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似道在開戰之前,卻做了一件事。從這件事上說明,他倒不是個笨人。因爲他藉着這一次攻濟州島的機會,主意打到了泉州的“南外宗正司”以及蒲家的頭上。
“奉調巨舶1000艘軍前聽用!”
這是泉州知州不得不做的事情,雖然“南外宗正司”與蒲家,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因爲他知道,蒲家事實上是最近廣爲流傳的“華夏人”在大宋的根子。甚至蒲家此刻的家主,就是濟州島的首領。可惜此刻的泉州知州,根本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別人。
就算他告訴朝廷,也許蒲家與“南外宗正司”倒黴在後,但自己的腦袋可是爆頭在前。因此如同多數官員一樣“管他娘嫁給誰”,只要保住自己的腦袋,比什麼都重要。
在以前,仗着自己知州的地位,還時不時能夠敲詐一下商人們。可當蒲金書的勢力開始在這兒發展之後,這裡可以說成了國中之國。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是他知州再管,事實上在這泉州地界裡他說什麼也不算。因爲按照《華夏律》的規定,他根本就不是官,留他的小命在就是給大宋保留一點體面而已。
甚至此刻泉州知州身邊的護衛,全都是“華夏軍”的人。他們騎着“最戰馬”,備着左輪槍。倘若泉州知州敢對任何人說漏嘴,他們的任務就是把那帽翅挺長的腦袋直接轟成漏勺。對他根本一點賄賂都沒有,條件只有一個,合作就活着,不然就殺了,按蒲金書的話就是如下。
“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狗官,瞧瞧你犯了多少條罪,按照《華夏律》殺你一百次頭都夠了。現在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辦好了留你一條狗官去服30年苦役,辦不好恐怕你的腦袋就保不住了。還別給我講條件,不服氣現在就殺了你,然後讓南外宗正司的人活動一下,找個好官來當知州!”
蒲金書的話,知州一點磕跘都沒打沒口子只管答應。因爲蒲金書是帶着軍隊殺進來的,抵抗的人這時正被排在衙門的牆邊上,一排排的槍斃。只看了十來個被子彈轟爆了的腦袋,這狗官早就嚇得尿了一褲子。因爲他發現,自己雖然是官,但眼前這些傢伙殺起官,那是一點也不手軟。
“反正你們的行爲早就觸犯了《華夏律》,都該被絞死的,不按我們說的辦,就全部槍斃!”
由此泉州就成了表面上的大宋,內裡是“華夏”。自然城內法院、律政司等等事務一起開始。甚至連城中的執政官,都被選了出來。按照《華夏律》規定,執政官由本地議會、工會等等組織選舉產生。而且本地的事務由本地議會自行決定,只要不違反《華夏律》那就百無禁忌。
可以這樣說,泉州是整個大宋第一個“華夏式”的城市。但表面上的大宋,卻同樣僞裝的非常好。但這樣的僞裝騙不過百姓,因爲泉州的人口在短短的半年之間,硬是增加了一倍。這讓泉州的房產是一漲再漲,再也落不下來。整個沿海,事實上此刻也不止於泉州是如此行動的,只不過其他城市開始的較晚,而且蒲金書眼下實在沒有實力去進行更多這樣的行動。
從這也不難看出來,前章論述之中的結果。沒有了凝聚力的民族與國家就會失去一切,甚至即得利益的官府也不會阻攔。官府自然是怕死,所以不敢阻攔。至於百姓,這麼好的日子,去阻攔難道吃多了嗎?
當泉州的知州把所謂的,在泉州沒人當回事,擦屁.股還嫌硌的“聖旨”說到這裡負責的執政官面前時,對方還沒回答,他先嚇得出了一頭汗。
本城的執政官,事實上出自於“南外宗正司”,倒不是因爲他的皇家身份。蒲金書早已經向他們文明,“華夏帝國”既然已經立國,過去的皇族身份不可再用。不過此刻的“南外宗正司”,可以優先經營“皇家連鎖超市”,作爲對他們放棄皇族身份的回報。
也恰是因爲這個“皇家連鎖超市”的出現,眼前的執政官的眼界被大大的開闊,成了泉州市的第一任執政官。甚至他手下有使用7連發散彈檢與左輪手槍裝備起來的警察。因此別說泉州的官,就算是派大軍來攻,他都不怕。因爲外面的港口裡,停着“華夏軍”海軍的一支5艘的分艦隊。
射程12公里的火炮,足以保證泉州的安全。因此這裡的執政官面對眼前的知州時,新老官員不同的威勢立即就體現出來。坐在那兒的執政官,並沒有戴什麼帽子。而他的身上穿的是新宋裝。雖然此刻來自於新加坡與加裡曼丹島、濟州島的人很多,而且穿衣即有歐式,也有馬丁“設計”的所謂新式服裝,還有根據唐、宋服裝設計的服飾。不過泉州這裡的官,倒是都習慣於新宋裝。
喝着蓋碗茶裡的三泡臺,看着眼前過去尊貴無比的知州,新執政官只感覺到好笑。
“哎喲,我的大人哪,此刻天已經涼快下來,您怎麼還如此冒汗哪!大人,我們這裡有一些新出產的六味地黃丸,聽到對於您這樣的身子骨大補呢!”
執政官不動聲色的拿泉州知州開涮,因爲他知道自己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官,不過是已經被審判過了,用他現在的行動來避免死刑,將來去服作爲貪.官而不得減刑的30年苦役的苦役犯而已。原本按照他的罪行,是侵犯了“華夏帝國”公民的“天授權利”,必須被絞死的人。讓他服30年苦役,還是他將功折罪得來的。
不過看他的身子骨,大約也捱不了30年那麼久。因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等到那位伏波陛下回到大宋的時候,恐怕這所有的官,根本就活不下來幾個。而且看他們教育人才的速度,大概也絕對不會輕易用這些過去的狗官吧!
“不敢、不敢,執政官大人,您看眼前的事情該如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