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雁南天從消息網得知邊境古渭州地經常遭受西夏軍騷擾侵犯,盧瓏也親自率軍抵抗。表面上沒藏訛龐想霸佔大宋境內的古渭州地,盧瓏被宋仁宗派遣守護封界,不予所索。而實際上這也是盧瓏跟沒藏訛龐的第一次勾結。
沒藏訛龐佯攻古渭州地,裝成兵敗模樣,又攻打環慶還是沒有成功的樣子。盧瓏藉此機會與沒藏訛龐名義上談判,暗地裡謀劃着聯合西夏滅了大宋佔爲己有。
盧瓏與沒藏訛龐的勾結計劃敲定之後,沒藏訛龐佯裝敗亡退兵,在盧瓏班師回去時沒藏訛龐率軍一鼓作氣大敗盧瓏。
而後沒藏訛龐又侵佔麟州西北屈野河邊境之地,將所有耕地所得的糧食全部據爲己有。盧瓏大敗後回京準備開始實行計劃,宋朝派出大使要求沒藏訛龐歸還所佔耕地,並更定疆界,沒藏訛龐不僅不聽還故意在河西之地屯兵挑釁。
不想宋仁宗命令禁絕宋夏銀星和市,杜絕與西夏的貿易關係,還派出樞密使狄青親自掛帥剿滅沒藏訛龐。
狄青大將出身貧寒,十六歲時因其兄與鄉人鬥毆,狄青代兄受過從而步入軍旅生涯。多年與西夏戰鬥,行軍打仗時經常挺身而出親自做先鋒。因其勇猛,作戰時經常披頭散髮、面帶銅具,出入敵軍中所向披靡,西夏軍聞風喪膽沒人敢擋。
當年尹洙見到狄青時,與他談論軍事,見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便將他引薦給韓琦和范仲淹。韓琦說他是良將之才,范仲淹更是教他讀《左氏春秋》,並對他說:“將帥不知古今歷史,就只有匹夫之勇。”狄青聽從教訓後奮發讀書,終於精通先秦各派及歷朝名將的兵法,此後更加出名。
沒藏訛龐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狄青,幾場硬仗下來吃了不少苦頭,又加上西夏沒藏太后得知宋朝關閉和市後怕影響西夏的經濟,遂趕緊責令沒藏訛龐歸還所侵耕地。沒藏訛龐不得不撤兵,與盧瓏的勾結計劃職能停滯。
雁南天得知這個消息後,開始注意到盧瓏的存在,慶幸這次又狄青破壞了盧瓏的計劃。思慮再三,相信盧龍不會就此罷休,到時候必須有一個應急的策略才行。
幾番思考之後,雁南天決定立即動身前往大理。他心裡清楚,這時候只有大理才能作爲強而有力並且不會有後患的外援。
雁南天在齊叔及柳熙的陪同下,前往大理。出發前他已經計劃好一切,先派人跟蹤段廉義並摸清他的生活習性。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切,雁南天故意接近段廉義。
段廉義身爲大理世子,是接下來的繼承者,根據調查得知此人胸懷天下,文質彬彬。特別的一點是他是個吃貨,這點恰好能作爲雁南天接近他的切入口。
那日,段廉義按照以往喜歡會帶着隨從到鬧市溜達一圈,雙手各拿着路邊攤小吃在街上晃悠,沒一會兒又進了一家館子準備吃午飯。
雁南天三人跟隨進去,段廉義點了幾個菜,其中有一道“汽鍋雞”是作爲主菜,其他的皆是一些佐食。
“小二,幫我來一個汽鍋雞,其他的由他們點吧。”雁南天叫來店小二,他點了汽鍋雞是想在這道菜上面做文章。
“雁哥哥,這汽鍋雞好吃嗎,有你做的叫花雞好吃嗎?”柳熙便看着牆上的木牌菜單便問。
“等下試試就知道了。”雁南天把眼光撇向段廉義那,手舉着茶杯喝了一口。
“哦,”柳熙嘟着嘴:“那就來一個青菜,外加兩個下飯的,還有一個清淡的湯,恩~~就這樣吧。”
“好嘞,客官,馬上就上菜。”
“哦~等下,再來一罈上好的美酒。”柳熙叫住準備轉身的小二。
“小姐,我們是來辦事的,還是不要喝酒好。”齊叔在一邊勸說。
“老頭,吃飯怎麼少了美酒呢,活了快一輩子還不懂得享受生活,哼。”柳熙反駁。
“不準對齊叔無禮。”雁南天開口,雖說這麼多年了他三番五次告誡柳熙尊重齊叔,但她都左耳進右耳出的不當回事,她與齊叔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的,而齊叔也沒覺得什麼不好的。
“lu~ai~”柳熙吐出舌頭朝着雁南天做鬼臉。
雁南天盯着段廉義那邊的情況,見小二已經將菜上的差不多了,而他正在吃着“汽鍋雞”,還不斷的誇讚好吃,樂得旁邊的小二開始得瑟的一番介紹:“這個汽鍋雞可是我們店的招牌菜呢,來嘗過的客官沒有一個說不好吃的。”
“不錯,不錯,好吃,名不虛傳,再來一隻。”段廉義張開大嘴一直吃的雞肉,還不忘把輔食也往嘴裡送。
“呵,呵!”雁南天聽他說的話再見他的吃相不自主的笑了。
“雁哥哥,你笑什麼啊?”柳熙見雁南天笑,也把目光跟隨雁南天投向段廉義那。
柳熙見一個胖子正側面坐在他們附近,張開大嘴不斷的往嘴裡送東西吃,那吃相簡直跟幾天沒吃飯似的,或者是看到美食就像一匹餓狼看到了一塊鮮肉一樣飢渴難耐。
“哈哈,那人嘴巴真大,吃相好好玩哦。”柳熙跟着嘲笑起來。
“小姐,不得無禮。”齊叔說着柳熙卻在瞪着雁南天。
雁南天發現齊叔在瞪着他,明白了自己不該嘲笑別人的吃相,強惹着不笑,當做沒事發生,目光亂投。
“來啦,汽鍋雞。”就在這時店小二上菜。
“客官小心,讓一下!”小二從柳熙的右後側過來,叮囑柳熙小心後面。
“看他吃的樣子好像好好吃哦。”柳熙說着嚥着口水,馬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裡。
“真的好好吃啊!”柳熙誇讚起來。
齊叔聽到之後也夾了一塊吃,點點頭:“嗯,還不錯。”
柳熙吃完一塊接着一塊,而雁南天吃了一口後又沾了一下湯汁又吃一口。
“掌櫃的。”雁南天突然把掌櫃叫來,而且聲音極其大聲,確定能引起段廉義的注意。
“誒,客官,有何吩咐。”掌櫃的聽到傳喚趕緊跑過來。
“你這個汽鍋雞啊,好吃是好吃,但是味道差了一點。”雁南天說話時將重心放在“味道差了點”這幾個字上。
一旁的段廉義吃的正香,自己已經是對着汽鍋雞一番肯定的誇讚,卻突然聽到有人說味道差一點。停下筷子把頭轉向雁南天這邊,他好奇這個年輕人爲何有如此的自信能評判他認爲好吃的東西不合他的胃口。
“你這汽鍋雞雖以砍成小塊並和姜、鹽、蔥、一道放入汽鍋內用紗布裹好蓋嚴,防止漏汽並置於水中蒸煮。蒸汽將雞塊蒸熟並凝成湯汁保持雞肉的鮮味,以免在蒸的過程中喪失雞肉的味道,所以基本上保持了雞肉的原汁原味。”
“客官好眼力啊,恐怕是爲行家吧,在下佩服。”
段廉義被雁南天的這番點評深深吸引住,柳熙見掌櫃的誇獎,不免得意起來說道:“我家雁哥哥很厲害的,天底下沒有他做不出來的菜。”
“不過就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瑕疵,你這蒸鍋的空心管偏大,蒸汽大量沿管進入鍋膛,導致湯汁多而不稠,又加上蒸煮的時間不變,導致雞肉火候過久有點老。”雁南天繼續說,將這番建議形容的出神入化,彷彿在給大家演示一樣。
“客官真乃神人啊。”掌櫃聽到雁南天如此不吝嗇賜教,心情大好,雙手作揖致謝誇讚。
“汽鍋雞講究火候到位,雞肉滑嫩,湯汁香稠。如果空心管過大,便要注意雞肉入鍋徹底前減少水分,火候也要相對減少時間。蒸汽多容易熟,這些都是幾次經驗之後才能得出的,最後才能達到肉粑骨離,雞塊鮮嫩,湯汁甜美。”
“好,兄臺好眼力,好見解。”段廉義已經被成功吸引到,聽到這番話後趕緊起身過來搭訕。
雁南天的計謀得逞了,成功吸引了段廉義開始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