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廉義到了汴京之後去找過雁南天,但卻沒有碰上祖父,而且雁南天並沒有行動的所有人都跟祖父介紹過。
整個行動雁南天才是核心,計劃實行到哪個階段,關鍵人物的相互認識他都有分寸,拿捏有度。這樣做確保大家在行動過程中保持原來的形象而不會因爲相互認識而露出破綻。
祖父和段廉義一見面,彼此都認出了對方。而仁宗非常好奇二人的反應,段廉義見狀之後趕緊解釋。
“噢!陛下,我與宋廚子曾有過一面之緣。當日小侄遊玩至成都遇到了點小麻煩,多虧了宋廚子出手解圍相救啊。”
段廉義說完之後衝着對面的祖父笑了笑,祖父應邀上席之後坐在段廉義面前,而仁宗正座於上。
“哦~~呵呵,天下竟有這般巧合之事,昔日成都相遇,今日汴京再相聚,緣分!緣分!”
“哈哈,他當時太傻了,區區一份煎豆腐讓人坑了一兩銀子。”
“慚愧!慚愧!”
祖父在仁宗面前毫無約束,完全一副朋友之間暢談的樣子。段廉義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而仁宗面對祖父大大咧咧的樣子也沒有擺出一副君王的架子,三人就猶如朋友一樣喝酒聊天。
趙匡胤當年“宋揮玉斧”使得大宋和大理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從不交戰,而且大宋還經常幫助大理。
暢談之餘,因爲祖父的美食段廉義向仁宗請求能在宮中多待幾日繼續嚐嚐的美味佳餚。仁宗暢快答應了,當場就給祖父下命令。
祖父也馬上答應,看了一眼段廉義的舉動,他領會到了這其實都是雁南天安排的。
盧瓏要求祖父給仁宗連續下藥七日,在祖父進入宮中那一刻,盧瓏肯定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雁南天安排段廉義進宮面聖,以美食爲理由讓祖父在宮中多待幾日。
只要祖父沒有離開皇宮,仁宗的一切飲食都將是由他來安排。這一切都是雁南天實現安排好的,爲祖父鋪路。
正當三人聊的甚歡之時,公主突然出現了。
“宋廚子,你幹嘛又躲着我?”
公主怒氣衝衝的朝祖父走來準備打他,完全無視仁宗的存在。這也難怪,仁宗一直都是那麼寵愛公主,公主自然而然就無法無天了。
“我,我沒躲着你啊。”
按照以往的情況,祖父都是被公主追打,所以他的第一反應是躲避,趕緊從椅子上離開跑到公主對面,中間隔着桌子。
“還說沒有,我去御膳房找不到,去汴河樓也找不到,你說,你不是躲着我你幹嘛去了。”
公主說完繼續追着祖父。
“我···”
祖父趕緊躲開,解釋都來不及。
“公主不得無禮。”
仁宗開始發話了,畢竟大理世子在場,容不得她無禮。然而公主並沒有聽他的,繼續追着祖父。
“咳···咳···”仁宗咳嗽了幾聲,像祖父使了眼色,祖父才停下來讓公主打。仁宗瞭解這個女兒,要是祖父沒有停下來她就會繼續追打。
“快來見過大理段世子。”
仁宗對公主說,公主這才發現原來還有外人,她朝着段廉義看了兩眼。
“喔~是你!”
“原來當日所見之人竟是公主,恕在下失禮了。”段廉義趕緊起來行禮。
仁宗又是一臉不解樣,突然哈哈哈大笑說:“又是認識的啊!”
“回稟聖上,當日小侄與宋廚子相遇時身邊有一女子便是公主,只是當時小侄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是公主殿下。”
“呵呵,好,好,認識就好。”
公主一臉懷疑的看着段廉義,她在宮中有聽說來了一位大理使者,卻不知道是段廉義,而且公主怎麼也不相信段廉義來訪大宋就是爲了吃喝玩樂。
當日樑懷吉被公主派去跟蹤段廉義,可不想遇到了趙宗實,樑懷吉最後被張茂則困住,等到公主回宮才被放出來。
樑懷吉失去了跟蹤段廉義的機會,此後段廉義的線索就斷了,公主也沒有打探到段廉義進入汴京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公主,世子將在汴京待一段時間,你就陪他到處逛逛啊,朕這次允許你出宮。呵呵!”
仁宗以爲特赦公主出宮她就會高興,其實公主根本不把他的話放眼裡經常偷跑出宮,只是仁宗不知道而已。就在剛纔她還說出宮找不到祖父。
“陪他可以,但是我一個條件。”
“就你淘氣,說說吧!”
“讓宋廚子陪我。”公主說完看着祖父。
“別,別,別,啓稟皇帝,臣還要忙着負責皇上您與世子的三餐,忙得很。”祖父趕緊推脫,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因爲按照以往的經驗陪公主他準沒好果子吃。
“宋廚子,你說什麼,你敢不陪我玩。”公主怒眼相瞪,一副準備打他的樣子。
“好!愛卿就辛苦一下,替朕好好照顧公主和世子。御膳房的事情你就自行安排吧。”
祖父只好答應了,這也正是他猜到的結果。
按照平時祖父的反應他必須做出拒絕的樣子,他不知道宮裡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他清楚只要公主提出的條件皇上怎樣都會滿足她,公主答應陪着段廉義出宮玩,自己又隨從在身旁。
這就給了祖父很好的機會向公主說清楚計劃內容,讓公主配合行動。此刻的祖父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要如何將公主約出宮,在私底下與劉永年一起說服公主參與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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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將信息由段廉義透漏給雁南天,第二日將與公主一起出宮,趁着這個時候和劉永年一起說服公主,好讓雁南天提前準備。
按照雁南天的計劃,祖父與公主和段廉義將乘坐遊船在汴河上賞景品佳餚。而劉永年則會事先在船裡等候他們,船在水中可以確保沒有人竊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正當公主納悶着帶段廉義去哪裡遊玩是,祖父提建議遊船邊品嚐美食邊賞汴河美景,公主馬上就答應了,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段廉義心裡清楚着祖父的用意,他事前也清楚了這個計劃,主動要求一起說服公主參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