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臥龍鳳雛

劉表大喜,連連道謝,騎馬回到城中。碰到蒯越,蒯越就問劉表。劉表洋洋得意的道:“此馬是劉玄德所送。”

蒯越眉頭微皺道:“昔日我的兄長蒯良,最善於相馬;我也略知一二。此馬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名爲的盧,騎則傷主。張武爲此馬而亡。主公你以後不要騎了。”劉表若有所思。

第二天劉表請劉備飲宴,偶然間劉表道:“昨天多謝賢弟把良馬相贈,爲兄深感賢弟的厚意。但是賢弟你經常外出征戰,更加需要一匹寶馬,兄長思前想後,覺得那匹馬還是賢弟騎乘最合適,所以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把馬牽回去吧!”

劉備不明所以,連忙起身拱手,連連稱謝。

過了一會兒,劉表又道:“賢弟久居城中,時間久了恐怕荒廢武事。襄陽下面有一座新野縣,錢糧產出豐厚。賢弟可帶領本部軍馬駐紮在那兒,賢弟你看如何?”玄德聞言心中暗喜,早就想出去,大展宏圖,招兵買馬,訓練士兵,這下正合了劉備的心意。

第二天,劉備登門拜謝劉表辭行,劉表又贈了劉備一些金銀糧草,於是劉備帶着關羽、張飛和手下的將近一萬五千人馬浩浩蕩蕩地開拔,前往新野。

這一日大隊人馬正行之間,劉備就見一牧童跨坐於牛背上,口吹短笛迎面而來。劉備看着悠閒的牧童感嘆道:“我不如他啊!”於是讓身後的士兵讓開道路,讓牧童過去。

牧童看到前面的大軍,也停了下來,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劉備道:“將軍莫非就是破黃巾的劉備劉玄德?”

劉備驚奇地問道:“你一個偏僻山村的小牧童,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牧童道:“我本來也不知道,但是,因爲我經常服侍師父,有一天有客人到訪,說有一個叫劉備劉玄德的,身長七尺五寸,垂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乃是當世之英雄,現在看將軍和他說的一模一樣,想必你就是他所說的那人。”

劉備這時也起了好奇之心,於是問道:“不知你的師尊是哪一位?”

牧童答道:“我師尊複姓司馬,名徽,字德操,潁川人士。道號水鏡先生。”

劉備又問:“那你師尊平時都與誰爲友啊?”

牧童道:“我師父平時與襄陽的龐德公、龐統爲友。”

劉備道:“那龐德公和龐統這二人又是何關係呀?”

小牧童道:“龐德公是龐統的叔叔。龐德公字山民,比俺師父大十歲;龐統字士元,比俺師父小五歲。有一天,我師父在樹上採桑,適逢龐統來訪,他們坐在桑樹下,討論了一天。我師尊很是喜愛龐統,就稱呼他爲弟。”

劉備道:“不知你師尊現在居於何處?”

牧童向前一指道:“前面的樹林中,有一座莊院便是。”

劉備朝小牧童拱拱手道:“我正是劉備劉玄德。不知你是否能領我去拜見你師父。”

小牧童點點頭答應下來。劉備讓關羽、張飛尋一處地方安營紮寨,同時讓陳到帶着十餘名護衛隨自己前去拜見司馬徽。童子便領着劉備,走了大約二里多地,來到一處莊院前下馬,來到中門,忽然聽到裡面有琴聲傳出,悅耳動聽之極。

劉備拉住小牧童,讓他先不要通報,側耳細聽。琴聲突然間嘎然而止。一個人大笑着走出來道:“琴韻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調。必有英雄竊聽。”

童子對玄德介紹道:“這個就是我師父水鏡先生。”劉備擡眼一看,只見來人,鬆形鶴骨,器宇不凡。慌忙上前施禮。

水鏡先生請劉備進入草堂,分賓主坐定。劉備見書架上滿堆了書卷,窗外的院子裡栽着松樹竹子,一張琴放於石牀之上,清靜飄然。

水鏡先生看着劉備微微一笑道:“我在這村舍之中,也久聞玄德公的大名,不知爲何至今猶未能打出一片天地?”

劉備長嘆一聲,搖搖頭道:“命途幾多坎坷,所以時至今日還是一事未成。”

水鏡先生笑着搖搖頭道:“不然。蓋因將軍的身邊沒有可用之人。”

劉備反駁道:“我劉備雖不才,但文有簡雍,武有關羽、張飛,他們一個個皆盡心盡力地輔佐與我。”

水鏡先生道:“關羽、張飛都是萬人敵的絕世猛將,可惜沒有一個能善用他們之人。簡雍不過是一個白面書生,不是什麼經天緯地的濟世之才啊!”

劉備嘆息道:“我也想尋訪此等人物,可惜一直沒有遇到。“

水鏡先生道:“明公難道不知道臥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

劉備忙問道:“臥龍、鳳雛是何人?”水鏡先生笑而不語。劉備只好告辭離開。

劉備和關羽、張飛帶領人馬來到新野,接手了新野的全部事物,在新野安頓下來。有一日,劉備正在巡視縣城,忽然看見街市上有一人,葛巾布袍,皁絛烏履,長歌而來。

只聽他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劉備聽到歌聲心中暗想:“此人莫非就是水鏡先生所說的臥龍、鳳雛中的其中一人?”於是劉備上前邀請他入縣衙一敘。落座後,劉備問其姓名。

那人答道:“我是潁川人士,姓單,名福。早就聽聞使君招賢納士,特來投效,不過不敢貿然前來,所以在街市高歌。”

劉備大喜,立即就拜單福爲軍師訓練本部人馬。

這個時候,宋師道帶領趙雲、高覽、于禁、張燕等人和繳獲的一萬五千匹戰馬回到鄴城,讓趙雲和高覽再組建一支一萬人的騎兵,剩下的五千匹戰馬,撥給手下衆將每人三百匹,文臣每人十匹用於他們的日常,這些文臣武將一個個大喜過望,喜笑顏開。

畢竟在這個時期戰馬屬於稀缺物質,文臣一般都是乘坐牛車,馬車那是奢侈的東西,現在好了將軍直接給每個人分配馬匹,還是戰馬,怎能不喜。最後的一千多匹戰馬撥給了斥候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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