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和如貞娜娜“科普”了一下什麼是實用主義,當然這樣的科普還是存在於片面之中,其實大宋的實用主義遠超於與此。
在某些方面大宋的發展已經遠超實用主義的範疇,這是一場大變革,許多事情早已發生了改變,即便是趙禎也不能說大宋現在奉行的是實用主義。
但有一點趙禎知道,大宋需要有個全新的指導思想去引導下一步的發展,否則很有可能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趙禎現在不是擔心大宋弱小,而是擔心大宋太過強大,這樣的強大必定會促使大宋做出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在如貞娜娜看來,趙禎遠飛他看到的那般模樣,相反她在隱隱約約之中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隱藏着無數的秘密。
如貞娜娜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趙禎的不同,事實上她和蕭撻裡以及沒藏黑雲的感覺一樣,作爲女人的第六感總覺得眼前這位漢家的皇帝和歷朝歷代的都不同。
當然因爲嘉莫人的想法,和她們一直追求智慧與知識的性格,如貞娜娜的感覺更爲強烈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她不斷的思索,從前人的智慧中總結對漢家的瞭解,她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漢家王朝的皇帝全部加起來也沒有眼前這個大宋皇帝奇怪!
他的腦袋好像和一般人不一樣,不光是在智慧上的不同,在其他許多地方都不一樣,他的點子和想法實在太多了而每一個彷彿都是奇思妙想。
而且這些想法和注意都極爲適合大宋,什麼樣的人能有這般的聰明才智?幾乎沒有,而且漢人有着極爲嚴苛的條條框框,他們不是嘉莫人,需要遵守禮法和制度。
即便是有好的才智和想法,也需要在漢家禮法允許之下才能夠變成現實,這樣一來難度大大增加,但大宋官家的所有想法全部都已經實現,而且是一步步有條不紊的實現。
如貞娜娜實在是憋不住,於是她便開口向趙禎請教,請教他是如何做到的:“官家的詔令有許多不符漢家典制,重商便是其一,開格物乃是其二,重武更是與祖宗之法相悖,不知官家如何讓這些成爲大宋之制?”
趙禎想了想沒有說話,而是望向如貞娜娜看了許久,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又理性,理性的讓人害怕,自己身上的秘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也是被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的,這是他的資本,也是他所懼怕被人發現的東西。
但眼前這個女人實在太過敏銳,她從細節處發現了許多東西,其中有不少都是自己的秘密,但還好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趙禎不否認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聰明人,但卻極少有如同如貞娜娜這般觀察入微又能聯繫到大局之中的。
其實自己身上的秘密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尤其是當自己還是皇帝這般的身份時,就更沒有人敢隨意猜測了。
華夏曆史上出一個天才並不是多麼過分的事情,這個人口龐大的民族還有這源遠流長的歷史。
趙禎最後還是決定“解答”如貞娜娜的疑惑,輕輕抿了口茶水後笑道:“其實很簡單,只要遵循一個法門就好!”
就在如貞娜娜專心致志豎起耳朵等待趙禎的結果時,趙禎猛然湊近“嚇”的大叫一聲……
緊接着在闕樓上就響起尖銳的高頻女聲…………
闕樓屋頂上的倆個帶御器械眼睛猛然睜開,點點寒芒散發着驚人的殺意,如同靈猴一般矯健的攀折闕樓的飛檐向下而去,只不過但他們接近趙禎所在的時候被三才攔住,揮了揮手乾咳一聲壓低嗓子道:“那女子對官家沒有任何威脅,還是莫要去了……”
兩名帶御器械微微一愣,眯起眼睛露出一個“我懂得”的眼神便悄然影入黑暗之中,他們又不是傻子,聽到的女子的尖叫聲而不是官家的,顯然“吃虧”的可不是官家…………
看着緊緊捂住胸口的如貞娜娜,趙禎撇了撇嘴:“朕對裡可沒有興趣,朕後宮中的女人可比裡有貨的多,朕只是告訴裡一個簡單的道理,出其不意,如此才能讓對方措手不及,朕從一開始就把反對的人當作敵人來看待,只不過用的不是兵甲攻伐而是手段,想要瓦解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團結大多數,當大多數人的利益得到滿足的時候,朕的改革自然也就成功了,不是嗎?”
如貞娜娜放下捂住胸口的手,但依舊不安的抓住衣角:“官家就是用的這種手段對付東城豪門的?”
這下趙禎是真的吃驚了,望着眼前的如貞娜娜,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的秘密?作爲一個在高原上山谷之中的女人,即便是以女爲尊的嘉莫人也不應該知道大宋如此多的秘密。
這是交通並不發達的封建時代,也是小心不靈通的時代,如貞娜娜怎麼可能知道這些詳細的消息?
別說是她,就是許多大宋的百姓也接觸不到,趙禎忽然站了起來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對我大宋知之甚詳!”
如貞娜娜被趙禎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起身一禮道:“臣女曾經在神都城中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並不奇怪,官家可否知曉“如箏”之名?”
趙禎微微皺眉:“如箏?如箏?好似有過耳聞,乃是神都城中的一位才女大家……你就是如箏?”
如貞娜娜微微點頭道:“正是臣女,其實嘉莫人仰慕大宋許久,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格物奇巧,皆是我嘉莫人所渴求的智慧,於是歷代都有嘉莫一族前往漢家的都城,而臣女是一個在大宋久居的嘉莫人女王。”
趙禎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難怪嘉莫人和高原上其他的部族都不一樣,彷彿她們有着天生的智慧,其實她們不少的智慧依舊是來自漢家。
“官家重商就是利用了東城豪門的勳貴,利用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最後再…………”
看着如貞娜娜不斷踢動的腳,趙禎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毫不避諱的說道:“這有何不妥?朕當初可沒想到要把他們踢走,只不過是他們自己太過膨脹而已,事與願違常常發生,不過眼下大宋再無這些人,乃是朝廷和百姓的幸事。”
“哦?官家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