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大宋和天竺之間的戰爭會在什麼時候停止,大宋可不是一下子就滅掉天竺的,這是個循序漸進的行爲,對大宋來說佔據了鵬珈羅之後便擁有地利。
大宋並不是暴力的佔領土地,然後在這土地上進行壓榨和掠奪,事實上經營纔是收益最大的方式。
所以大宋的軍隊駐紮在鵬珈羅卻沒有急着進攻,防守成爲首要的任務,把鵬珈羅的土地鞏固起來,等待鵬珈羅的一切成熟起來,無論是農莊還是工廠都在以每日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增加。
這就是大宋的策略,不光要侵佔天竺的土地,還要把這些土地的價值發揮到最大,成爲令人羨慕的財富之地,以此填補在用兵上的財政支出。
人們常說“戰爭財是最容易發”的,但事實上戰爭纔是最賺錢的買賣,付出的巨大,收穫的也十分可觀,三司的財計司計算過,鵬珈羅被經營的好了,每年能爲大宋帶來近千萬貫的稅收。
和如此龐大的財政收入相比,用兵所費幾乎是九牛一毛。
趙禎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
相比大宋的“悠閒”狀態,天竺這邊卻是焦躁,緊張,使者帶回來的消息已經令整個波羅王朝上下慌張,沒想到大宋皇帝不光是要懲戒一下天竺就算了的,即便是佔領了鵬珈羅依舊是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最終的目的是要攻陷曲女城,滅掉整個波羅王朝!
這是一場滅國之戰啊!相對於大宋的從容進攻,波羅王朝卻要全力以赴的做防守,以抵抗大宋的進攻,畢竟這場戰爭對大宋來說是一場懲戒,對天竺來說卻是關乎波羅王朝生死存亡的事情。
天竺人自然不敢怠慢,無論如何戰爭是會到來的,當然另一邊向大宋求和也不能停下,一邊整軍備戰,一邊那耶波羅不斷的向大宋派遣使者求和。
求和當然是要有條件的,趙禎也不是戰爭狂人,只要波羅王朝能夠滿足他的胃口,停戰也不是不可能,但天竺人求和時給出的籌碼實在太低。
低的到大宋朝臣都看不過去,賠償大宋的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土特產而已,這些東西大宋要麼看不上,要麼不稀罕。
至於大宋想要什麼?那還不簡單?黃金!大量的黃金!
這世界上大多數的國家和文明最流通的貨物就是金銀,金銀天然是貨幣,而貨幣並非是金銀。
天竺的黃金產量並不是很高,但對環境的需求卻是極大,他們的貿易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換取環境,不斷的把產出出口換取黃金。
尤其是在得知大宋的官鈔能直接兌換金銀後,大宋的官鈔在天竺的地位就開始上升,一些天竺商人在賺取大宋官鈔的同時大量儲存,爲的就是收集起來去大宋兌換成金磚。
大宋並沒有因爲如此而限制天竺人兌換黃金的行爲,相反大宋還會爲天竺人專門準備黃金用以兌換,只不過兌換的價格由大宋說的算,畢竟手續費還是要產生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竺人兌換的黃金越多,虧損的就越多,只不過他們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同樣的物資換取的黃金數量要比購買其他商品要少得多,但即便如此天竺人依舊樂此不疲,這些黃金不光天竺的人要用,連天竺的神也需要!
天竺人有大量儲存黃金的習俗,或者說是崇拜,這種環境崇拜已經到了他們的骨子裡。
高種姓以擁有大量的黃金飾品爲榮,穿金戴銀比比皆是,這個財富和權利兩極分化的民族對黃金都是趨之若鶩的,而大宋要他們賠償黃金顯然比要了他們的命還痛苦。
消息傳回波羅王朝,上下震動,他們依舊捨不得黃金作爲買平安的籌碼,認爲和大宋之間還有一戰的可能,誓死守衛他們的財富。
天竺人對黃金的貪婪已經到了要金不要命的程度,他們是不會向大宋輕易妥協的,而恰恰這也在趙禎的意料之中,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天竺人不會答應大宋的條件。
鵬珈羅並不能滿足大宋的“胃口”,再說此次不光是要對付天竺,還要震懾塞爾柱,豈能虎頭蛇尾的結束?
滅國之戰是一件大事,大宋已經拿下鵬珈羅和泰米爾兩處,而這兩處也恰好是天竺的南北倆個方向,但在這個時代基本上攻陷王城也就意味着這個王朝的覆滅。
所以泰米爾對大宋來說並沒有多麼重要,即便是能從這裡投送兵力,大軍從福建登船再繞一大圈抵達泰米爾,再從泰米爾北上根本就是捨近求遠。
不如直接利用鵬珈羅的土地向曲女城進發,堂堂之師,正正之旗,方能克敵制勝,大宋現在基本上不需要所謂的奇謀,奇謀多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使用的手段。
以如今大宋之強大,大軍陳兵壓境幾乎所向披靡,值不過征服域外疆土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鵬珈羅便是最好的實驗場所,大宋的士兵在這裡適應氣候,在這裡訓練針對天竺人的戰術,即便是大宋的軍力強大也不能輕敵。
五萬士兵再加上雲南路趕來的三萬三萬士兵,鵬珈羅總共駐紮了八萬精兵,這些士兵可都是禁軍中的精兵強將,精兵可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多是些久經沙場的老兵。
這些人之所以稱之爲精銳,不光是久經沙場,更是在戰場上擁有類似於本能的作戰能力,這些老兵不可多得,是千錘百煉而來。
他們在戰場上擁有強大的意志,醇熟的技巧,默契的配合以及精良的裝備。
滅國之戰開始之前,八萬宋軍開始訓練,熟悉天竺的路線,地形,得益於黑手的情報,這些都不困難,甚至於那八百黑手分散在各軍之中負責輔助大軍作戰,因爲他們對天竺的瞭解十分透徹。
鼠三的福建水師在接到參謀兵事院的公文以及趙禎的聖旨就離開了僧伽羅,只留下大宋的士兵駐守在這裡,至於泰米爾人,他們自從被大宋的火炮洗禮過後便老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