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端午在聶小纖動容的時候就已然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了,這個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倉促到功虧一簣的犢子這下終於有了十拿九穩的感覺,而這感覺他維持的十分不易,其中一部分是他真正對聶小纖的感情,而另外一部分則是他無與倫比的演技。
事實上聶小纖還是低估了宋端午的能力,要知道這貨單論‘演戲’的功力可是能和賴蒼黃和白瀟湘一起比肩,就像九十年代香港電影的‘雙週一成’一樣無人可以超越的!所以當宋端午拿出自己最爲擅長的‘以弱勝強’招數的時候,沒什麼道行的聶小纖自然無法抵擋,當然這個首要的前提是對方喜歡自己,否則的話就算是宋端午再怎麼放電,也電不倒一個對他毫無感覺的女孩,他宋端午畢竟沒有潘安之貌也沒有石崇之富,所以他宋端午很有自知之明,能在有生之年放倒個水靈的妞兒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他不敢奢望所有人都會對他自己一見鍾情,否則的話那隻能說明宋端午不是個整日只會空想的白癡就是個自哀自憐的自大狂。
宋端午鬆開了在聶小纖柔荑上肆虐的手,心裡很是舒坦,他搓着雙手感受着掌心傳遞過來的溫暖和愜意,而這個時候的他突然想到了以前上學時念過的一篇魯迅先生的文章,其中有一節好像說的就是某個主角也是同自己一樣搓着手指感受着女人肌膚帶來的滑膩感覺。當時年紀還小的宋端午每次讀到這一段的時候都忍不住會遐想連篇,心中滿滿的都是在臆想這會是個怎樣的感覺!而今天宋端午總算是體會到了箇中滋味,本來這其中帶來的美妙和滿足已然不是他自己所表達出來的,但是他此刻卻突然回想起魯迅先生的的文筆,心中這才已有所感觸,不禁開始對魯迅先生更崇敬有加起來。
“真好聞!”宋端午將聶小纖的手捧在自己的鼻子前狠狠嗅了一下,感嘆的說道。而宋端午之所以做這個動作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委,他只清楚自從那天跟莫青檐偶然相遇後就已然習慣了這個動作,小的時候一直忽略掉的嗅覺直到今天才知道這纔是人類最直接的感覺。要不網上怎麼會流傳着一個說是把一個人的名字寫在煙上,然後吸進肺裡這樣就會離自己心臟最近的頹廢段子!
“討厭!”本想縮回手的聶小纖在抽了幾下發現無果之後便作罷,只得嬌嗔一聲,任由宋端午的輕薄。
“嗯,還是我家纖纖最好聞!”宋端午笑了下鬆開了她的手,不羈的笑道:“嗯,我也感覺自己挺討厭的,不過是討人喜歡、百看不厭!”
聶小纖突然被宋端午的話逗笑了。在她印象裡宋端午的成分是四分陰險三分狡猾兩分狠辣外加一分神秘的混合體,但是她卻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漏了他從不肯輕易示人的油嘴滑舌!不過聶小纖在宋端午的真實底蘊感到無比好奇並十分想一探究竟的同時,也開始不禁沾沾自喜起來,因爲他的這份情人式的狡黠,恐怕自己是有幸享受初見的那個人。
“嗯?不對!你還聞過誰的?老實交代!”
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就算是沒有經過那個‘儀式’的女孩也還是具有同樣敏銳的洞察力和對危險的預知。這裡面聶小纖自然也不例外,當她幸福的念頭稍微已有所減弱的時候就發現了宋端午話中的漏洞,並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顯然是有點醋意盎然並誓不罷休的意思。
“呃???我想想啊!好像還真有幾個,哎!別掐我,我說還不行麼!除了你還有兩個,一個是我媽另一個是我姐???”
宋端午當然沒有說實話,不過這句話裡卻也不是全然的假,只是其中少了幾個容易讓小纖產生誤會的人而已。如果要讓宋端午按照聞到的氣息給各個人打上標籤,只是憑最直觀的嗅覺帶來的感覺的話,那麼聶小纖的就是最純潔的水果氣息,與白瀟湘的原始誘惑和莫青檐的淡雅幽蘭可是有着不同的對比。
“真的就媽媽和姐姐兩個?”儘管聶小纖嘴上半信半疑的問道,可是如水的眼睛裡卻是透着信任,而與此同時宋端午也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話裡的稱謂問題。
不是標誌着冷漠的‘她倆’,也不是透着疏遠的‘你媽和你姐’,而是‘媽媽和姐姐’!這很能說明問題,至少宋端午可以理解爲聶小纖真的是接納了自己。
一個女人如果因爲愛着一個男人而發自內心的承認他的家人的話,那麼也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早已把自己融入到了這個家庭當中去了!
宋端午的心裡突然涌出一股笑意,直至自己已經按耐不住肆意大笑起來,只不過這種透着幸福的大笑在聶小纖眼裡是那麼的羞人無比,儘管宋端午笑的很瀟灑。
就在聶小纖在宋端午的笑聲中靦腆到心跳加快的時候,宋端午的一個動作卻讓這個麪皮本就薄的女孩子更加的羞到無地!只見這個已經被幸福的美好衝昏了頭腦的犢子彎下腰一把橫胸抱起聶小纖,動作輕柔之至但氣勢卻霸道到讓人無法抗拒。
“哎呀,你要死啊!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快放我下來!”聶小纖又羞又急的說道。
可是她的着急並沒有使宋端午動搖,相反地這個犢子竟然還將頭埋在聶小纖的髮絲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嘶???真香!”宋端午含笑的看着已經面色緋紅的聶小纖深情的說道:“如果說抱着你就要失去生命的話,那麼我寧願死在你的懷裡???”
說完,一臉情動的看着聶小纖,一眨不眨,滿眼裡盡是綿綿情意!
聶小纖終於徹底淪陷了!
如果說剛聽到宋端午情話的聶小纖那時候還帶有些微的抗拒的話,那麼此時的已經經過愛之目光洗禮的聶小纖已然將其殘存的矜持拋棄。她不再掙扎扭捏,只是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一動不動,像個害羞的小白兔,帶着些許期待式的激動和興奮式的恐懼躺在主人懷裡等待着即將到來的肆意施爲!
美人滿懷的宋端午這回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英雄氣短!
原本一口氣揹着五十多斤的大米袋子上個十好幾層樓都不費勁兒的他,這回橫抱着比大米袋子重不了多少的聶小纖只爬到了區區三樓就已然氣喘吁吁!如果說拋開體力和環境等旁系因素的話,那麼只能說明女人這種奇妙的存在對男性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當宋端午血脈賁張的抱着聶小纖一邊爬樓,還要一邊忍受着她那沁人心脾的誘人體香和髮絲偶爾無意間拂過臉龐帶來那輕微觸電般的心癢難耐,宋端午於是在這神聖的‘征途’中被撩撥的死去活來!
從一樓到三樓的距離很短,儘管聶小纖覺得他走的過快但是宋端午還是覺得這是最爲漫長的一段路途,這個恨不得一腳就邁到牀邊的犢子好不容易來到了宿舍門口放下聶小纖後,就火急火燎的問了一句:
“鑰匙呢?!”
這貨顯然是已經亟不可待了。
“哦???哦!在這!”聶小纖看着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急的滿臉通紅的宋端午,慌亂的答道。
這個彷彿已經被宋端午的急迫所感染的女孩子,慌亂的從粉紅色的睡衣兜裡掏出來一串鑰匙,顫抖的伸向了鑰匙孔,但是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把門打開,等到抽出來的時候才發覺是插錯了鑰匙。
“我來!”
宋端午一把搶過了鑰匙,帶着狂亂的心跳從中迅捷無比的準確挑出了正確的那把,入鎖、擰轉、開門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老練的就像進自己的家門一樣。
屋內燈光大亮,照在兩個人的臉上,而這一刻或羞澀或忐忑或緊張或激動,都淋漓盡致的看在了對方的眼裡。宋端午甚至都來不及打量下屋子裡的陳設,儘管他這是第一次有幸觀賞小纖的閨房,而現在他的眼中,嬌羞動人的聶小纖已然比之任何事物都來的有吸引力,因爲她已然成了他眼中的全部。
聶小纖被宋端午第一時間拉進來鎖好門後,甚至都來不及問一句‘爲何你對我這裡的情況如此熟悉’就被粗暴的抵在了門上,起初還想掙扎下的她在宋端午的濃情蜜意的融化下,終於不再做無謂的反抗,兩個人一陣肆意的激情,其程度激烈到甚至都來不及說上一句情話的地步。以前曾經無數個夜晚臆測這會是個怎樣場面的宋端午現在腦中根本來不及實施已經早就設想好的Lang漫橋段,他所做的只是盡力的將自己的愛意和感情表達盡,而很顯然對方也正是如此。
沒有電影中曖昧的音樂也沒有導演所想表達的婉轉情調,初嚐個中滋味的這兩人有的只是自己耳畔的喘息聲和對方傳遞過來的猛烈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