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東京寒 第三百七五章 【上樊樓】

最終,倒也沒用等了岳飛他們太久,也就是盞茶的功夫,大夥兒也是相繼回神過來,看樣子應該都是想明白了方纔那一偈的道理。

只見岳飛上來,規規矩矩的對黃天八行了個弟子禮,道:“多謝師兄提點,岳飛悟了!”

莫大幾個也都上前行禮,連連稱謝,莫大更是誠懇道:“剛纔聽道長言說,今後要在東京行走,我等幾個雖然粗鄙,通些皮毛拳腳,卻甘願爲道長驅使,只求能做伴當,****在道長身邊受教。”

黃天八一笑,道:“好說!待上樊樓吃了酒,再定去留如何?”

莫大幾個聽了大喜,當即答應下來,便也擁着黃天八出了相國寺,與馬倌兒取了馬匹後,便往御街行去。

樊樓所在,正是都御街北端,據說樊樓爲東京七十二家酒樓之首,走到近前一看,這樊樓果如傳言所說,由東、西、南、北、中五座樓宇組成。灰瓦青磚,雕樑畫棟,陳設富麗堂皇,古樸典雅。

而且,所謂樊樓並非是孤零零的一座樓,而是位於御街之畔,東華門外的景明坊內一座巨大宅院之中,門臉乃是一棟二層小樓,兩側的圍牆高則足有八尺,牆邊滿是栓馬的樁子和馬倌兒,待走到近處一瞧,先是瞧清樓上牌匾寫的是三字“白樊樓”,而後就見門臉樓層的小樓上,卻是坐滿了穿着紅紅綠綠的娘子,正拿着紅菱、花籃還有果盤兒談笑,見着有人路過,便也嚶嚶噯噯來喚,更有娘子拋下紅菱花瓣來。

黃天八瞧着一笑,便也吟道:“師師生得豔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個打成一個。”

他這詩吟了出來,跟在身後的魯達和岳飛都是瞪眼,黃天八回頭看看他倆神色,不由奇道:“都做呆頭鳥模樣做甚?這是柳永柳三變的‘西江月’,說的便是樊樓……嘶!一個太少,一個粗鄙,罷也!罷也!”

正說着,卻聽樓上突然有個小娘高聲唱起了曲兒來,且聽她唱道:“幸自蒼皇未款,新詞寫處多磨,幾回扯了又重捋,女字中心着我。”

黃天八擡頭一瞧,倒也是個九分姿色豔麗的女娘,音色圓潤,這般清唱也是宛若平湖生波,聲落之後竟也惹來門前不少駐足的文人叫好。

誰知那女娘卻是雙眼直盯門前的黃天八,而後便在樓上款款一福,道:“不知客從何處來,竟還記得當初柳七郎爲樊樓三美所作的《西江月》,如今唱來,頗多唏噓!”

北宋仁宗時,柳永才高氣傲,惱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舉而只得個餘杭縣宰。後來柳永出言不遜,得罪朝官,仁宗罷了他屯田員外郎,聖諭道:“任作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

從此,他改名柳三變,專出入名妓花樓,衣食都由名妓們供給,都求他賜一詞以擡高身價,他也樂得漫遊名妓之家以填詞爲業,他也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

而這首《西江月》,便是一****至樊樓,樓中三個美豔官妓央他作詞,竟也得此佳作。

黃天八聽着女娘竟也似飽讀詩書的藝妓,便也來了興致,開口又吟道:“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女娘便也含笑而歌:“未遂風雲便,爭不恣遊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這一曲,乃是柳永有名的《鶴沖天·黃金榜上》,女娘有了方纔開嗓,如今更是將這一曲唱得婉轉流暢,罷了之後卻不聽路人喝彩,仔細看時竟然全都癡呆了。

恰好一個原先本來湊到黃天八身邊攬活的馬倌也是做癡呆模樣,正聽見他口中喃喃道:“值了!值了!俺來這樊樓做了三年馬倌,今日聽得封大家一曲,便是死也值了!”

女娘唱完這曲,臉頰兒已是紅透了,再次與黃天八款款一福,道:“郎君亦是有心人,不妨上樓一敘,如何?”

黃天八聞言一笑,便將手上馬繮交與一旁發呆的馬倌兒,又掏出一枚一兩的銀判塞在的手裡,便也邁步如了門臉。

入了門臉,卻不等同如了樊樓,門臉兒過後,便是一座碩大天井,天井之後纔是東西南北中五座巨大的樓梯,五棟樓宇都是四層,每層樓高怕有兩丈,五棟樓宇間更在每層舍了樓橋通連,樓面鑲金嵌銀,用料考究,遠遠看去說不出的精巧輝煌。

黃天八得了那什麼封大家邀請,自然有小廝將他引往最裡端的北樓去了。

行在路上,魯達與岳飛都是好奇,搞不懂爲何黃天八隻是吟了兩句詩詞,便得了如今樊樓當紅的行首大家邀請,便來詢問,黃天八便也將那《鶴沖天·黃金榜上》的來歷說了。

卻說宋仁宗時,這柳永(約984年—約1053年),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稱柳七,福建崇安人,

柳永出身官宦世家,少時學習詩詞,有功名用世之志。鹹平五年(1002年),柳永離開家鄉,流寓杭州、蘇州,沉醉於聽歌買笑的浪漫生活之中。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柳永進京參加科舉,屢試不中,遂一心填詞。景祐元年(1034年),柳永暮年及第,歷任睦州團練推官、餘杭縣令、曉峰鹽鹼、泗州判官等職,以屯田員外郎致仕,故世稱柳屯田。

而他早年屢試不中的原因,是因爲他當時善作新樂府,爲時人傳誦,宋仁宗自認爲洞曉音律,早年亦頗好其詞。但柳永好作豔詞,宋仁宗即位後留意儒雅,對此頗爲不滿。及進士放榜時,宋仁宗就引用柳永詞“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說:“既然想要‘淺斟低唱’,何必在意虛名”,遂刻意劃去柳永之名,就這樣黜落了他。

後來,據說有人向宋仁宗推薦柳永,宋仁宗也是回覆“且去填詞”,此後柳永不得志,遂出入娼館酒樓,自號“奉聖旨填詞柳三變”,一直混跡於花街柳巷,直到景祐元年這才放他一馬,讓他暮年及第。

所以,黃天八用《鶴沖天·黃金榜上》引得那封大家放歌抒情,受邀上樓自然也是常理了!

第九十九章 【失憶】卷五 東京寒 第四百二二章 【送上門來】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七五章 【賣妹求榮】第一百六一章 【誠意】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八二章 【不甘心】第九百三二章 【擾亂朝綱】第一千零七十章 【快慢】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四二章 【序幕】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一七章 【捅破天】卷七 燕雲急 第六百章 【買一贈二】第九百六十章 【送上門來】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五九章 【梁山泊】第九百四二章 【天衣無縫】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七九章 【驃騎】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八七章 【定策】第一千零七章 【蛇狗貓】第一百二四章 【憂惱】卷十一 射天鷓 第九百零九章 【攻城】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九八章 【討野火】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犒賞】卷八 靖康變 第七百一十章 【送行】第九百四四章 【宗望來援】第四十一章 【切磋】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二五章 【龍山書院】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三六章 【梁山破】第一百九七章 秦馳道第一千零五六章 【變陣】卷八 靖康變 第六百八三章 【借道】第九百十九章 【謀略義州】第五十章 【窺探】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七章 【尷尬】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五七章 【契機】第七十章 【標牌】第九百九一章 【喜事】第一千零六章 【武襄】卷四 蜀道難 第三百五九章 【憂之甚甚】卷四 蜀道難 第三百零六章 【棲鳳樓】卷四 蜀道難 第三百二七章 【妙計】第八十二章 【警訊】第九百八十九章 【難降】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七九章 【假死丹】卷九 挽天傾 第八百零九章 【天塹】第一百五十章 媼相第一千零六六章 【故人】卷五 東京寒 第三百七五章 【上樊樓】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三六章 【梁山破】第一千零二三章 【大開口】第八十三章 【表態】卷四 蜀道難 第三百五三章 【辭官】第六十九章 【罐肉】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三七章 【人心難知】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四十章 【北上】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五三章 【想去看看】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五十章 【福薄】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五四章 【彩虹】第一千零五一章 【閒議】第二十三章 【一清】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八二章 【不甘心】卷五 東京寒 第三百八三章 【看門狗】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八章 【直搗黃龍】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六七章 【倒戈】第七十五章 【駒過隙】卷三 江南蕩 第二百五九章 【外援】第一千零二七章 【國約】第九百三七章 【一路好走】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三一章 【熱鬧】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七四章 【不許敗】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六章 【不破黃龍誓不還】卷八 靖康變 第六百五四章 【金主崩逝】卷五 東京寒 第四百零四章 【老廝】第九百八四章 【大捷】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七六章 【賣妹夫】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八二章 【意外】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八五章 【火併】卷五 東京寒 第四百零九章 【憶舊遊】卷十一 射天鷓 第九百零八章 【拉開序幕】第九百八七章 【混戰】卷五 東京寒 第四百零八章 【少年遊】第十九章 【珠釵】第一千零十三章 【回師】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六六章 【不稱職】卷八 靖康變 第六百三九章 【兵出雁門】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五四章 【彩虹】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六三章 【給個交代】卷八 靖康變 第七百一四章 【靖康變】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章 【昇平樓】第一百二六章 【洗塵】卷六 梁山破 第四百六六章 【不稱職】第一千零四五章 【盤龍陣】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九七章 【樸氏女事件】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九五章 【恍惚】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九三章 【軍令如山】卷四 蜀道難 第三百五一章 【開工】卷七 燕雲急 第五百七十章 【猜着了】卷四 蜀道難 第三百三二章 【伏法】卷九 挽天傾 第七百八六章 【來投】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九十章 【坐井觀天】第一百二六章 【洗塵】卷七 燕雲急 第六百一十章 【天罰】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四五章 【傀儡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