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年級結束之時, 我們的組織——CADL(Chase And Defend League)正式成立,共有十一個人,八個斯萊特林和三個拉文克勞。組織的第一個目標:收斂財富。作爲一個組織, 一定要有足夠的經濟基礎, 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任務是佈置下了, 至於要怎樣做就隨他們了。至於我麼, 我將在翻倒巷走私賺的第一桶金兌換成英鎊, 然後在麻瓜界做生意——只需要對一個麻瓜施幻術讓他成爲我的代理就可以了。本來我是不想破壞忍者守則的,但除此以外我別無他法。反正那人也拿到了不錯的工資,也算彌補他了。
納西莎成功地拿回了赫奇帕奇的金盃, 第一時間就交到我手上。金質的古老杯子上透着濃郁的黑魔法氣息,我饒有興致地拿在手裡把玩了一陣, 然後手心裡亮起耀眼的千鳥, 電弧跳動、白光閃爍, 一用力,硬生生捏扁了杯子。一股黑霧伴隨着幾乎要撕破耳膜的尖叫聲從扭曲的金屬裡冒出來, 那一瞬間我甚至感受到了這小小一片靈魂的怨恨感情。馬爾福夫婦慘白着臉看着我,滿眼的驚恐,“Lord,這是?”我滿不在乎:“這是一個錯誤,我現在正在糾正它。”
將金盃放在桌上, 魔杖一點:“恢復如初。”金盃立刻變回原來的樣子, 連一塊氧化的斑、一條細緻的花紋都沒有改變。用手指捏起來隨手向旁邊一扔, 然後走向壁爐, 打算用它去破釜酒吧。“送給你們玩吧。”盧修斯手忙腳亂地接住這個歷史悠久、意義非凡但在某個人眼裡無足輕重的金盃, 求助般的望向納西莎。納西莎回給他一個同樣不知所措的眼神。
又解決了一個魂器,我的心情大好, 以至於被孤兒院的小孩糾纏也沒有多少不耐煩。清早的時候霜白與一頭深褐色的貓頭鷹一起飛進我的窗戶,我給了霜白一些餅乾,又在貓頭鷹腳上的袋子裡放上錢,拿下《預言家日報》。斯達普萊頓夫人本來是不同意我將霜白放養的,但是在我再三保證它會乖乖的不惹禍端的情況下,她終於同意了。
在報紙不起眼的一角有一則簡訊,是關於魔法部職員贏得鉅獎的。“亞瑟·韋斯萊,他們家倒是難得的走運了。”我隨意地掃了兩眼黑白照片上的韋斯萊一家,一家九口,巫師界難得的大家庭。蛇怪事件的最後結局算不上有多精彩,大部分事實被隱瞞,責任歸於Lord Voldemort。金妮沒有受到懲罰,因爲她也是受害者。在照片上的她精神不錯,不過當初她是快被吸乾了的,估計沒幾年活頭了,能夠活到結婚生子就算她運氣好。
正打算翻到頭版上,房門就被拍得乓乓直響。“Belina,快起牀!懶蟲懶蟲!”潘這小鬼!我一邊大聲應着一邊將報紙塞進抽屜。客廳裡的電視機正在播報早間新聞。播報員面無表情地念着:“……提醒公衆,布萊克持有武器,極端危險。現已開通一條專用熱線,不管有誰看見布萊克都應立即報告。”之後放出了布萊克的照片:枯瘦憔悴的面孔,又髒又亂的長髮,完全沒有了當年的英俊瀟灑。雖然樣子大變,但我仍然一眼認出了他。
我皺了皺眉,這條蠢狗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本身告密的就不是他,罪名會落到他身上也着實讓我不解。但是爲什麼他等到現在才從阿茲卡班跑出來?草草地吃完早飯,我又回房拿出《預言家日報》,第一面就是有關小天狼星·布萊克逃獄的消息,整整佔了一版。小蛇從我的衣袖裡爬出來,盯着照片:“這人真眼熟。”小蛇只會蛇語和日語,不會英語,所以看不懂報紙上的字。“小天狼星。”我將報紙上的內容讀了一遍。
“霍格沃茨,除此以外他沒有地方可以去。”小蛇扭了扭細細的身子,然後從窗口爬了出去。我將報紙重新摺好,然後拿起霜白送來的霍格沃茨的信。這封信比以前的厚了一些,我看了下書單,結果發現了兩個意外的名字——海格·魯伯、萊姆斯·盧平。鄧布利多竟然會讓這兩個人當教授,簡直不可思議!海格自己是被退學的,沒有一張證書,這樣的人應該是沒有資格當教授的。再說盧平,他本身是有些本事的,但是他是一個狼人,他在霍格沃茨當教授對學生來說太不安全了。
因爲今年又加了幾節課,所以書單上的書很多,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我選擇了郵購。讓霜白送出訂購單後,我用瞬身來到女貞路4號。小蛇推測小天狼星會去霍格沃茨,但我想他會來找哈利,因爲哈利是他的教子,小天狼星只有這麼一個他承認的親人了。果不其然,我在離女貞路不遠的木蘭花新月街遇到了哈利,以及藏身在黑暗小巷裡偷偷看自家教子的大黑狗。
“喲,波特。”我的突然出現把哈利嚇了一跳,直到我出聲叫他之前,他都沉浸在一種憤怒之中。我意味深長地看着他手中的拖箱:“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是離家出走?”“Belina,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聳肩:“作爲一個麻瓜種,假期我出現在任何麻瓜界的地方都很正常吧?”哈利撥拉着他亂糟糟的雞窩頭:“是這樣沒錯。”我突然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包含着一絲警惕。這孩子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原本靦腆青澀的男孩在格蘭芬多的薰陶下越漸衝動單純,不懂掩飾。他在想什麼?他猜出了什麼?
第二學年的事最終證明是Lord Voldemort留下的一段記憶造成的,然而哈利卻怎樣也忘不了羅恩無意間向他述說的一件事——Belina也聽見了那個聲音。這麼說來就有三個蛇佬腔了。在哈利的再三強調下,羅恩和赫敏同意了他的看法。不過在“我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上三個人出現了分歧,哈利認爲我是如同日記本里的裡德爾一樣的存在,是Lord Voldemort的一段記憶或是別的什麼變來的;羅恩的看法是我就是Lord Voldemort;而赫敏跳開了他們的思想框架,提出我是與Lord Voldemort沒有關係的人,只是會蛇佬腔罷了,就像哈利,或者斯萊特林的後裔並沒有只剩Lord Voldemort一個。
因爲心裡的猜測,哈利不可避免地對我產生了警惕感。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們的任何一種猜想,所以也無法再多做些什麼。他們也沒有將這個猜測告訴鄧布利多,因爲他們害怕自己猜錯了,污衊同學,這將讓鄧布利多對他們多麼失望啊!
哈利心裡還憋着對瑪姬姑媽侮辱他的父母的火氣,正想找個藉口擺脫我好一個人呆着,就感覺到脖頸一陣刺痛,好像有人在窺探自己。哈利望向黑洞洞的小巷,看見裡面一雙亮亮的、一閃而過的眼睛。大概是隻貓,哈利這樣想,仍然盯着巷子,直覺上那裡有着什麼東西。“你看見了嗎?”哈利覺得自己脊樑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那裡面。”我當然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但是仍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波特,我本來就只是碰巧遇見你,所以打聲招呼而已,你不用找這種拙劣的藉口趕我走。是不是因爲我是斯萊特林,所以你才這樣?”
哈利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回過頭,“不,我是……”這時一隻有熊那麼大的黑狗從巷子裡竄出來,咬着哈利的衣服向後扯。看見自己的教子被一個斯萊特林的小伢子惡言相向,護崽子的格蘭芬多大狗不幹了!忙跑出來想要將教子納入自己的庇護下。只可惜哈利一點也不領情,驚恐地尖叫想要掙脫大狗的嘴。我偷偷一笑,抓住哈利亂舞的胳膊用力一拽,刺啦一聲,哈利的褲腿少了一條。
“跑!”我大喊一聲,哈利條件反射地跟上我奪命狂奔。兩個人盡挑些狹小的地方鑽,身後是小天狼星爲了追趕而撞翻東西的聲音。我憑藉對地形的熟悉,帶着哈利抄小路跑到燈火通明的商業街上,小天狼星果然不敢追上來了,在小路的路口張望了下,轉身跑開了。
哈利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息,肺部劇烈地舒張帶來陣陣疼痛。“那……那個……是什麼?”相比較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連氣息都沒有紊亂。“一隻大狗。”我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注意我們兩個的。在這種繁華的背景下,人們的注意力反而不容易集中在身邊的人身上,大隱隱於市,不無道理。我將臉漲得通紅的哈利拉近一家快餐店,要了一杯冰鎮可樂和一杯檸檬水。哈利喝了小半杯的可樂才緩過勁來。
“剛纔……”“一直那麼大的狗,實在太可疑了。”我打斷他的話:“我是說,倫敦市區裡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狗。”哈利玩弄着彩色的、扭出花樣的吸管:“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有人看着我,難道是那隻狗一直跟着我?”我沒有急着說什麼,而是等了一會兒,讓他的腦子中已經浮現出許多種猜想之後纔開口。“波特,你有沒有聽說過狗靈?”“那是什麼?”“巫師看到它都會被嚇的魂不附體,那是不詳。”我壓低聲音,顯得神秘兮兮的:“我在《死亡預兆》裡看到的,見到狗靈的人都會遭遇死亡的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