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狄小詞羞答答地說道:“展大哥是一個人在。對了,你找展大哥有什麼事情嗎?”
公孫策啞然失笑說道:“我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他呀?我想去看看他好了沒有。”
狄小詞嬌羞無限,連聲說道:“展大哥呀,他恢復得很快,很快就好了。”邊說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狄小詞的樣子,公孫策不禁覺得很奇怪,問她道:“小詞,你爲什麼這麼開心啊?出了什麼事了?”
狄小詞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說道:“哼,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懂的。”
展昭開始對狄小詞好,這讓狄小詞覺得狄小詞很開心,很快活。很快地她就把公孫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因爲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喜歡過公孫策,她喜歡的只不過是展昭一個人而已。而今展昭既然也對她有了情意,這讓她心裡頭如何不開心呢?
她羞答答地看了公孫策一眼,對他說道:“好了,我要走了。”說着,她就往前走。
公孫策看着狄小詞那一副花癡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無可奈何。他見狄小詞走了,他便自己也轉身就走。
他剛剛走了兩步,忽然想起有點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他想了一下,便又去喊住狄小詞,對狄小詞說道:“喂,小詞,你臉上怎麼了?”
“我臉上?我臉上怎麼了呀?”狄小詞指着自己的臉問公孫策。
“你過來,我看一下。”公孫策讓狄小詞走過來,想要看一下她的臉。
狄小詞長長的睫毛忽閃着,她看到公孫策的表情,心裡不由自主地就有了別的想法。她以爲公孫策是故意逗她的,於是,就伸出手來猛得拍打了他手背一下,對他說道:“死公孫策,死色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呀?憑什麼我要把臉給你看呀?我跟你很熟嗎?你不要老想着佔我便宜。”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喂,狄小詞,我不是想佔你便宜,而是……”公孫策在後面喊着。
可是,等到他喊完的時候,狄小詞早就已經走得沒影了。公孫策只好嘆口氣,便繼續去看展昭。
而狄小詞則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裡頭,回到房裡頭後,想起展昭跟自己的場景,越發地覺得溫馨起來,她心裡頭對展昭的愛意也越來越深。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對展昭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大概是因爲從小到大看了很多的書,書裡頭對於展昭的評價都是很高的,所以纔會這樣吧。
她邊想着,邊一個人在房間裡走,走着走着就覺得心裡頭越發地開心不已。
她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覺到臉上有一點癢癢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愣了一下,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便伸出手來,往臉上摸了一把。
誰知道,她這樣一抓一摸倒不得了了,她臉上的癢很快就更加厲害了起來。她想起剛纔公孫策喊自己,說她臉的情形,不禁愣了一下,明明不久之前,她看到自己的臉還是很漂亮的,爲什麼剛剛過了沒有多該,現在就這樣了呢?
到底是怎麼了?她愣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一看。於是,她飛快地找出了一面銅鏡,往銅鏡裡頭看去。
她看了之後,發現自己的臉上腮部應該是破了一點點皮,所以纔會這樣的。
狄小詞不禁笑了起來,破一點點皮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破的地方非常非常的小,就像是小小的指甲一樣。
應該是那一天她同公孫策兩個人去給展昭找藥的時候,一不小心給弄傷了的,只不過因爲傷口太小了,所以她沒有在意。
她現在也仍舊是渾然不在意,像這樣的傷,過不了兩天它自己就會好了。而且依照她所見,絕對不會留下傷痕,所以,她並不以爲意,她仍舊是樂滋滋的一個人在房裡頭回味她和展昭剛纔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越想越覺得開心,越想越覺得不知所以然。
有句話叫做“情不知所起,然一往而終”,狄小詞現在心裡大約就是這種感覺了。
她想了不知道多久,覺得有點累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到她醒過來後,覺得滿臉都很癢,那種癢就好像是發自內心的癢,癢得她都快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想,難道那麼一個小小的傷疤,現在竟然也癢成這樣了嗎?
於是,她就走到鏡子面前,拿起來看一看。誰知道這一看,她整個人都頓時都呆呆地愣在了那裡,因爲她發現,她臉上只是破了那一小點的皮,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張臉卻都變成了青灰的顏色,看上去就好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一樣,樣子十分的恐怖。
狄小詞呆呆地愣在了那裡,過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斷地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然而卻一個答案都沒有。
她癡癡傻傻地站在那裡,過了半天,忽然便哭泣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自己弄了現在這樣。
她用力地去抓臉上的那些青灰色,但是那青灰色就像是長在她的臉上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抓掉。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就在那裡哭個不停,哭了不知道多久,她又一次地睡着了。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臉上的青灰色並沒有加重,然而看上去卻十分可怖,她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只覺得心裡頭說不出的難過,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看了看天色,發現天色已經亮了,原來不知不覺,她竟然睡了一天。她覺得肚子有點餓,然而卻沒有心情出去吃東西。
她本來答應過展昭今天要去看他的,但是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看了,因爲她怕展昭看到自己的臉上這樣。要是展昭看到自己的臉這樣了,他還會喜歡自己嗎?
狄小詞問自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想不明白,就只好在那裡呆呆地坐着。
就這樣,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她勉強打起精神,問道:“是誰啊?”
就聽到公孫策在外頭喊道:“小詞,是我。”
“是你?”狄小詞提高了警惕,“你找我有什麼事?”
公孫策在外頭笑着說道:“是這樣的,我今天去看望展昭了。展昭他比昨天好多了,他跟我說你今天要去看他,但是沒有去,他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是展大哥讓你來看我的?”狄小詞連忙問道。
公孫策點頭。“不錯,的確是展昭讓我來看你的。”
“噢。”狄小詞想了想,就對他說道:“你回去告訴展大哥,就說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只不過是身體有點不舒服。等我身體好了再去看他,讓他不要擔心。”
“那你也得先讓我進來呀,我沒看到你的人,我怎麼知道你好還是不好,我怎麼跟展昭交待啊?”
狄小詞有些不滿地喊了一句:“喂,公孫策,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對着幹呀?我說我沒事,我就是沒事!”
“好吧,那我只好回去跟展昭說我沒有看到你,是你在
裡頭跟我喊說你沒事的。而且呀,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呢,你這像沒事的樣子嗎?”
“公孫策,你真多事!”狄小詞有些惱怒地對他說道。
“我不多事了,我現在就走,我馬上就去跟展昭說,好不好?”公孫策說着,就假裝要走。
其實公孫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因爲他很擔心狄小詞。他不知道狄小詞是怎麼了,以狄小詞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一天一夜把自己關在房裡頭不出來,這一點都不像是她了。
而今卻又忽然這麼做了,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所以公孫策纔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見到狄小詞不開門,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果然,他沒有猜錯,狄小詞也的確是遇到了事情。
狄小詞在裡頭聽到公孫策說要去同展昭那麼說,猶豫了一下,心想,如果公孫策真的同展大哥說了,展大哥說不會來看我,那他看了我的臉上,他會怎麼想呢?
她越想越害怕,所以又對外頭喊了一聲:“公孫策!”
公孫策早就料到狄小詞會開門讓她進去的,於是就悠哉地說道:“有什麼事啊,小詞姑娘?”
狄小詞四處看了看,找了一條紗巾,把紗巾圍到臉上,這纔對公孫策說道:“沒什麼事情,你進來吧。”
於是,她就把門打開,讓公孫策走了進來。
公孫策走進來後,發現狄小詞臉上圍着紗巾,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便愣了一下,對她說道:“喂,小詞,你沒事吧?你臉上怎麼圍着紗巾啊,難道你要扮大俠?”
狄小詞在心裡頭狠狠地把他罵了一千遍一萬遍,這纔對他說道:“我本來就沒事啊。我喜歡圍着紗巾嘛,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自有一種感覺和風韻,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公孫策搖了搖頭,“你的怪理論啊,我一直都欣賞不了。喂,你沒事吧?”
“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狄小詞幹脆地跟他說道。
“沒事就好。展昭還在那裡擔心不已呢,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公孫策邊說着,邊藉故外走。
狄小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而公孫策走了兩步後,忽然伸出手來,把她臉上的紗巾給摘了下來,於是,狄小詞一張青灰色的臉就露在了他的面前。
狄小詞的臉上就好像抹了一層鍋灰一樣,青灰青灰的,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公孫策見了都忍不住“啊”了一聲,連聲問道:“小詞,你怎麼了?”
狄小詞沒有想到公孫策忽然會揭自己的面紗,她頓時愣在了那裡,伸出雙手來狠狠地打了公孫策幾下,對他說道:“死公孫策,你幹嗎要揭人家的面紗呀!”
公孫策望着她,很認真地對她說道:“因爲你狄小詞是個怎麼樣的人,難道我不瞭解嗎?你無緣無故地把自己關在房裡,一定有事。而你又不肯讓我進來,讓我進來之後,頭上又帶着面紗,一定就是出了什麼大事。所以啊,我才把你的面紗揭開看看,你看,我沒說錯吧?你果然出事了,女孩子當然最珍視自己的容貌,而今你的臉變成這樣,卻又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你知道我也是學醫的,也懂一些醫術。”
狄小詞想起來公孫策的確是學醫的,自己這種情況之下要是跟他說一下那也沒什麼。於是,狄小詞便把前因後果同他說了一遍。
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本來還好好的,忽然之間就這樣了。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我們兩個在花園裡頭撞到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是好好的呀,你還記得嗎?”
公孫策記起來了,昨天他跟狄小詞在花園裡頭撞到的時候,狄小詞的確是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只不過那個時候,公孫策發現了狄小詞有一點不太尋常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臉上好像破了一塊皮,而破了那塊皮旁邊也有一點點青灰的顏色。只不過是狄小詞自己大意,沒有發現。
當時他很想告訴狄小詞的,但狄小詞還以爲公孫策想要佔她的便宜呢,所以就沒有讓公孫策說。
公孫策就把自己昨天的發現告訴了狄小詞,於是,狄小詞聽完後,異常沮喪地對他道歉道:“對不起啊,公孫大哥,我昨天不應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倒沒什麼。”公孫策坦然地搖了搖頭,對她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應該弄清楚你臉上到底怎麼回事。對了,你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狄小詞嗚嗚咽咽地對他說道:“應該是我們兩個去那山上的時候受傷的,回來之後我沒有注意而已。”
“那爲什麼又忽然會變成這樣呢?這個樣子看上去倒好像是……”公孫策猶豫了一下對狄小詞說道:“屍毒?”
“屍毒?你說我中了屍毒,不可能啊!”
“難道是你被展昭傳染了屍毒嗎?”公孫策問她道。
狄小詞猶豫了一下,心裡也打起了小鼓。可是她仔細地想了想,自己如果真的被傳染屍毒的話,爲什麼只有臉上才長,而渾身上下卻沒有呢?
她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公孫策說道:“我知道了,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
“宋五湖啊!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找宋五湖!”說着,公孫策便出去找宋五湖。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找了一圈後,都沒有找到宋五湖,他不禁十分擔心。恰好這個時候,遇到了包大人。
公孫策忽然想起宋五湖的那驗屍寶典還是包拯的家傳之寶,是包拯送給他的,那麼包拯應該也知道吧。
於是,他便走到包拯的面前,對他說道:“大人,有件事要您幫忙。”說着,就拉着包拯一起來到了狄小詞的房間。
狄小詞正在那裡發呆呢,猛然看到公孫策把包拯給拉進來了,連忙拿起紗巾來捂臉。
公孫策搖了搖頭,對她說道:“小詞,你先不要這麼做了。你看現在包大人是來幫你看看是怎麼回事的,你看到包大人就把臉給捂起來了,那包大人怎麼幫你啊?”
“是啊。”包拯笑了笑,對她說道:“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看我的臉……”說着,他就給狄小詞看了看。
“要是你跟我比啊,你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他的這一句話逗得狄小詞忍不住笑了起來,狄小詞倒是沒有發現原來包拯也這麼幽默。
包拯仔細地看了一下狄小詞的臉,又詢問了一下前因後果。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說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小詞果然是中了屍毒。”
“你說什麼?小詞真的是中了屍毒?”公孫策詫異地說道:“可是爲什麼她只有臉上纔有呢?”
“其實很簡單的。”包拯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之所以會只出現在臉上,是因爲小詞的臉上曾經有傷口,而她並不是真正地傳染了屍毒,大約是在展昭身上的屍毒往外排的時候,她用手碰到過那屍毒,而又不小心抹了臉,那屍毒被抹到了傷口上,就順着血液進入了
身體內,整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聽了包拯的話後,公孫策不禁愣在了那裡。公孫策緩緩地說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包大人?”
包拯點了點頭。公孫策又連聲問道:“那小詞身上的屍毒,到底有沒有辦法可解呢?”
包拯想了想,對他說:“對了,那鴛鴦草和蛇的蛇膽還有嗎?”
“已經沒有了。”公孫策對包拯說道:“那天五湖兄爲了給展兄一次性除根,就把所有的藥都給用了,並沒有預計到後面可能會發生小詞也中毒的事情。那該怎麼辦好啊?”公孫策連聲問道。
包拯想了想,對他說道:“這種屍毒真的是十分的狠辣,要想解掉小詞身上的屍毒,也就只有這一種辦法了。如果不能找到鴛鴦草和竹青蛇蛇膽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救人。”
公孫策聽了後,不禁又是沮喪,又是懊惱。但是他仍舊是說道:“那也沒有什麼,只要我再去一趟那山裡就行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小詞,你等着,我現在就去!”說着,他就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見到他如此地衝動,包拯連忙攔住了他,對他說道:“公孫策,你不能這個時候去!這時候去,你進不了山的。”
“進不了山?那是爲什麼啊?”他有些奇怪地說道。
“因爲我聽人家說,那個練了腐屍功的人聽說展昭得到了解藥之後,他就已經去那裡守着了,只要任何人去格殺勿論!你想,你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你又不會什麼武功,就連展護衛同那個練腐屍功的人打架,也都各有損傷。如今要是你去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呢?”
“可是我聽展昭說了,那個練腐屍功的人已經被展昭打得差不多了……”
“可是他要對付你一個讀書人,那也是綽綽有餘啊,你說對不對,公孫策?”
公孫策聽到包拯這麼說後,愣了一下,他說:“那我多帶幾個衙役去。”
“普通的衙役哪會是這種人的對手?你帶衙役去,多帶一個多死一個,少帶一個少死一個。帶他們去只會讓他們白白送死而已,你這麼做,我是不能夠贊同的。”
“大人,那您說應該怎麼辦好啊?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小詞中了腐屍毒,而不能夠救她呀?”
“從長計議。”包拯緩緩地點頭說道:“總之,要想救小詞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她這臉上的毒也不會再擴散了,只是在臉上而已,你晚兩天和早兩天並沒有什麼區別。不如過兩天等展護衛身上的傷好了,到時候讓展護衛去把藥帶回來救小詞就是了。”
“可是……”公孫策剛剛要反駁,狄小詞已經連聲說道:“好啊好啊,只要是展大哥出馬,一定事半功倍!他把那練腐屍功的人已經打成重傷了,而今他又好了,要想再打那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這樣的話,展大哥就可以救我了,就這麼說定了吧,我先頂着這張臉過兩天!”
說着,狄小詞笑了笑,又接着說道:“反正啊,我前世的時候樣子也不比這好看多少。”
“什麼叫你前世的時候?”公孫策有些奇怪地問道。
狄小詞愣了一下:“噢噢,沒什麼,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了。”
公孫策知道狄小詞一向古里古怪的,也並沒有往心裡去。他們又同包拯說了幾句後,便把包拯給送走了。
包拯走了之後,狄小詞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可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很重視自己的臉的,狄小詞也不例外。
狄小詞覺得自己穿越過來之後,一切都穿越得不如意,唯一如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而今這張臉竟然變成了這樣,這簡直是令她不能夠接受。
不過還好了,如今如果是真的可以把臉治好的話,那就好了。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展昭看她在那裡一會兒發愣一會兒笑,好像是發了瘋一樣,便問她道:“喂,你沒事吧,狄小詞?”
狄小詞搖了搖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沒事了,你以爲我怎麼了呀!”
“不是的,我是怕你身上中了毒後,心情會不好,所以才問問你。”
“沒什麼心情不好的,等過兩天展大哥他身上的傷好了,他就能夠救我了嘛。我只不過要多等兩天而已,那也沒有什麼了。”狄小詞如此看得開,倒是出乎公孫策的意料之外。
狄小詞看到公孫策有些緊張,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拖住公孫策,對他說道:“喂,公孫大哥,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要聽我的呀!”
公孫策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事情?”
她對公孫策說道:“你千萬不要不聽我們的話,一個人跑到那山上去啊,否則的話,要是有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你不要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啊!”
聽了狄小詞這麼說後,公孫策勉強地點了點頭。
公孫策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一些不開心,狄小詞認爲他不會武功,所以纔沒有辦法救她,而展昭武功高強,所以纔有辦法救她,這令他覺得很傷心。
可是反過來想,狄小詞所考慮的也未嘗不是真事。其實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他真的是不會武功,而展昭也的確是武功過人。
他如果硬去山裡的話,也許真的會像狄小詞所說的那樣,只有死路一條。想起這些來,他不禁覺得自己不如展昭。
公孫策忍不住長長地嘆息一聲,說道:“好吧小詞,一切就聽你的吧。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今日在我公孫策的身上應驗了。”說完,他便哈哈大笑了幾聲,走了出去。
見到公孫策走了後,狄小詞心裡頭也覺得不是滋味。她知道公孫策對自己可以稱得上是一往情深,也知道公孫策對自己好,狄小詞心裡頭也未免對公孫策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是又沒有很深的感情,而且那種感情是絕對不同於男女之情的。她對公孫策只不過是把他當成朋友一樣,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改變的。
她望着公孫策的背影,等他走了後,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連聲說道:“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狄小詞在前世還是王小六的時候,那可是一個典型的文學青年,她作爲一個小說家,可以說得上是出口成章。而今雖然來到了這一世,她的性格也變得大大咧咧的,可是卻絲毫沒有減卻她的文人氣息。
狄小詞喟嘆完了之後,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情,心裡頭也覺得說不出的難過。可是不管怎麼樣,很快展昭就會好起來了,只好展昭好起來後,她就有救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臉上的青灰色果然凝聚住了,沒有再擴散,好像自己的臉也就是這樣了。狄小詞越看自己這張臉越覺得順眼,到最後簡直順眼得不得了了,她不禁又很開心起來。
這個時候她還能做什麼呢?所做的無非也只能是苦中作樂而已了。狄小詞望着自己的這張臉,說道:“這樣也不錯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