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碩大無比的貞節牌坊(五千字大章奉上)

東京城中的大街小巷中都流傳着皇后殉帝這件事,上至朝堂下至民間都對這種忠貞不二的行爲深深的震驚,趙禎站在城牆上聽到身後羣臣不斷的竊竊私語,“寇相公,依我看應該給皇后立碑立傳,娘娘的德行應該光照千古供後人瞻仰纔是!”

宋綬的聲音傳來讓趙禎豎起耳朵,他也想聽聽寇準的意見。

“公垂所言甚是,但樹碑立傳的皇后古今只有一人,難道要把皇后與武后並論?”

寇準的話讓其他人面面相覷,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樹碑立傳不正好顯示皇后與武后的不同嗎?

魯宗道開口反對:“皇后娘娘殉帝,這種忠貞行徑難道就不能樹碑立傳以示後人?”丁謂也跟着附和,“貫之的話沒錯,以皇后之事蹟署於碑文之上,正好顯示娘娘與武后的不同!”

寇準的眼中精光一閃道:“丁相公的話所言有理,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準備官家的登基大典,豈能本末倒置?”

他沒想到連丁謂都跳出來反對,丁謂現在就是喪家之犬,之前的事情已經得罪了官家,又和曹利用攪在一起,要不是擔心文臣的利益,他纔不會爲曹利用開脫,也正好藉此機會把丁謂趕出東京城。

可偏偏這個丁謂滑不溜秋,雖然皇后死了他依然堅持,表面上裝作義正言辭,其實就是爲了改變別人的看法,在朝堂中還能繼續待下去。

“寇相公此時可不是黨爭的時候,安頓好城下的百姓纔是重中之重!”丁謂小聲在寇準身旁說道。

寇準被他的話一驚,轉身看着城下痛哭流涕的百姓默默不語,民心似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臉色難看的開口道:“王參政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身爲參知政事的王曾一直是太子黨的重要成員,他多次反對皇后監國干政,算得上是文臣中除了魯宗道以外的另一個急先鋒。

見被寇相公點名,王曾皺眉道:“此事我等雖然商議,可最後還是要官家決定,不如問問官家如何?畢竟皇后娘娘是官家名義上的生母,官家一定有所想法。”

寇準聽到王曾的話臉色變的難看,這話是在指責自己不該過多的干涉此事,沒想到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陷入被動。

趙禎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這些文臣在皇后去世之後變得非常怪異,之前的後黨太子黨瞬間不服存在,兩黨成員相互揉合在一起,分不清派系,都說黨爭誤國,可沒了黨爭還真的不好判斷誰是誰的人。

想起老爹曾經說過話,朝堂之上波雲詭譎,只有看清本源才能唯纔是用,趙禎點了點頭,現在這樣也好,沒有後黨沒有太子黨,便沒有了黨爭,黨同伐異的事情減少這樣一來爲了反對而反對的荒唐決策也會少許多。

轉身對着羣臣道:“此時先帝大行,皇后也跟着殉帝,爾等還在此處互相討伐又有何用?樹碑立傳的事情本就不是皇后能享受的待遇,如此簡單的事情還要討論如此之久!”

趙禎的責罵讓寇準的嘴角微微翹起,這說明官家還是向着自己的,但趙禎接下來的話又讓他臉色難看,“雖然不能樹碑列傳,可皇后的忠貞必須以示後人,傳旨三司撥款,將作監負責營造,在朱雀大街和南門大街相交之處立上貞潔牌坊!”

所有朝臣趕緊躬身施禮:“官家聖明!”

朱雀大街和南門大街相交之地立上貞潔牌坊,每每路過的官員百姓都能看到,這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案,趙禎不相信這些文臣想不到,他們只是爲了互相攻擊而不提此事。

失望的搖了搖頭,老爹說的真對,朝中的大臣最難的就是把他們搓成一塊擰成一股,唯一的辦法就是各打三十大板和稀泥……可自己並不要這樣的行政機構,要把不穩定的因素全數剔除,提高朝堂的辦事效率。

趙禎看着躬身行禮的人氣不打一處來,連平身這樣的勸慰之語也不說,便轉頭對陳琳吩咐道:“把朕的旨意通傳百姓以安民心。”

陳琳躬身施禮便找來三五個禁軍壯漢,讓他們大聲的把趙禎的旨意傳達下去,鳴鑼聲響起,百姓們立刻安靜擡頭看向皇城上的年輕官家。

“官家有詔!即日起命三司撥款,將作監營造皇后之貞節牌坊,立南門大街與朱雀大街相交之處,往來百姓朝臣每每路過皆需緬懷!”

城下的百姓躬身行禮,也不知是誰帶的頭山呼海嘯般齊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在城牆上聽着如潮水般的聲浪趙禎心中澎湃,這纔是萬民所向天下歸心!比起在大慶殿登基,眼前的百姓纔是在給自己加冕,直到此時才讓羣臣和百姓一起平身。

所謂的貞節牌坊就是用來表彰一些死了丈夫長年不改嫁,或是自殺殉葬且有流傳特異事蹟的女性,爲其興建的牌坊式建築,這樣的女子會被大家稱讚,也成爲教育意義的典範,但然在大宋殉葬這種事情卻是不提倡的。

現在的大宋還未出現程朱理學,也沒有所謂的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謬論。人們受到漢唐的影響較大,對與女子再嫁這種事情並不反對,不光如此而且還有專門的律法保護女方財產不會被夫家侵佔,在這種道德標準下,皇后的所作所爲當然被驚爲天人。

然而此時後苑旁的拱辰門下,一輛小車緩緩的駛來,偏門當值的禁軍何二趕緊上前攔下盤問,前些日子榮王謀逆剛剛過去不就,現在可馬虎不得,但他沒想到的是車上居然是公主殿下。

趙妙元帶着帷幔伸手遞過一個小錢袋道:“這是你的賞錢,放我出宮!”

何二笑道:“公主殿下出宮誰也不會攔着您,幹嘛要坐後苑運送花草的小車。”

“這賞錢是讓你閉嘴的,此事要其他人知道……”

“殿下放心,現在就我一人在偏門當值,何況您手中還有陳大官的手書,這就放您出去!”何二說完便打開偏門,機括聲想起,但在何二的搬動下變得悄然無聲。

小內侍揮起馬鞭,小車慢慢的啓動,寒風吹過在城門洞中颳起一陣逆風,小車上的草簾被高高掀起,何二趕緊上去幫忙,但他看到的卻是本應躺在棺槨中的皇后劉娥!何二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兩腿也跟着打顫……

他是後苑宮牆上的禁軍,如何不認識常常漫步於此的劉娥?兩眼發直的伸出手指了指,喉嚨中像是被魚刺掐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劉娥冷冷的望着他:“想被誅連九族嗎?”多年執掌後宮的劉娥身上自然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何二嚇得雙腿發抖甚至覺得褲子都溼了,急急的拉下車簾大聲對趕車的陳彤呵斥道:“你這廝怎麼還不快走,賴在這裡要俺管飯不成?!”

車中拋出一把純金的頭釵上面是精美的宮花,何二看了看四周立刻撿起,跪在地上遠遠的向馬車叩首,直到馬車消失不見他才慢慢的起身,今天的事情要死死的爛在心中,能拿到陳大官的手書,還是官家身邊的紅人陳彤駕車公主親自護送,皇后出宮的事情官家肯定知道,說不定就是官家下的秘旨嘞!

他知道自己拿了地上的頭釵就沒有退路,要是自己膽敢泄露出去,肯定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深吸了一口氣平靜激動的心情何二慢慢的向值房走去,啪的一聲!肩膀上突然搭上的一隻手把他嚇的魂飛魄散大叫道:“啊~!誰!?”

“叫嚷什麼?!剛剛出去的小車是怎麼回事?”

“嚇!王指揮你可把俺嚇死了,剛剛出去的小車是後苑黃門採辦,手中有陳大官的手書,說是去採買官家登基需要的九卉嘞!這麼大的事情小的怎麼敢耽誤,立刻放行了不是。”

“既然有陳大官的手書就礙不得我們什麼事,你小子怎麼嚇成這樣?”王虎點了點頭,隨即奇怪的問道。

“嘿嘿,不瞞您說,那小內侍夾帶了宮中的幾枝宮花,出門的時候給了俺一朵,要不您拿回去讓嫂嫂高興高興?”何二說完就遞上宮花,卻把純金的簪子留下。

“算你小子識相,好好站班官家登基,賞錢定然是少不了你的,聽說官家在東宮的時候就喜歡在後花園散步,以後入主禁中少不了到後苑來,倒是還怕不能一睹天顏,要是有幸被官家看重調到三衛也不是不可能嘞!”

王虎得了孝敬,勉勵何二幾句就走,有了這宮花晚上定能讓自家婆娘軟成一灘水……這些宮花可不是常見的東西,用的都是上好的蜀錦由手巧的宮女編織而成,每一朵皆是宮中特製,往日裡都是賞賜之物!

陳彤一路揮着手中的鞭子,剛剛的意外讓他嚇得不輕,萬一那禁軍泄露了消息,就變成裡彌天大禍,但車中的劉娥卻一點也不擔心,眯着眼睛看着趙妙元道:“這還是那個被官家嚇的瑟瑟發抖的小公主?我怎麼覺得你是一個小狐狸呢?哦也難怪,和益兒呆在一起久了,難免沾染他的機靈。”

趙妙元美目一轉:“娘娘還有心思調笑我,剛剛您可是被那禁軍看了個清楚!”

“那又如何?你不是丟了一個金釵給他嗎?難道不是你故意而爲的?”

劉娥的話讓趙妙元嘟起嘴,這個皇后娘娘還真是難對付,總能把自己壓在下風,三言兩語就破壞了之前製造的緊張氣氛。

“娘娘的手段高明,妙元佩服!”

輕輕的捏了一下趙妙元的小臉,劉娥笑道:“你這丫頭鬼精的,以後蔡家的小子要受罪了!”

“他真心喜歡我,受些罪又如何?娘娘難道就不喜歡我父皇,爲何一定要離開皇宮?”

趙妙元的話讓劉娥身體一僵:“以後你別叫我娘娘了,皇后已經死在先帝的靈前,現在這世上只有劉明月!至於我爲什麼要離開,你六哥難道沒向你說清楚?”

“我只要您的回答!”

“那我問你,一個女人死了丈夫,還要在深宮中孤獨終老,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如何?”

趙妙元抿了抿嘴不說話,換成是她當然不會在留在皇宮中孤獨終老,可也不會去和自己的老相好共度餘生!

劉娥見她還是用不服的眼神看着自己,微微一嘆,“你現在還不明白,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清楚了,不過你是公主,不必被囚禁在皇宮中,如果益兒是我所生,我是絕不會在出來的,我要守護着他直到老死!”

趙妙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劉娥之所以不願留在宮中,是因爲在宮中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而宮外的劉美卻是她最親近的人,更何況劉從德還是她的親生骨肉。

小車慢慢的減速劉娥撥開窗簾看了看,“這裡是西水門吧?不遠處就是金明池了,好久沒見過金池夜雨的風光,從這裡出京也是絕妙,只是平日裡西水門都是人來人往的,怎麼今日卻不見些許行人?”

趙妙元微微一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六哥爲了讓你安全出城,在宣德樓上排了一出大戲嘞!”

“哦?怎麼大戲?”

“給你你一個大大的貞節牌坊啊!”趙妙元伸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笑眯眯的說道。

這話讓劉娥面露尷尬,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挖苦自己,“好一齣調虎離山,只不過這東京城見過我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兩府大臣和朝臣就數閨閣中的小娘子和誥命夫人了。”

陳彤見劉娥這麼說陪着笑臉道:“還是小心爲上,官家還特意交代,娘娘您出了京城千萬要躲着州府衙門走,說不定就能碰上朝中外放出去的臣子嘞!”

“我自會小心,你要好好侍奉官家,之前讓你去殿中省並不是我的注意,提醒官家小心楊賢妃!”劉娥看着曾經忤逆過自己的陳彤交代一句便下車,趙妙元跟着下去給她帶上白色的帷幔,趙恆大行,這樣的一身打扮在東京城並不顯眼。

陳彤趕緊搖頭,“奴婢從沒有過不滿……娘娘快些上船。”

碼頭上空無一人只有一艘官船在水上輕微搖晃,不用說這也是官家安排的,陳彤自從加入了黑手以後,對黑手的力量從不懷疑。

空曠的官船的甲板上只有一人,赫然是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侍衛馬軍都虞候劉美!

看着闊別已久的愛人出現,已是年過半百的劉美不禁兩眼渾濁,快步的走上碼頭又原地站住,劉娥與他對立而視久久不語,兩人經歷了太多,爲了劉娥的大好前程劉美不惜忍痛割愛,這一切在趙妙元眼中都是不能理解。

但只有兩人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何等的無奈,趙恆當時尚未婚配,聽說蜀女才貌雙全,便讓隨從去暗暗物色一名。劉娥隨夫拋頭露面擊鞀掙錢,自有美名在外,趙恆的隨從們在街上選中了她,龔美得知是王府選姬,不願放棄,改稱是劉娥的表哥,讓劉娥入王府。

那時的劉美已經家道中落,更根本養活不了夫妻二人,東京物價雖然不高依然讓他承擔不起,只能出此下策。畢竟就算是選不上還能拿回一筆客觀的賞錢回來。

誰曾想劉娥天生麗質,聰明伶俐,與趙恆年貌相當,很快便如膠似漆不願分開,雖有百般阻撓卻依然終成眷侶伴登上了皇后寶座,龔美也被賜姓爲劉美,從那以後他便平步青雲深的官家的器重,甚至被提升爲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這樣的榮耀並未給他多少快慰,每當他回家後面對身旁的空枕便深深懊悔,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行爲。

現在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他卻止步不前,劉娥開口道:“你這些年受苦了……”

“我一切安好,只要你回來就行!”

趙妙元看着兩人慢慢的走上甲板,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的糾結,在她看來劉美的所作所爲根本不是一個男人,劉娥拋夫棄子也算不得良婦,可爲何看着兩人站在一起又感覺心中安慰呢?

官船慢慢的後退,劉美對着趙妙元躬身施禮,劉娥也是身體微蹲頷首致意,趙妙元身體一僵隨即還禮。

陳彤已經趴在地上泣不成聲,畢竟伺候了她劉娥那麼久,而且他居然看到劉娥對自己點頭示意,中最後一點不滿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趙妙元上了馬車對地上的陳彤說道:“快些走吧,你還磨蹭什麼?”

“哦!奴婢這就來。”陳彤趕緊撣了撣衣服上車,揮鞭向皇宮駛去,隨着馬車的消失,西水門再次變得人來人往……

趙妙元回到皇宮中第一件事就是向景福宮走去,她要向六哥問個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出現矛盾的情緒。

趙禎此時正在和難以下嚥的齋飯搏鬥,聽了妹妹的話點頭道:“這麼說他們已經走了?那我可要有的忙了,給劉美一個什麼差遣好呢?”

看着他摸着下巴思考,趙妙元生氣的說道:“六哥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麼先考慮起劉美的差遣來了!”

“你的問題我可回答不了,這要你自己去感悟。時間會向你說明一切的哦!忙了這麼久餓了吧?我這有御膳房做的上好齋飯,你吃點?”趙禎說完就把手中的碗筷遞了過去。

趙妙元美目一番:“我纔不會上你的當,我去找語嫣姐姐,她一定知道,還有好吃的素齋,哼!”

看着妹妹氣嘟嘟的樣子,趙禎會心一笑:“這丫頭還是這樣的性子,看來劉娥是真的走了……哎,別忘了給我留一份,今晚我也回去!”

這幾天都沒有回東宮,也不知王語嫣把東宮管理的如何。過了今晚明日就要在大慶殿舉行登基大典,以後就不能再回東宮,在這巨大禁中趙禎還沒選好要住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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