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西域得手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趙禎是現實主義者,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連命都沒有了,便徹底失去翻盤的可能。

但張儉的自刎讓他明白了捨身取義,也讓他看到了什麼叫無可奈何。

畢竟若是有其他辦法,張儉也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方式來挫敗自己的陰謀,順便報復大宋。

更爲他自己贏得生前身後名。

所以趙禎覺得張儉的自刎是划算的,壓根就沒往高尚的愛國主義情操上靠。

但對於大宋的,朝臣們來說,張儉的行爲卻是可歌可泣。

一時間隨趙禎北伐的文臣武將個個感慨,甚至有人歌頌張儉殉國的情節,大聲疾呼。

當然這種行爲趙禎不會反對,畢竟也是讓世人明白,張儉是自戕,與自己和大宋無關,中不過這種行爲讓趙禎頗爲不爽。

相比張儉,他覺得自己纔是有苦說不出的受害者,誰都知道張儉自刎與宋軍之外,而張儉被定義成忠君愛國的君子之後,那趙禎自己就會定義在張儉的對立面。

平民百姓的眼中只有善惡,他們纔不會考慮更深層次的問題。

最樸素的思想就是“好人死了,背後一定是壞人使了奸計……”

而身爲帝王的趙禎肯定是不能站出來解釋的,於是趙禎只能放任文臣大讚張儉的行爲。

這還不算,作爲帝王的他還要親自爲張儉題詞:“*******,*******!”

一時間這句話便成爲天下人稱讚張儉的句子,也幫趙禎和大宋在一定程度上洗去本就沒有的“嫌疑”。

畢竟張儉死於北上的途中,也畢竟他是在離開大宋軍營之後自戕的,難免會有人利用。

可趙禎的話和大宋的態度讓人們相信,張儉卻是是自戕,是忠於蕭撻裡,終於大契丹的表現。

只有趙禎知道,張儉是不願成爲自己的棋子,不願把自己的話帶給蕭撻裡而選擇了自戕。

趙禎不得不佩服張儉的用心,果斷狠厲,而且給大宋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他的這種行爲傳到契丹之後,一定會成爲契丹人的一股動力,有時候窮途末路的民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點點卻可以變得無限巨大的民族精神。

作爲操縱民族精神的高手,趙禎太知道這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有多強大。

隨着上京城的陷落,大宋已經把勢力範圍向北推進了千里。

基本上傳統的漢家文明最遠距離已經被大宋收歸囊中。

草原已經有一小半在大宋的手中捏着,而東北,西北也盡數如此。

漢文明的最大版圖已經被趙禎拿下,冬至庫頁島,西至恆羅斯城,南至三佛齊,北至上京臨橫府。

這片寰宇之內最大的版圖屬於漢家文明,屬於華夏。

而接下來,朝中,民間的聲音開始出現,既然上京城都被大宋拿下來了,既然已經把契丹人趕到草原深處了,那是不是應該放手了?

從臨橫府包括臨橫府往北,都是不毛之地啊!大片的草原,山川,叢林高海拔,不適合漢家文明的發展與耕種。

但卻有着漫長的邊防線,需要大量的漢家男兒駐守邊疆,戍邊之苦誰不知道?!

既然大宋的宿敵契丹北撤了,那大宋就應該見好就收,放棄繼續征伐,放棄北面的草原,把上京城守好,發展好就行了。

這話是儒家傳統思想在作祟,也是漢家文明傳統的小農思想在作祟,只要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積極進行防禦,大國之威便可震懾四方宵小。

不光趙禎對此言論很不滿,身爲此次北伐參謀長的王韻也很不滿。

狄青的大軍已經徹底拿下西域,契丹人很聰明,他們把西域的當地武裝驅趕上了戰場,並且告訴他們,大宋是衝着西域來的而不是契丹,若是西域不抵抗,黑汗就是他們未來的下場。

這把膽小怕事的西域人逼上了絕路,這種本就爲了求存,求活的西域人很快團結了起來。

因爲他們知道黑汗人的下場,要麼被趕出家園成爲別國的奴隸,要麼被屠殺殆盡,片甲不存。

現在沒人知道黑汗,只知道這是大宋的新疆。

滅國滅族的恐慌在整個西域蔓延,也逼迫西域人奮起反擊即將到來的大宋“暴政”。

狄青所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而抵抗他們的不是契丹人,卻是原本戰鬥力不在線上的西域人。

無論狄青派出多少使者帶着多大的誠意去遊說,最後的結果好的是使者回來了,只不過被割耳挖鼻,不好的連人都沒回來,被掛在城頭上“曬乾”。

宋軍的憤怒也被高高的挑起,越是強大的軍隊,越有着高貴的自尊心,即便狄青知道背後一定是契丹人搞鬼,也只能一力降十會。

宋軍四十萬,兵分兩路碾壓整個西域,當西域人出兵死戰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答應和他們共同抗擊宋軍的契丹人早已不見蹤影,原來他們趁亂逃之夭夭了。

這時候回過神來的西域人才發現,宋軍的戰鬥力驚人,在失去契丹人這一有力後盾下,西域聯軍如用泄了氣的皮球,不堪再戰。

而這時候的宋軍卻沒有心慈手軟,當年他們可是在這片土地上吃過大虧的,連官家都被……那啥了,現在豈能輕易放過這些兩面三刀的牆頭草?

宋軍侵略如火,不留降俘,狄青雖然有心阻止,但卻被監軍王鶴給攔了下來。

王鶴是文臣,最是受儒家仁愛思想影響的人,每天在軍中那叫一個謙謙君子,可在宋軍屠戮西域降俘的時候卻主動阻攔打算停止這一切的狄青。

而他的話卻很簡單:“西域人冥頑不靈,見風使舵,強者其敬畏之,若者鄙夷之,仁者欺辱之。如今不以鮮血震懾之,待其歸順亦不可靠。”

狄青被王鶴這麼一說,已經準備好的主帥文書被捏成一團,投於篝火之中:“你這人看似儒雅似君子,其實狠厲如兇徒啊!”

王鶴大怒,抖着自己一支空袖管叫道:“休得胡言,吾乃飽讀詩書,苦學聖賢之言,豈能如你所言,粗鄙,庸俗……”

狄青指了指王鶴:“你這翻臉的本事,便是去了神都城的戲子瓦里都能討生活!”

“過獎!”

“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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