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的人生軌跡,就眼下來看可分爲“黃傑前”和“黃傑後”!
“黃傑前”也就是“黃傑擾亂時空之前”,那時他的人生軌跡是:生於宋大觀元年五月乙巳日(1107年6月12日),同年八月丁丑日,賜名爲趙構,授定武軍節度使、檢校太尉,封蜀國公。
大觀二年(1108年)正月庚申日,封爲廣平郡王。
宣和三年(1121年)十二月壬子日,進封爲康王。
宣和四年(1122年),趙構行成人禮,並搬到宮外的府邸。
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春,金兵第一次包圍開封府時,他曾以親王身分在金營中短期爲人質。當年冬,金兵再次南侵,他奉命出使金營求和,在河北磁州(今屬河北)被守臣宗澤勸阻留下,得以免遭金兵俘虜。金兵再次包圍開封時,受命爲河北兵馬大元帥(《宋史·本紀》稱趙構爲天下兵馬大元帥),宋廷令其率河北兵馬救援京師,但他移屯北京大名府(今河北大名),繼又轉移到東平府(今屬山東),以避敵鋒。
靖康二年(1127年)五月初一,金兵俘徽、欽二宗北去後,趙構在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改元建炎,成爲南宋第一位皇帝。南宋政權初建,他迫於形勢起用抗戰派李綱爲宰相,但不久趕走李綱,同寵臣汪伯彥、黃潛善等奸佞小人放棄中原,從南京應天府逃到揚州。
建炎三年(1129年)舊曆二月,金兵奔襲揚州,他狼狽渡江,經鎮江府到杭州。迫於輿論壓力,他不得不罷免汪伯彥、黃潛善等人。苗傅和劉正彥利用軍士對朝政的不滿,發動兵變,殺了宋高宗信任的同籤書樞密院事王淵和一批宦官,逼迫趙構退位,史稱苗劉兵變。文臣呂頤浩、張浚和武將韓世忠、劉光世、張俊起兵“勤王”,宋高宗得以“復辟”。
他繼續派使臣向金朝乞降,哀訴自已逃到南方後,“所行益窮,所投日狹”,“以守則無人,以奔則無地”,要求金朝統治者“見哀而赦己”,不要再向南進軍。對於抗金戰爭卻不作任何有力的部署。九月,金兵渡江南侵,趙構即率臣僚南逃。十月到越州(今浙江紹興),隨後又逃到明州(今浙江寧波),並自明州到定海(今浙江舟山),漂泊海上,逃到溫州(今屬浙江)。
到了建炎四年(1130年)夏,金兵撤離江南後,趙構才又回到紹興府(今浙江紹興)、臨安府(今浙江杭州)等地,後將臨安府定爲南宋的行在。金兵暫停南侵,宋高宗便抽調精兵鎮壓荊湖、江西、福建等路的農民起義軍和盜匪,鞏固了自己的統治。他雖然在防禦金兵方面作了一些部署,任命岳飛、韓世忠、吳玠、劉光世、張俊等人分區負責江、淮防務,但只把軍事部署作爲議和的籌碼。他對主和派秦檜予以重用,任爲宰相,竭力壓制岳飛等主戰派的要求。
而在“黃傑後”的時空裡,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巨大變化:
黃傑後的興昌元年(1126年),金軍還是如約來犯,趙構也是被趙桓逼着送去了金營做人質,不過因爲金軍在臨清遭到黃傑的阻截,最終又把他給搶了回來。
結果卻在乾道元年(1128年)的臘月,他卻因爲跟着趙桓去泰山觀禮封禪而被金軍一併擄走,這一次宋軍根本救援不急,所以也就順順利利的被帶去了金國腹地,據說先是送去了大定府,又往黃龍府,後來還去了會寧府與趙佶、趙桓父子一起待了一段時間,同吃同住同勞動,一起養馬放牧。
直到乾道二年(1129年)的秋天,也才被金人抓來剃了頭髮,藏在使節隊伍裡悄悄的偷運進了東京城。
可惜是,就在金使完顏宗堅帶着他正式發動搞事去的時候,卻被是被燕青燕小乙給救了出來。
所以,如果說趙構在“黃傑前”的經歷是光輝和壯麗的,那麼在“黃傑後”的經歷可就是憋屈和苦難的了!
但也說趙構雖然不知道他在“黃傑前”和“黃傑後”的人生軌跡到底發生了什麼改變,但他的學識、見識和經驗,還有地位、視野和智商畢竟擺在明處,自然早就把一切有利和不利的因素分析得透透徹徹、敞敞亮亮的。
毫無疑問,就憑燕小乙他們在朱雀門前的埋伏,也就知道大宋朝廷或者說鄭太后和趙福金方面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以及金使完顏宗堅把他藏在隊伍裡的用意,可是雙方卻都是一直互相隱忍,直到完顏宗堅主動發作也才動手將他救出,可見鄭太后和趙福金這邊的心思如何縝密。
鴻臚寺的賓館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別說什麼燕小乙這些跤手武藝高強,真要想早點把他趙構解救出來,難不成東京的八十萬禁軍都是擺設麼?
就算你說怕派了禁軍去賓館惹得金人對趙構小命造成威脅,莫非八十萬禁軍裡就找不出幾個武藝高強的悄悄進去救人麼?
所以,也就毫無疑問的,鄭太后和趙福金還有朝廷裡的人不是不知道他趙構的存在,而是不想大張旗鼓的救他,不想讓他的存在公之於衆,讓百姓知道他這個大宋的康王回來了。
趙構當然自己也不傻,他自然明白金人之所以放他回來的目的,而且金人還是明明白白與他說了的,甚至回想起來他根本就是耐不住在會寧府跟着親爹趙佶和兄長趙桓如同農奴一般每日早起晚睡放牛牧馬的苦逼日子,這才答應聽從金國的安排回來搞事。
當時金國給他的好處是送他回來繼承大宋的皇位,而他要付出的代價倒也不大,便是撤了种師道和黃傑的兵權,並與金國議和。並且金國保證不再找大宋要土地,只要大宋給出足夠的錢糧和財物,就願意放回所有的人質。
當然了,對此趙構自己也是不信的,不過能夠回大宋對他來說僅此一條便也足夠,自然忙不迭的全盤答應下來,還主動配合把頭髮給剃了。
只是到了如今,他卻想明白了,知道此事取捨如何,知道如今的大宋顯然容不下自己這樣的人來,所以便也聰明的主動後退,把願意放棄一切的姿態給擺了出來。
卻也說,但趙構說出願意放棄一切,什麼隱姓埋名,什麼了此殘生的話後,也就見得趙福金與鄭太后二人對視了一眼後,還是鄭太后開口道:“構兒,也莫怪鄭娘心狠,你當真回來得不是時候!”
趙構聽得這句頓時悚然一驚,後背立時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