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精疲力竭的謝華祥還在呼呼大睡,起來準備回家的邱金香突然一聲尖叫,似乎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忙拍醒謝華祥,詞不達意的說:“你,你快起來,你快看。”
謝華祥不耐煩的揮揮手,說:“大清早,吵什麼吵,昨晚被你弄的半死,要回家找管家派輛馬車送你就可以了,老子還要睡覺。”
邱金香沒有因爲謝華祥的不耐煩而停止叫喊,說:“祥哥,刀,刀子,頭髮。”
祥哥終於坐起來了,忍住扇邱金香一巴掌的衝動,問:“媽的,什麼刀子,什麼頭髮啊,你要表達什麼啊?”
邱金香這次沒有說話了,指指牀頭櫃,謝華祥睡眼惺忪的望去,立刻驚醒了,牀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短刀和一咎頭髮,旁邊還放着一張紙條,謝華祥摸摸自己的頭髮,額頭的頭髮明顯少了一咎,忙拿起紙條一看,裡面只寫着兩個字“卜軒。”,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名字,讓謝華祥感覺到毛骨悚然,這卜軒什麼時候進來府邸,又什麼時候摸進他的房間,還把他的頭髮割了,如果他要割自己的頭,那不是很容易?
邱金香撕着那張紙,憤憤的說:“祥哥,那小子實在太囂張了,你趕緊找人教訓他。”
謝華祥不以爲然的看了邱金香一眼,這女人真的是胸大無腦,除了牀上功夫有幾下,真是草包腦袋,卜軒那小子竟然敢摸上來示威,必然不會怕他找人去對付他,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卜軒那個瘋子?而且找誰去對付卜軒呢?誰又能夠對付卜軒呢?父親監獄裡面的那些犯人上次因爲自己不講義氣,獨自跑掉,現在恨不得殺了自己,哪裡肯爲自己賣命,連劍榮都消失了;更讓人無奈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說服父親的三朵金花之一的影小云幫自己去殺卜軒,結果一樣是失敗告終,傷了四個兄弟,一羣衙役被甩了一夜,幸虧影小云幫自己瞞住了父親,不然又要捱罵了。
謝華祥把東西扔在旁邊,繼續矇頭睡去,竟然卜軒沒有真的割他的頭,那他就還可以繼續睡他的安穩覺,看看這個在杭雲縣沒點勢力的孤家寡人的卜軒究竟搞什麼名堂,或者說能搞出什麼名堂。
邱金香看着睡去的謝華祥,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家去了,她知道不能去逼迫謝華祥,否則他會把自己踢出這個杭雲縣城最漂亮最豪華的府邸。
然而,隔天一早,邱金香又把謝華祥拍醒了,這次沒有了尖叫,而是呆呆的指指牀頭櫃,牀頭上依然多了把短刀和頭髮,還有紙條,紙條上依然寫着“卜軒。”這次的謝華祥有了從頭至腳的恐懼,自己明顯已經加強了警衛,還把門全部鎖好才睡的,卜軒竟然還能夠進來,看來真如影小云所說的,這個人不簡單,謝華祥把東西依然扔進垃圾桶,心裡在想,卜軒你那小子不是喜歡搞這些疑神疑鬼嗎?有本事晚上再來割老子的頭髮,晚上老子就設個局,讓你那小子有來無回,看你怎麼再割老子的頭髮。在杭雲縣,敢再縣太爺府邸來去自如,簡直不把我謝家放在眼裡,就看你怎麼死。
這一晚,謝華祥除了在謝家府邸周圍加強巡邏外,還向他父親要了不少精煉的手下,然後在自己的衣櫃,牀底,還有大廳去埋伏,明的暗的守衛很多,可是,等了半夜都毫無事情發生,謝華祥以爲卜軒不會再來了,就開始暈暈睡去,第二天,邱金香又是一聲無比刺耳的尖叫把謝華祥叫醒了,房間裡面埋伏的人都被卜軒打暈在地上,牀頭依然多了把短刀和頭髮,還有紙條,這次紙條上多寫了幾個字,謝華祥拿來一念,一股透心的寒意涌上心頭,“發盡頭落,卜軒。”謝華祥不甘心,衝出房門,外面的兄弟卻說昨晚毫無動靜,整夜無事,瘋了一樣詢問在府邸外圍埋伏的人,可是府邸外圍埋伏的人依舊說沒看到。
謝華祥恐懼了,卜軒要對自己動手了,頭上這些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卜軒削完,然後就輪到割自己的頭了,謝華祥想要做些防範,可是想到昨晚那小子來去自如,那麼多人都沒發現他是怎樣割下自己的頭髮,看來真如影小云說的,這個小子實在不簡單,眼前之計,直有向父親求救或者向卜軒求和了。
謝華祥整整思慮了一個早上,決定向卜軒求和,向父親求救不是不行,而是父親最近也忙於對付“八府巡按”包龍星的調查,同時也怕卜軒狗急跳牆,跟自己來個硬碰硬,那自己就划不來了,這幾天卜軒的所作所爲已經強烈的震撼了他的心,乾脆暫時以和爲貴,麻痹卜軒,讓卜軒暫時不與他爲敵,改日再找機會把卜軒暗中幹掉,古人不是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謝華祥很滿意自己的選擇,好像自己也成了臥薪嚐膽的越王勾踐,千古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