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 無路可逃命
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與火光裡,讓正在奔跑的着蒙古人齊志歡呼起來。(..)第一次受到炮擊的人“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們,則在這樣的炮火下開始驚叫,這立即就被一旁的老兵給了一巴掌。
“閉嘴、閉嘴,準備射擊!”
喊聲裡,在爆炸的火光之中,“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可以看得到老兵的神色。好就好像是夜晚才從地下拱出來的惡魔,瞪着的充滿了血絲的眼睛裡,是一股兇猛的味道。要知道這些海軍陸戰隊的老兵們,他們比“華夏震虜軍”有着更多的作戰經驗。而且因爲扶桑的經歷,他們也有着更加嗜血的手段。
在踢打之下,剛剛發出尖叫的“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閉上了嘴。這也讓其他原本張了張嘴,打算尖叫的“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們閉上了嘴。在戰場上恐慌是一種可怕的,會傳染的致命疾病。一但任其傳播開,那麼會讓整個部隊喪失鬥志。
“射擊、射擊,該死的,所有人進行壓制攻擊!”
隨着軍官們的吼聲,炮彈爆炸的可憐被從人們心中驅離。畢竟此刻,頭頂上蓋着的沙袋並沒有被“飛燕III型弩炮”的炮彈擊穿。至於身後爆炸的炮彈,其彈片對城頭上的人也造不成太多的傷害。
反倒是外面奔來越來越近的蒙古兵,那纔是可怕的事情。一但被那些傢伙突破了城牆,可以這樣說,沒有人能夠在他們的屠殺下求得活命。
城牆內部,熱氣式繫留飛艇被匆匆充上了熱氣,執行空中觀察任務的士兵迅速跳上去。與此同時,更遠處的炮兵陣地,也向蒙古人的“飛燕III型弩炮”射出了第一波報復的炮彈。
可惜的是,炮手們只能根據“飛燕III型弩炮”炮彈在空中飛行時的,向後噴射出的火焰來判斷對方的位置加以攻擊。這樣的攻擊當然沒有什麼準確性可言,不過相信在敵方如此密集的隊形下,炮彈浪費的可能性也不大。
隨着熱氣式繫留飛艇的升空,天空裡突然像是升起了太陽那樣,一切都變得明亮起來。幾盞汽燈在天空裡被點亮,竹城附近的一切變得彷彿成了白天一樣。
這時蒙古兵的進攻,稟承了冷兵器作戰時的密集。尤其在這夜間,他們大量的士兵已經達到對方戰線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他們手中揮舞着長刀,開始擡起竹梯盡力跑動着靠近城牆。
當竹製的長梯被架上竹城的時候,手榴彈照例從城牆裡被扔出來。被炸倒的士兵發出淒厲的慘叫,但在這時沒人顧得上他們。蒙古士兵執着長刀,一跳一跳的向城頭上竄。
可是對於蒙古人的優勢而言,夜色已經完全失去了掩護的效果。天空裡的觀察員,也準確的把蒙古人“飛燕III型弩炮”的位置報告給了炮隊。爲此炮隊還向可能有“飛燕III型弩炮”的地方,發射了幾枚照明彈。
近處的光芒以及遠處的光芒,讓戰場的一角展示在了天空上,兩個觀察員的面前。照明彈照亮的地方,的確部署着大量的“飛燕III型弩炮”,它們那高大的車廂在光明下無所遁形。
但這不是讓觀察員們吃驚的事情,而是附近的成羣結隊涌來的蒙古士兵。他們騎着馬在黑色的夜裡,迅速向前挺進。看來是要保持在竹城下兵力的優勢,以及對於竹城上守軍的壓力。
“集火攻擊!”
當下觀察員就把消息用光信號傳遞給了炮隊,尤其是那些因爲沒有目標,而急的團團轉的簡易竹火箭的炮隊。他們都是一人一炮,守着那個螺旋形的導軌。在白天的戰鬥裡,這些簡易竹火箭起了相當的作用。它們的打擊力當然不能與使用“地獄使者II型野炮”的TNT彈頭相比,便它們勝在密集而且數量衆多。
隨着目標被確定,天空裡立即就劃過了赤紅色彈道。那是包括了“地獄使者II型野炮”與“輪迴II型臼炮”以及簡易竹火箭的,密集的覆蓋式攻擊。
而此刻在最前沿的,面對攀梯的蒙古人,了爆發了開戰以來最密集的攻擊方式。也是,在頭頂上的光亮照明下,下面的蒙古人幾乎是人挨人、人擠人。尤其是竹梯下面,更是已經完全遮蓋了地面。甚至在此刻,還有蒙古兵在用他們的斬將刀在砍着竹城的竹排。
這城牆讓他們感覺堅固的匪夷所思,不過是竹子而已。然而當他們砍了兩刀之後就放棄了這一行動,因爲那裡面有大量的碎石。因此這不但不是竹牆,甚至因爲碎石的流動性,它們吸取衝擊力的效果更好。
而且就算是砍斷也也沒用,因爲這些東西,都與後面的沙袋後面的竹牆之間,用繩網相聯。想把這樣的牆推倒,單憑人力是無法做得到。而且城頭上的士兵,也不會再給他們做這樣事情的機會。
左輪槍清脆的射擊聲響成一片,“諸葛連弩”在對付穿着皮甲的人,那是絕對的利器。而且“地方安全部隊”的士兵們,也已經放棄了他們裝填起來過慢的燧發槍,帶在身上的短銃,在這樣的時候有着更好的攻擊力。
竹城下,在這些武器的聯合攻下,立即就變成了如同絞肉機一樣的戰場。成片揮舞着斬將刀的蒙古人,在手雷、手榴彈、子彈、連射弩箭的密集攻擊下,他們再也沒有可以逃生的機會。
尤其這時遠處傳來了炮彈爆炸時的轟鳴,因爲是集火射擊,那爆炸聲密集的連成了一曲生命的哀鳴。尤其是當“飛燕III型弩炮”被擊中,殉爆的彈藥形成了高高的卷着火紅火焰的蘑菇雲,附近所有的一切都被氣浪吹得東倒西歪。
可這並不是終結,因爲天空裡這時再度傳來炮彈飛來的聲音,那些簡易竹火箭也拖着火舌直直着朝蒙古炮隊的陣地襲來。所有看到這個場景的蒙古人只是張了張嘴,他們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