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環很是震驚,她沒想過呀,不過她沒有直接回絕:“這得問問父親才行。”
上官玄城正是看她與歐陽山更像兄妹而非情侶纔有此一問。而柳環的回答又給了他和飛鷹很大的期待。
“哦,對,得問問葉先生。這段日子,你先住在上官府吧。這樣也好趁機瞭解下我兒飛鷹,他確實是挺不錯的。”
“啊?哦。”說到這些事,柳環完全腦內一片漿糊不知道如何作答。
上官玄城繼而又轉頭問胡坤:“胡老弟,既然你說葉先生一家是在你們皇朝做客,如今我想邀請他們來我府上一聚,不知道你可否代爲修書一封?”
胡坤左右一望笑道:“沒問題。還有,我想在貴府暫住幾天,以便躲過這辦事不力之責。上官府主,你看如何?”
“呵呵,無任歡迎。”
……
堰都,大街之上有點冷清,橫巷裡邨之中倒是熱鬧非凡。
“張媽,你這條大鯉魚沒有十斤也有半斤。”
“哪裡,哪裡,只有七斤半。孩子他爸特愛吃薑蔥焗鯉,我看晚上就是中秋節了,弄一鍋,好讓一家子都高興高興。陳嬸,你這冬菇也不簡單,巴掌那麼大。”
“呵呵,哪裡,哪裡……”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百姓羣衆十之八九正在準備着佳餚,家家戶戶皆喜慶非常。
英雄門,四位二當家卻是聚首一堂,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書生朱少商當先說道:“大家都知道,小醫聖他已有半個月沒跟我們聯繫了。看來是出了意外。”
胖乎乎的浪翻雲問道:“最後一次聯繫是說要去揚州?”
書生:“沒錯。”
陶千嬌:“大師和小和尚正在那邊,傳訊讓他們看看。”
浪翻雲:“應該是有人想要對付我們英雄門,應天皇朝?”
“不用猜了,正是他們。咳。”一個濃眉鷹目,身穿暗紅衣衫男子倏現在堂內。
“門主!”四人看到來者同時站起叫道。
陶千嬌:“孫門主,你受傷了?”
“他們隨軍有兩個帶着面具的,武功非常之高,我就是被他倆發現然後過了幾招。我只是受了點輕傷,無大礙。”
陶千嬌:“書生,快傳令關閉城門。”
“不行”,書生斬釘截鐵地說:“若是那樣,必定會波及到城內百姓。”
浪翻雲:“而且城內應該已經混入了不少他們的人。”
就在此時,外面光天白日陡然一朵巨型煙花在半空中綻放。
半閤眼眸,一直只言沒發的雷峰此時張眼說道:“來了。浪胖子,兄弟們的家眷小孩交給你啦,千嬌你協助他,書生你去組織弟兄們,我先去爲你們拖延點時間。”
猶如腳踏急風,一步一步皆是雷音,衆人還欲說什麼,雷峰已然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孫不二:“按雷峰說得去做吧,當下刻不容緩。陸路很難突圍,從西面的碼頭坐船,往中州去。”
言畢,孫不二也朝着雷峰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浪翻雲:“千嬌,你去帶兄弟們的家眷離開。放心,我會先去碼頭幫你殺出一條路來。我有預感,此戰我會晉升天外天。”
陶千嬌雙手叉腰,不滿道:“去你的,看不起女人是吧。書生,我去叫兄弟。”
說罷,她從腰間抽出信號棒向天發射。“嘭、嘭、嘭”,一箭三響,英雄門至高急令。
城內所有人本來還在議論之前的那個巨大煙花,此刻都打了一個激靈。
極有可能是大戰將起,衆人有些接受不過來,張媽呆立在那,大鯉魚也跌落在地上。
英雄門的子弟此刻更是急了起來,但沒什麼慌亂。
其中一個大漢對着妻子說道:“居然有人敢打我們英雄門的主意。你放心,我去去就回。記得聽從門裡的安排。”
她妻子摸了摸有點鼓脹的肚子微笑着說:“去吧,我等你。”
在熊二他家,熊二的父親笑對熊二說道:“有人要打我們英雄門的主意,你說怎麼辦?”
“老爸,你去打他。”
“說得好,老爸現在去了。你要聽孃親的話。”
“是!”
提起腰刀笑出門,一入江湖終不悔。若爲百姓兩三事,豈吝滿腔男兒血。
秋風悲,秋雨涼,誰言對,誰曰錯,唯問刀槍留何人。滿惜菊黃花吹送。
堰都城外,凌先生沒有戎裝,卻是策馬而來。
“沒想到,他們放棄了城門。起初,我還猜想要打過三四天,竟然一夕勝負。”
邯山郡到此,不惜馬力不用三天可達,本打算會他一會的。
“急令各部,依第三方案行事。”
“領命!”傳訊官連忙應命而去。
“我們到城樓上一觀。”
北門,兩年前柳環正是在此處目送歐陽山和許小松離去。
“嘭”的一聲,此時,一道藍色煙花再度在天上盛開。
孫不二來到高樓上眺望四方,長老李鈺也飄然到了他的身旁。
只見四門大開,東南西三個方向各有不少人馬涌入。
東南兩個方向上的人徑直朝英雄門而來,西門的卻是朝碼頭而去。另外,四門的城樓上均有過百的弓弩手在駐守。
孫不二和李鈺還看到南門大街上,雷峰已經與對方的一路人交上手。
“一個人?雷當家,豪氣啊。”
“顏若空?耀華門也參與進來了?”
顏若空笑而不答,不過雷峰不單在顏若空的身後看到大量耀華門的弟子,較遠處還有幾位耀華門的長老和他們的掌門伍湛山。
正當打前哨的耀華門衆人嘴角微揚、一臉戲謔、欲取笑這位雷二當家之際,雷峰動了。
腳下響起驚雷,掌運急風,“霹靂手”傾力以赴,碎了一街磚石,轉眼殺入耀華門的弟子當中。
而首當其衝的顏若空被雷峰一掌拍斷了三根肋骨,抽飛到了半空,然後直愣愣地橫壓在後方弟子的身上。
幾個長老見狀,一邊急忙飛身上前一邊下令道:“結陣。”
只是合擊聯手之陣沒起,耀華門的弟子已經有二三十人被打倒在地,生死不知。
伍湛山沉聲道:“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