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二十三章賈昌朝與呂夷簡

神都城中,一切都在照舊進行,西城的水陸道場已經接近尾聲,這一連三十六天的水陸道場使得周邊的商鋪和小販賺足了錢財。

而最喜歡熱鬧的百姓也在這裡得到了精神上的滿足,他們不關心亡魂是否被超度,只是關心自己過的快活不快活。

畢竟死的大多數不是良家人,地痞無賴,城狐社鼠對於他們來說死的越多越好,給他們辦法事不過是爲了消除戾氣而已,最少讓人心理舒服些。

死都死了,就不要再變成厲鬼之類的禍害人了………………

賈昌朝看着眼前不斷購買東西,並且嬉笑的百姓心中滿是苦澀,自己和東城豪門之間的聯繫並不久,而且之間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的密切,但自從上次來了這裡之後,便已經是上了賊船,別無選擇。

昨夜從皇宮中得到的消息讓自己心中的信心的“山嶽”瞬間崩塌,他從昨日官家的口氣中便察覺到官家對彌勒教的痛恨。

想想也是,彌勒教的所作所爲在史書中便以是血淚斑斑,危害的不只是百姓還有整個國家,他們依靠蠱惑人心不斷的吸收更多的百姓,但事實上彌勒教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管理,和安排,甚至連對未來的打算都沒有。

這在賈昌朝看來不是在造反,而是在自尋死路,彌勒教最後只能通過不斷的吸收教衆來擴大自己的規模,而除了擴大規模之外便再無其他的事情可做。

簡單的說就是除了造反就沒有其他的目的,想想也是,隨着彌勒教這樣的盲目發展,必然會出現尾大不掉的情況。

看着眼前不斷進出白雲寺的香客,賈昌朝忽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眼下是多少人?就這在昨夜的卷宗中還算規模不大?

若是神都都這般,那別的地方又該如何?

這是一股龐大而沒有頭緒的力量,不斷的在不斷盲目的發展,最後等待這些人的不是造反就是毀滅。

頭皮微微有些發麻,賈昌朝甚至邁不開自己的腳步,但想想現在的處境,也只能邁步向淨室走去。

淨室中的人全都變了,這次沒有一個“大人物”在場,在場的都是些商號的掌櫃,或是家宅中的管事。

賈昌朝的臉立刻拉了下來,陰沉的望着衆人而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走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

他身上的骨氣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他把消息告訴這些“白身”,東城的豪門難道是在羞辱自己?!

離開水陸道場的賈昌朝走了沒多遠便站住了腳,昨晚發生的一切實在太大了,自己既然已經能上了東城豪門的船,就沒辦法立刻下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消息告訴那些人,並且讓他們和彌勒教斷絕往來,以免受到牽連,否則官家對彌勒教進行打擊,東城豪門的人萬一插手其中,必定會隨之覆滅,也給了官家打擊他們的“腳跟”。

忽然之間賈昌朝想明白了一切,官家這一手實在高明,若是官家已經發現東城豪門和彌勒教有所往來呢?

此舉不就是成爲東城豪門覆滅的致命一擊嗎?

這也側面說明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官家還不知道自己和東城豪門有所牽連,否則豈能召自己進宮問策?

只要自己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可現在自己已經和東城豪門在一條船上,一旦東城豪門覆滅,自己也將跟着這艘“大船”一起沉沒。

想到這裡賈昌朝便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果斷的上了自己家的馬車後,對車伕吩咐道:“去往東城四方街呂府!”

馬車緩緩而動,車上的賈昌朝不斷的回想呂夷簡在東城豪門中的地位,要開始他只是覺得呂夷簡是其中的利益者,但後來他卻覺得這位東城豪門中的“高官”有些不同,他的存在是東城豪門處理與朝廷之間關係的所在。

東城豪門需要這樣的人作爲“軍師”,在朝堂上想要避免一些矛盾就需要最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除了出自朝堂的呂夷簡還有誰能勝任?

車輪滾滾,在大街上緩緩前進,此時的大街上已經滿是往來的百姓,車駕的速度並不快,有時還會堵塞一段時間。

車伕在看到北平府衙役豎起的紅色小旗後便停下車駕,邊上的馬車也是如此,但車簾掀開一個身穿燕居服的消瘦老者在車伕驚詫的眼神中上了車。

瞧見他的模樣和氣勢,車伕根本就不敢阻攔,尤其是看到他腰間的一閃而過的金魚袋時更是不敢言語。

“老夫貿然來訪子明莫怪!”

賈昌朝吃驚的望向闖進車廂的“冒失鬼”,隨即低聲叫道:“呂公?!”

“西城淨室的羞辱乃老夫一手安排,今日更改地點,但子明昨夜進宮,近子時才返家,實在是時間緊迫只能出此下策激指明離開!”

這時賈昌朝纔想起來,昨夜自己深夜纔回府,他們換了地方而用這種辦法激將自己離開確實沒有什麼不妥。

想到這裡,賈昌朝躬身一禮道:“子民愚鈍,多謝呂公解惑!”

呂夷簡笑了笑,望向賈昌朝道:“不是老夫爲你解惑,而是你要爲老夫解惑,昨夜官家召見所謂何事?”

賈昌朝稍稍一頓,現在纔想起來呂夷簡早已知曉自己昨夜被官家召見的事情,從他的化一中也能聽出他是知道召見了什麼人,只是不知道事情罷了。

賈昌朝沒有猶豫,低聲道:“官家已經對彌勒教動手了,若是我等還與其存有勾連,後果不堪設想,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還請諸位速速與白雲寺斷絕往來,以免後患!”

賈昌朝的話並沒有使呂夷簡多麼緊張,相反他長舒了一口氣:“此事我等已經考慮到,在與白雲寺相合之前便已經留下手段,眼下正好可用。”

賈昌朝微微一驚,呂夷簡的話說明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彌勒教是一個大禍患,也準備了後手以防萬一,可見這些人謀劃的有多遠。

如此他反倒踏實了下來,只要東城豪門沒有問題,那就行,至於白雲寺以及彌勒教的死活,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馬車輕輕晃動,繼續前進,在南門大街前再度停下,而呂夷簡也在這個時候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只留下賈昌朝坐在馬車中回憶剛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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