身體在馬上一側,躲過夏侯淵刺來的長槍,兩匹戰馬交錯而過。

等趙雲拔馬而回準備再戰時,眼前已經沒有了夏侯淵的身影,原來夏侯淵見勢不妙,知道再戰,自己絕對討不了好,於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落荒而逃。等趙雲帶兵奔到城主府,城主府中已經人去樓空。

這時,西門和北門也被宋軍攻破,大隊的宋軍蜂擁而入殺進袞州城,城內喊殺聲連成一片,到處是戰場,雙方二十萬人馬在城中混戰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數以百計,數以千計的士兵戰死,整個城中亂成一團。

還有一些曹軍士兵衝進百姓家中燒殺搶掠,搶了大包小包的財物,逃出城去,落草爲寇。整個大戰從上午一直到傍晚,城內的廝殺聲才逐漸停止。

宋師道令徐晃率領兩萬人馬,打掃戰場,把曹軍士兵的屍體擡出城外,挖出一個大坑進行掩埋。宋軍士兵的屍體,登記造冊,進行火化,把他們的骨灰用一個個陶罐裝起來標記上他們的姓名籍貫,以後派人送回他們的家鄉安葬。

這時陸續有曹軍的將領被俘獲,押送過來,其中就有呂布的判將宋憲、魏續二人,還有沒有來及逃走的滿寵、路招二人。

陳宮、高順、臧霸、曹性、成廉、郝萌等人看到宋憲和魏續一個個怒目而視,宋憲和魏續這兩個傢伙此時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臉色灰敗。

宋師道對這兩個傢伙沒有絲毫興趣,於是把這二人交給陳宮、高順等人處理。高順倒也乾脆,手舉刀落,斬下二人的項上人頭。然後,這個耿直的漢子放聲大哭:“溫侯,你看到了嗎?背叛你的無恥小人,侯成、魏續、宋憲都已經被我們斬首,你的大仇得報了。”

宋師道轉臉看向滿寵和路招,路招還就罷了,這滿寵可不是一般人。滿寵十八歲時,在郡中任督郵。當時郡內的李朔等人各自擁有部曲,爲害百姓。太守遣滿寵前去糾察,李朔等人聞訊後,前來請罪,表示不敢再作惡。後來,滿寵試任高平縣令。縣中督郵張苞貪污受賄,幹亂吏政,滿寵派人將其抓捕並考問,張苞受刑而死,於是滿寵棄官回鄉。

後來劉曄舉薦滿寵到曹操麾下,曹操任命滿寵爲許縣縣令。當時曹洪的親戚、賓客在許縣境內界多次犯法,滿寵把他們抓了起來。曹洪向滿寵求情,滿寵不肯放人。曹洪請曹操去求情,滿寵就在曹操來之前把犯法的人提前處斬了,曹操得知後不怒反喜,稱讚滿寵執法嚴格。

名士楊彪入獄後,滿寵負責審問,荀彧和孔融寫信求情說:“只質問,不要拷打”。滿寵不作理會,如以往一樣拷問,當時荀彧和孔融極爲憤怒。

數天後,滿寵求見曹操並說道:“拷問楊彪沒有找到罪證。如果要處決他,要找到證據才能執行。此人名於海內,若找不到證據而把他處決,會大失民心,請主公想清楚。”曹操即刻把楊彪釋放,荀彧和孔融得知滿寵的所作所爲後,對其極爲友善。

可以說滿寵此人清廉嚴法、勇而有謀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宋師道對滿寵和路招這二人道:“曹孟德在徐州四處挖人祖墳,肆意殺戮無辜百姓,現在又搶掠袞州百姓的口糧,許多百姓飢寒交迫,曹操他簡直是喪心病狂,罪孽深重。你們在他手下爲虎作倀,難道心中就沒有一點羞愧嗎?”

滿寵和路招二人臉色漲的通紅,張口結舌,無言以對。滿寵長嘆一聲:“即已被俘,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滿寵無話可說。”

哎呀,還是一個硬骨頭。宋師道眼睛一眯:“滿寵,路招本將軍現在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投到本將軍麾下,前去兗州周邊開倉放糧,把搶掠百姓的口糧,都給我一粒不少的還回去,不知你二人可否願意。”

滿龐和路招對視一眼道:“我等願意聽從將軍的吩咐,開倉放糧,把從百姓家中搶掠的糧食還回去。”

宋師道點點頭,心道這還差不多,於是令趙雲趙子龍率領一萬士兵和滿寵,路招開倉放糧。此時的兗州城裡糧倉的糧食堆積如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曹軍四處搜刮而來的。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百姓得到失而復得的糧食,一個個放聲大哭,這下有救了,還是宋將軍心中裝着百姓,爲百姓着想,不愧有愛民的美譽。

此戰俘虜了曹軍將近四萬餘人,宋師道下令整頓這些兵馬,將這些人整編進自己的軍隊。使兗州城內的宋軍總兵力達到了十五萬。而這一戰宋軍也陣亡了數千人,宋師道親自率領全軍將士參加了陣亡將士的火化。並把骨灰裝進上等的陶罐中,每個陶罐上面刻上姓名,家鄉,派專人把陣亡將士的撫卹和骨灰送回各自的家鄉。

曹操和郭嘉、程昱、夏侯惇、典韋、韓浩等人領着一萬多人馬狼狽不堪地逃出兗州,一直奔出五十餘里才停了下來。曹孟德看看自己身邊灰頭土臉的衆人,仰天大笑道:“這宋師道用兵也不過如此,他當時只要派出一支人馬,我等皆不會如此輕易走脫。”衆將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曹操見天色已晚,命人生火造飯,並派人四處尋找逃出城的曹軍將士,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夏侯淵、李典、樂進、史渙、曹純等人陸陸續續率領人馬與曹操匯合到一處,直到第二天傍晚,再也沒有將領和士兵逃來了。

曹操發現來時雄心萬丈的十萬大軍,現在只餘下不足三萬,並且滿寵、路招以及背判呂布的侯成、宋憲、魏續不見了蹤影。

第三天探馬回報,滿寵和路招被俘虜後,投降了,現在正放糧賑濟百姓,而宋憲、侯成、魏續三人則被高順等人斬首示衆。

曹軍得到這些消息後,久久地沒有說話,當天下午率領殘兵敗將回轉壽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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