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慕凡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以及這麼說,但她聽了心裡是很不舒服的,悶悶地,堵堵地,像是有什麼東西似的,不好受。
“請讓我做完吧,拜託。”
傅崇曜的聲音難得冷了下來:“沒有必要。”
說着,一把抓了過來,連同她剛纔拼的都撕成對半丟在了垃圾桶裡。
慕凡聽着,心裡就更難受了。
他是生氣了嗎?
聽着那口氣,似乎是生氣了的樣子。
認識那麼久了,他從來沒有用這幅冰冷的樣子和她說過話。
也是……
今天自己的表現那麼糟糕,他不生氣纔是奇怪吧。
wωω¤тtκan¤co
慕凡坐在那裡有點呆,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然後發着發着,內心就像是起了大風大‘浪’似的,被攪得一塌糊塗。
眼淚再也止不住,像是失控的閥‘門’似的,唰唰地往下流。
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給他添堵,慕凡站起往外走,一直跑向洗手間。
傅崇曜看着那抹從自己身邊小跑過去的身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也默默地出了後勤部。
傅崇曜在洗手間外等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
他倒是不擔心這麼點小磨難就讓她難過得去死了。
大概是在裡面大哭一場吧?
擡手看了看錶,又過去了五分鐘。
這隻小白兔還打算在洗手間裡生根了?
還不出來!
正念着,慕凡就從裡面出來了,洗了把臉,眼睛看起來也沒有紅。
想來應該是哭了會兒,然後剩餘的時間用來整理自己了。
現在雖說已經是下班時間,但加班的也不在少數,讓他們看見她哭了的樣子,怕是有一些不好的揣測,便等眼睛也不再紅了之後才從洗手間裡出來。
那時她並沒有想到從洗手間裡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會是傅崇曜。
所以差點撞上的時候,莊慕凡愣了愣。
他怎麼還沒走?
“傅總……”心虛的慕凡喊人的時候聲音也輕得可以。
“喊這麼輕,需要我給你買個擴音器嗎?”
慕凡:“……”
“心裡舒服一些了沒有?”
“?”慕凡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不‘逼’一‘逼’,你能那麼痛快地把不愉快釋放出來?”
慕凡這才忽然懂了什麼,眼睛微微睜大地看着他說:“你剛剛故意的?”
“不然?”傅崇曜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嘴角,“你以爲這點小事就用得着我出‘激’將法?”
“那走人的事也是……”
“如果你堅持要引咎辭職,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傅崇曜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慕凡哪還能不明白。
剛剛冷靜下來後她其實也是有點小後悔的,這份實習工作對她來說很重要,自己做錯事可以彌補啊,就這樣走了算怎麼一回事?
“現在想明白了?”傅崇曜問。
“恩,”慕凡點頭,“我做錯事,我應該做的是去彌補錯誤,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這就更對不起你幫我了。”
“還好還好,”傅崇曜表示欣慰,“還是可以教的,點一點就通了。”
“……”慕凡現在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了。
“其實沒什麼事,就你今天的表現而言,要打分的話,雖然是不及格,也沒有資格留在SK,不過誰讓你認識我,這裡我做主,我沒說讓你走,誰也趕不了你,聽明白了?”
“……”
聽是聽明白了……
可她怎麼覺得,傅大大這話聽着有點霸道總裁的味兒啊?
慕凡很想星星眼地問一句:大大你什麼時候換畫風惹!
慕凡碎碎念地說:“明明之前還說進來了之後要靠我自己呢……做得不好還會被人事部開了什麼的……傅總你現在這麼說,完全是在告訴我,不管我犯了什麼錯,我都丟不了我的飯碗呢!因爲有你罩着我啊。”
是這個意思吧?
不是她自作多情吧?
傅崇曜輕扯嘴角,不多說:“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
“雖然我很想有骨氣地不接受,但不接受好像太傻了點。”慕凡終於笑了。
算了,既然天上給她掉餡餅,她爲什麼不接啊?
肚子餓了,吃着!
當然,傅崇曜給她這個承諾,也是因爲知道她並不會藉着有靠山就肆無忌憚地在公司裡作威作福。
這麼說吧,知道她是什麼人,纔敢給她什麼承諾。
因爲那個人是莊慕凡,他纔會放下這句話。
“現在心情好點沒?”
慕凡抿着‘脣’點頭。
“好點就去吃飯吧。”
“啊……”慕凡忽然想起什麼,“那那份資料……”
“別管了,電腦裡都有備份,明早上來問同事要一份,打印出來就行了。”
“哦……”
既然傅大BOSS都這麼說了,她就遵命吧!
於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地跟在傅崇耀後面進了VIP電梯,享受了一次尊貴待遇。
在外面用過晚餐,傅崇耀將慕凡送回了家。
還沒走進家‘門’,莊母就笑開顏地跑出來,這讓慕凡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母親不會平白無故這樣的。
果然,她沒有猜錯。
莊海蘭忽然這樣,僅僅是因爲陸澤遠來了。
他正坐在他們家裡,似乎是在等慕凡回來。
“媽!你怎麼誰來都開‘門’!”
看到陸澤遠,慕凡並不是很開心。
自從那次車禍感受到他的冰冷之後,她就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能躲遠點就遠點,今天他突然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陸先生,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就直說吧!”進去後,慕凡便馬上這樣說道。
她真的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一見到陸澤遠就來氣。
“先別說了!”莊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忙過去拉扯慕凡說,“我剛做好晚飯你就回來了,澤遠應該還沒吃吧?留下來一起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媽!”慕凡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玩什麼,眉頭都皺了起來,“你搞清楚了狀況了沒有?這是誰都能留下來吃飯的嗎?人家都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你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未婚夫未婚夫,那不是還未婚麼?”莊母笑着,拉莊慕凡過去,“過來吃。”
慕凡自然不願意,硬是將自己的手拉回去:“我已經跟我男朋友在外面吃過了!”
“噌”的一下,陸澤遠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你還和他在一起?”
“陸先生,這和你有關嗎?”
“我告訴過你他不是真心的,你怎麼就不聽?”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不是真心對我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會不會太高看自己了?”咄咄‘逼’人誰不會似的!
欺騙過她的人,究竟拿什麼讓自己去相信他第二次?
陸澤遠噴火的眸子一直看着莊慕凡,最終敵不過慕凡的滿身的抵抗,放棄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青絲病了,不肯吃‘藥’,拜託你跟我去一趟。”他的眼神終於軟了一些。
雖然她很想用上次的話反駁他,譬如不是你說不用我=‘操’心青絲之類的話。
但到底是放心不下青絲,彆扭之餘,點了點頭。
“我只爲青絲,希望你別自作多情!”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