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詞非常生氣地說道:“大人,現在是不是將他們給抓來了?”
包拯聽了後,不禁搖頭說道:“怎麼能夠將他們抓來呢?現在只不過是我們自己的推測而已。事實上誰也不能證明這就是的確發生過的,我們有了這個判斷,但是也不能夠通過這個判斷就說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關係。如果到時候啊,他們兩個一口咬定說他們沒染,反而說別的理由來搪塞,那該怎麼辦呢?”
狄小詞聽了後,不禁大爲惱怒,對包拯說道:“大人,那您說該怎麼辦纔好啊?難道我就要當這件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這我可做不到啊!”
包拯低下頭去想了想,便說道:“這件事情要想弄清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看來我們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你們也少安毋躁,不要這麼焦急,你們放心吧,總有一天會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的。”
包拯如此對狄小詞和公孫策說道,他們二人便點了點頭。
狄小詞的心裡頭仍是有一些不舒服,便對包拯說道:“包大人,您說這件事情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查清楚啊?”
包拯想了想,就緩緩地對她說道:“有一句話叫做‘公道自在人心’,我想只要你們肯竭盡所能去調查的話,一定能夠調查清楚的。只不過嘛,在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之前,先不要打草驚蛇,知道嗎?”
狄小詞和公孫策便點了點頭。
狄小詞和公孫策走回去,她心裡頭非常地沮喪。公孫策看到她這個樣子,便對她說道:“我說我的狄大小姐,你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吧?”
“不生氣纔怪呢!”狄小詞惱怒地說道:“怎麼可能不生氣呢?你也看到了,我們好不容易查出了他們兩個跟這件事情有關係,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將他們懲治,還讓他們逍遙法外!每當想起這件事情來呀,我就氣得半死不活的!”
聽了狄小詞這麼說後,公孫策想了想,便很認真地對她說:“那也沒有關係,如果是你當真想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話,你可以慢慢地來想。現在啊,並不是在這裡傷心沮喪,也並不是失望的時候,而是我們要想方設法地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你說是不是?我們都這麼急了,包大人作爲我們的上司,同時也是知縣大人,他怎麼可能不着急呢?他心裡頭一定比我們還急,只是在我們面前不表現出來。包大人現在一定在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而現在我們也應該趕緊想個辦法。”
聽了公孫策的一番安慰後,狄小詞點了點頭,便對他說道:“好吧,我現在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順便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好的。”公孫策答應着狄小詞,便轉身往前走。
狄小詞剛剛走了沒有幾步,就看到展昭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狄小詞大吃一驚,連忙喊了一聲:“展大哥!”
她的聲音喊得非常高,就連公孫策也聽到了。公孫策也倒過身子來,他也一眼看到了展昭,不禁愣了一下,連忙問道:“展昭,你是怎麼了?”
原來展昭的身上受了傷。
展昭正跌跌撞撞地在那裡走,樣子看上去十分地駭人。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青灰,人看上去非常地憔悴。看了他的樣子,都把狄小詞和公孫策給嚇住了,狄小詞纔會連忙問他怎麼了。
聽到狄小詞和公孫策這麼問後,展昭勉強地說道:“我同那腐屍人戰在一起,結果不小心遭了他的暗算!”
“什麼?”狄小詞聽了後,連忙問道:“展大哥,你沒事吧?”
展昭搖了搖頭,勉強地說道:“我沒事。”
“難道你也不是那個人的
對手嗎?”狄小詞有些着急地問道。
“他卻也傷得不輕,我想他起碼有幾個月的時間不能出來害人了。只是我中了他的腐屍功,恐怕……”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
狄小詞見了連忙對他說道:“好了展大哥,先不要說這些了,你還是先跟我們進去吧。”
於是,她就走上前來扶着展昭,跟公孫策一左一右地把展昭扶着進去。
扶進門之後,又接着把展昭扶到了牀榻之上,狄小詞這才連忙問他:“展大哥,你中的是腐屍功的毒嗎?”
“不錯。”展昭點了點頭。
“那麼你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我去幫你想辦法解毒。”
展昭苦笑了一聲,說道:“這腐屍功想必是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了,若是我師傅還活着的話,或者可以想想辦法。如今我師傅他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誰也沒有辦法可以解了。”
“你師傅?就是你那個禽獸師傅啊?”狄小詞口沒遮攔地說。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展昭面前這麼說來刺激他,便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道:“展大哥,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展昭什麼都沒有說,狄小詞繼續問他道:“難道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了嗎?”
展昭嘆了口氣,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冷漠。
他終於對狄小詞和公孫策說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暫時不想見你們。”說完,他便把頭轉了過去。
“展大哥!展大哥!……”狄小詞呼喚了他很久,他都沒有說話。
狄小詞從來沒有見到展昭這樣過,一時之間心中黯然神傷。然而展昭不肯見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儘管狄小詞心裡很難過,可是現在展昭卻將他們趕出去,無可奈何之下,她便只好走了出去。
狄小詞和公孫策走出來之後,把門關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神情非常地難看。
狄小詞憂心忡忡地說道:“這怎麼辦呀?公孫大哥你也看到了,我看展大哥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已經中了腐屍毒後,沒有辦法可以解毒了一樣。”
“不,這絕對不符合展昭的性格。若是當真沒有辦法解毒了,”公孫策想了想,沉吟道:“我想他一定會實話實說,而不會欲言又止。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定是這腐屍功的毒是有辦法解的,只是他沒有告訴我們。”
兩個人正在那裡說着,就看到宋五湖走了過來。
宋五湖一直對狄小詞有氣,看到狄小詞轉身就走,卻被公孫策給拉住了。
公孫策將他拉過來,對他說道:“五湖哥,你驗屍也驗了一段時間了,你對一些東西比我們清楚,我倒是想問你一下,倘若一個人中了腐屍功的毒,是不是無藥可解?”
“腐屍功?誰中了腐屍功的毒?”宋五湖眼中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公孫策只好對他說道:“還不是展昭嗎。展昭上次追殺一個練了腐屍功的人,想爲民除害,結果弄得自己也中了腐屍功的毒。這會兒正在房裡躺着呢,我們想幫他,卻沒有辦法。你快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
宋五湖一直都把公孫策、展昭當兄弟,他聽說展昭中了腐屍功的毒後也很是擔心。
他低下頭去沉思了半天,纔對公孫策說道:“這腐屍功的毒要想解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嘛,恐怕……恐怕展昭是不能夠接受的。”
“不能接受?爲什麼呢?展大哥可以解毒,爲什麼不能接受?”狄小詞有些奇怪地說道。
聽到狄
小詞這麼說,那宋五湖只好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他說道:“這中了腐屍功的人,其實不用解毒,體內的毒也會好的。”
“不用解毒?真的呀!”狄小詞瞪大眼睛,高興地說道:“展大哥真是的,既然都不用解毒了,他還用得着嚇唬我們嗎?剛纔可被她嚇死了。”
宋五湖沒有理會她,繼續緩緩地說道:“可是如果不解毒的話,中毒的人本身也會變成腐屍一族。”
“腐屍一族?你是什麼意思?”狄小詞惶恐地問道。
宋五湖這才緩緩地把事實真相說了出來:“展昭不是中了腐屍功嗎?如果是他不解毒的話,他體內也會有了腐屍的因子,到時候就會受控於向他施毒的人,向他施毒的人就會帶他去練腐屍功,而他就會成爲那個人的傀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狄小詞聽了他的話後,頓時呆呆地站在了那裡,過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像是一塊石雕一樣,彷彿整顆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過了半天,她才喊道:“你的意思是說,展大哥他有可能會變成跟那個練腐屍功的人一模一樣?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太可怕?我看到那個人簡直就是跟一個鬼魅一樣啊!”
“不錯,練腐屍功的人是會這樣的。”宋五湖聲音非常沉痛地對她說道,看得出來,他們每個人心情都不好。
“可是,難道展大哥知道腐屍功,竟然不知道中了腐屍功的毒會有這個後果嗎?”狄小詞問道。
宋五湖和公孫策兩個男人互相對看了一眼,他們已經把展昭心裡頭的想法想清楚了,宋五湖低聲地說道:“展昭體內的腐屍毒要發作的話,大概也要經過一段時間,我相信展昭他一定是打定了主意,如果這腐屍發作的話,就自殺。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爲虎作倀的。”
“可是他是一個少年俠士,難道就這樣白白犧牲自己的姓名嗎?實在是太不值得了!”狄小詞跺腳說道。
宋五湖和公孫策他們二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若是展昭因爲這腐屍功而葬送了自己的姓名,那實在是太不值得。可是又不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成爲練腐屍功的那個人的傀儡,他們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兩難之中。
狄小詞不禁焦急地說道:“五湖哥,你既然知道這腐屍功,也知道怎麼樣可以解這腐屍功吧?”
宋五湖搖了搖頭,對她說道:“腐屍功豈是可以解的?若說是解的話,我倒是聽說過一個法子,只是我覺得這個法子是並不可行的。”
“什麼法子?你快告訴我!”狄小詞非常關心地說道。
“我聽說在城外的雲落山上,有一種奇蛇,那種蛇叫做竹青蛇,只要能夠找到這種蛇,取了它的蛇膽,同時加上在那蛇出沒的附近的一種草,叫鴛鴦草。那種草長得很奇怪,一棵草上只有兩片葉子,一片是紅色的,一片是綠色的,所以纔會被叫做鴛鴦草。只要找到了鴛鴦草和竹青蛇,就用竹青蛇的蛇膽加上鴛鴦草的草汁,就一定能夠想出辦法來救人。可是這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這麼多年來也偶爾有中腐屍毒的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找到這鴛鴦草和竹青蛇。”
聽了他的話後,狄小詞不禁跺腳道:“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找到,不代表它是不存在的嘛,你說是不是啊,五湖哥?你說是不是啊,公孫大哥?”狄小詞對宋五湖和公孫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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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肯去找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得到呢?既然這樣的話,那還等什麼呀,我們趕緊去找吧?”說着,她就拉着宋五湖和公孫策準備往外走。
宋五湖和公孫策互相對看了一眼,兩個人面上都有難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