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羽田一郎帶着岸田西進、佐藤勇以及一隊警衛來到京滬公路的路口。
因爲天冷,岸田西進不停的拿腳使勁的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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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君,司令官閣下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岸田西進一邊跺着腳一邊問道。
“迎接關東軍的那四個獨立戰車中隊。”羽田一郎說道,“安排好他們的食宿。”
“還要安排食宿的嗎?”佐藤勇不解的問道,“不是說今天上午就要開去淞滬並參加戰鬥?”
“被關東軍給抵制了。”羽田一郎沉聲說道,“這四個戰車中隊提出休整三天然後再參戰。”
“八嘎,狂妄的傢伙!”佐藤勇黑着臉道,“他們還以爲是來淞滬度假的嗎?真的是過分!”
岸田西進則和稀泥道:“關東軍素來驕橫,所以做出這種行爲其實並不奇怪。”
說話間,一支由坦克、卡車以及邊三輪組成的龐大車隊,已經沿着公路浩浩蕩蕩的開過來。
“羽田君,他們來了。”佐藤勇黑着臉說道。
羽男一郎當即便大喝道:“全體隊員,立正!”
岸田西進、佐藤勇還有幾十個警衛啪的立正。
片刻之後,這支龐大的車隊便已經開到了羽田一郎的跟前,隨即打頭的那輛九七式中型坦克的炮塔頂蓋向上翻起,一個扛着中尉軍銜的軍官跳下來。
“關東軍獨立戰車第一中隊中隊長西鄉直人!”
“華中派遣軍第十三軍司令部副官羽田一郎!”
見禮過後,那個中尉以一種猥瑣的語氣說道:“羽田君,在滿洲的時候我就聽說江南的女子嫵媚又水靈,嘿嘿嘿,你知不知道附近哪裡能夠找到有女人的村莊?”
從江陰到蘇州這一路,已經被中島今朝吾荼毒過了一次,所有的村莊集鎮都已經荒蕪人煙。
聽到這話,羽田一郎的臉色頃刻間便垮下來,八嘎牙魯,這些蠢貨的腦子裡就只有女人嗎?就不能像個正常人嗎?
不過最終,羽田一郎還是忍住怒火沒有發作,但是他也沒有接西鄉直人的話茬。
而是直接把話題岔開。
“西鄉君,你們來淞滬的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肯定累壞了吧?我這就帶着你們去營區休息。”
西鄉直人卻不肯罷休。
“羽田君,休息的事不急,拜託你給我們找幾個村莊解解悶,這一路真憋壞了。”
這下羽田一郎就再忍不住,當即就破口大罵。
“八嘎,你們關東軍的腦子裡就只有女人嗎?你們來淞滬是打仗還是找樂子的?”
“來打仗,就請像個軍人,到戰場上爲帝國爲天蝗陛下而戰,如果是想找樂子,就請去慰安所,慰安所裡有的是高麗來的慰安婦。”
西鄉直人的臉色也冷下來。
一直以來,關東軍的自我認知都是高人一等,他們看不起關內戰場的所有日軍,尤其看不起連戰連敗的第十三軍。
當下西鄉直人便反脣相譏。
“說的好像伱們第十三軍的人多會打仗似的?拜託,你們已經輸掉三次淞滬會戰好嗎?”
“死了一個親王,一個大將還有幾十個中將、少將!”
“關東軍要是打成這樣,全軍上下早就切腹以謝天蝗陛下,哪裡還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八嘎,你在胡說什麼?”
這下佐藤勇也不答應了,因爲他曾是鬆井石根副官,西鄉直人這話就是在觸他的逆鱗。
“我說的不對嗎?”西鄉直人繼續嘲諷道,“你們的第一任司令官鬆井石根,是不是被只那軍殺雞一樣殺掉了?再還有……”
“閉嘴!”佐藤勇氣得暴露如雷,當即一記直拳重重砸在西鄉直人的鼻樑上,原本就有些塌的鼻樑這下就更塌,簡直沒眼看。
西鄉直人一下被激怒,當即也是一拳打向佐藤勇的臉頰,但是佐藤勇一擺腦袋輕鬆的躲過,接着又是一記擺拳擊中西鄉直人。
西鄉直人來不及躲閃,直接擊中右太陽穴。
連着捱了兩記重拳後,西鄉直人終於踉踉蹌蹌跌坐在地,人也進入混沌狀態。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
看到中隊長被人凱歐,整個中隊的坦克兵一下就衝上來,將佐藤勇圍在中間,展開了羣毆。
羽田一郎見狀,也趕緊帶着身後的警衛加到戰團,兩下里就展開了一場大規模混戰。
另外三個中隊的坦克兵見狀便紛紛衝上前來助戰。
到最後,就只剩下岸田西進一個人沒參戰,都這時候了,岸田西進居然還想和稀泥。
最終卻換來了關東軍和羽田一郎他們的疊加暴擊。
最後第十三軍的警衛部隊趕到並把雙方拉開之後,發現多數人已經鼻青臉腫,不過被揍得最慘的還是岸田西進,鼻子被打歪了,嘴角也被打破了,兩個眼睛更是已經腫成了熊貓眼,只留下一道縫。
……
羽田一郎倒是沒什麼傷,這傢伙身手很好,只有他揍別人,別人很難打到他。
看着沒事人似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羽田一郎,前田利爲又是生氣又是感到惋惜,一個可造之材,偏偏不知道自愛。
“淞滬你是不能再呆了。”前田利爲嘆道,“去滿洲國吧,第十三軍在滿洲國設了個聯絡處,你就留在滿洲國當一個聯絡官吧。”
關東軍再支援四個戰車中隊外加一個航空戰隊的先決條件,就是允許關東軍往淞滬銷售鴉片。
前田利爲所說的聯絡處,就是專門監督鴉片的採購及銷售,這其實相當於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前田利爲這是愛烏及烏,真拿羽田一郎當成自家子侄看待,要是換個司令官,早就把羽田一郎送上軍事法庭了。
羽田一郎當然能感到前田利爲對他的關心,當即羞愧的說:“司令官閣下,我給你添麻煩了。”
“說這些做什麼。”前田利爲拍了拍羽田一郎肩膀,又道,“不過你到了滿洲國之後,切記一定要謹言慎行,尤其不要說那些對天蝗不敬的話,否則的話……”
“哈依。”羽田一郎重重頓首又誠懇的說,“這段時間多謝司令官閣下照顧,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