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嚮導阿依庫

一句“忠於王事”表明了他的態度,同樣也表明了狄青的態度,其實這次對黑汗用兵,趙禎挑選了最爲穩妥的三個人,蔡伯俙,狄青以及蘇軾,雖然倆個是外戚,但確實時朝中上下交口稱讚的能臣。

沒能會去懷疑蔡伯俙的能力,更人懷疑蘇軾的才能,這對外戚真的時天生的師徒,彷彿時一種延續和傳承。

入夜,伊賽克湖的湖水在微風中盪漾起波瀾,平靜的湖面之上倒映着美麗的月光,北方的風輕輕吹來,並不似冬日裡的寒冷刺骨,雖然微涼,但卻有一絲春天的愜意包含其中。

湖水慢慢變得盪漾,水波開始了有規律的運動,越來越快,居住在湖邊的愚民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從湖水之中沸騰起來,這是他一輩子沒見過的景象。

大地也開始了震動,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地上的沙石開始了跳躍,腳底的震感越來越明顯,漁民忽然臉色變了,衝出去門外,眺望南方。

黑夜之中只有星星點點的火光,但只要仔細看,便能發現躲藏再黑暗之中的是一條“猙獰兇猛”的長龍!

轉身衝入自己的小屋,叫醒熟睡的妻兒,讓他們躲在漁船之上,解開木樁上的繩索,小船晃晃悠悠的向湖水之中盪漾而去…………

送了一口氣的漢子並沒有和他的妻兒一起離開,而是望向西方跪地而拜下,嘴中唸叨着讚美真主的經文,起身跳上僅有的馬背上,他要向王城發出警告!

駿馬如風,疾馳之中打破了伊賽克湖的平靜,驚起一羣蘆葦之中的水鳥,也驚動了行軍的“黑龍”…………

相比大宋的軍馬,阿依庫胯下的馬兒顯得那麼的緩慢,沒出一刻鐘便被追上,棘輪弩的絞盤聲如同“獰笑”一般響起,但卻沒有射出,一支長杆伸出,長杆上的繩索精準的卡緊阿依庫的馬兒。

漢話的呵斥也隨之響起:“勿動,動則死!”

鋒利的箭矢在月光下泛起冰冷的寒光,彷彿尖利的獠牙,讓人心驚膽顫,阿依庫渾身冰涼,面對這樣的威脅,即便是心中的真主也無法讓他逾越那道生與死的鴻溝。

輕輕的勒緊繮繩,馬兒緩緩停下,得益於曾經與大宋的通商,阿依庫用生硬的漢話開口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嘭的一聲,火花在驟然之間點燃了火把,在溫暖的火光下,阿依庫看到的是威嚴的鎧甲,以及鎧甲散發出冰冷的光芒。

四團火光在面具之下兩雙黑洞洞的眼睛中跳着舞,眼前的倆個鐵甲騎士既像是天國的騎士那般威嚴,又如同魔鬼的爪牙讓人恐懼。

安拉在上!

連這騎兵的馬匹都披上了密不透風的盔甲!

鋒利的弩箭,長而筆直帶着雪花紋的戰刀,把整個上身都包裹起來的鎧甲,以及那長長的如同一柄長劍般的長槍,這樣的軍隊戰力多少阿依庫不知道,但他覺得這支軍隊能撕碎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

就像是伊賽克湖中的利嘴魚,能輕易的撕碎無數的鯉魚。

安拉在上,爲何要挑釁一個擁有如此強大軍隊的王朝!

從看到宋軍斥候的這一刻開始,阿依庫就知道爲何他的堂兄在出徵之後就再也沒回來,聽說這些惡魔把死去敵人的腦袋累加在一起,築成一座高臺,並在高臺上跳舞……

人們最大的敵人往往是恐懼本身,事實上阿依庫真的是打算衝向八刺沙袞向那裡的人報信的,但現在卻沒有機會,並且他還要爲宋軍提供嚮導。

他看到了宋軍的統帥,一位給人非常和藹儒雅感覺的中年人,甚至在他看到自己的時候居然還露出何須的笑容。

阿依庫站在蔡伯俙的面前不敢說話,最後在一旁侍衛的提醒下小心的躬身右手護胸施禮道:“阿依庫參見您偉大的統帥…………”

“不,我不是這支軍隊的統帥,我只是一位文官,是行軍司馬而已……”

蔡伯俙被阿依庫的稱呼嚇了一跳,隨即耐心的笑着對他解釋道,眼前這個漁民漢子給了蔡伯俙相當不錯的感覺,但他還是要威脅這個人。

“你要帶我們去八刺沙袞,走最近的路,我相信你是一個明智的人,如果故意領我走錯路,你的家人即便是飄在伊賽克湖面上也不會安全,你要相信我大宋的能力。”

聲音依舊和煦,如同倆個老友在聊天,但蔡伯俙的每一句話對阿依庫來說都是致命的威脅。

這些人是魔鬼嗎?爲何什麼都知道,阿依庫發現自己無法拒絕這些人,掙扎許久之後擡起頭狠狠的望向遠方的八刺沙袞,他已經別無選擇。

作爲嚮導阿依庫並未走在大軍之前,也不需要他這麼做。

他只需要在馬車之中把路線說清楚,自然有人詳細的記錄下來並把這份記錄以最快的速度繪製成圖冊。

馬車的車廂很大,可以容納四五個人盤膝而坐,並且還能容納兩方書案。

待阿依庫說完,大宋的圖冊也差不多繪製完成,蔡伯俙開口道:“待攻城之時命人詳細繪製送往神都。”

不多會八刺殺袞的城池已經出現,只不過在天光未亮之時它還是一座龐然黑影而已。

蔡伯俙望着眼前緊張的阿依庫,顯然路線是對的。

伸手從懷中套了一袋金子扔在阿依庫的懷中:“你走吧!帶着這袋金子和家人離開這裡,最好是向南走。”

阿依庫驚奇的盯着蔡伯俙又試了試懷中的金子,實在是不明白爲何他會放自己離開,難道不是應該殺自己滅口嗎?

蔡伯俙笑着對他道:“你以爲大宋軍隊濫殺無辜?不!你錯了,擅自踏入大宋疆土,攻伐于闐,至我大宋軍民死傷數千人!那七萬黑汗軍隊堆砌的京觀是他們在贖罪!”

稍稍緩了口氣,蔡伯俙伸手拍了拍阿依庫的肩膀:“我大軍之兵不會對手無寸鐵之兵動手,你若是能勸更多的人走,便是再挽救他們的性命,若是不能便自保!對抗大宋之兵只有死路一條!”

阿依庫看了看懷中裝滿金幣的袋子,又看了看蔡伯俙的眼睛,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說完便跳下馬車在親兵的護送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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