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闆還有什麼事？”我轉身問道。
他沒有說話，自顧走到電腦前，指着屏幕上的杜燁說道：“這個人，我認識。”
我心下一驚，連忙問老闆認不認識和杜燁在一起的女孩？
“女娃不認識，但我知道她叫什麼。”老闆悶着聲道。
我和孫祺都挺心急，異口同聲問他女孩叫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真知道啊？”老闆娘雙手束在胸前，一臉不滿道。
老闆縮了縮脖子，眼睛避開老闆娘，“我當然知道，給他們上烤串的時候親耳聽到杜燁喊女娃做小艾。”
我再次震驚，沒想到還真是小艾。看來是杜燁沒有跟我說實話。
“這位是孫警官吧。”老闆突然轉臉問孫祺道。
孫祺微微一怔，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承認。
“我今早在報紙上看到過你，你很了不起。”說着老闆還對孫祺豎起大拇指。
孫祺一臉窘迫，用眼神示意我趕快離開這裡。
我會意，再次跟他們道了謝，然後和孫祺一前一後離開了烤串店。
“楊哥，他們怎麼連我照片都登上了。”出了烤串店後，孫祺一臉苦惱道。
“沒辦法，誰讓你現在是英雄，等過段時間大家淡忘了就好了。”
孫祺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走吧，我們現在去Z大學，找小艾談談。”我說道。
“那不去找杜燁了？”孫祺問。
“先去找小艾，如果沒找到小艾再去找杜燁。”
孫祺嗯了一聲，老實跟在身後。
上次林校長要我們再過來的時候先跟他打招呼，不過我們豈是會聽他話的人。
來到Z大，直接去教室找人。
班裡鬧哄哄的，也沒見有老師在。我和孫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教室裡的學生秒變安靜，目光齊齊落在我倆身上。
“你們找誰呀？”一女生站起來問道。
“找小艾。”我回道。
一聽到我們要找小艾，教室裡的學生瞬間起鬨，再次鬧哄哄一片。
“小艾她不在，請假回家養病去了。”那女生扯着嗓子喊道。
養病？上次見她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病就病了？
“同學，能不能告訴我們她得的什麼病，嚴不嚴重啊？”我再次出聲道。
“你別擔心，應該不是髒病。”那女生說完，再次引得大家鬨堂大笑。
孫祺有些惱怒，衝着這幫學生大喊了一聲安靜。
“你誰啊，憑什麼叫我們安靜就安靜？”有幾個男生
挑釁道。
孫祺氣得咬牙切齒，我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激動。現在這幫小兔崽子，個個都囂張得要死，就算知道我們是刑警，估計也不會害怕。
“既然小艾不在，那我們就先走吧。”我說道。
孫祺點頭，臨走前還瞪了那幫學生一眼。
“喲，這位不是跳橋救人的大英雄嗎？”剛要走，身後又傳來幾個女生的起鬨聲。
孫祺攥緊了拳頭，因爲生氣，臉憋得通紅。我按了按他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
“楊警官，你們怎麼來了？”不想見到的人竟然好死不死的出現在眼前了。
“林校長，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他這麼快出現在這裡，除了有人報信，我不相信是巧合。
“兩位警官，今天來學校又是因爲什麼事呀？”林校長站定在我倆面前問道。
他本來就不高，估計也就一米五幾吧，站在我們面前，能清晰看到他頭上的禿頂。
“林校長，我們是爲了公務而來，應該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林統臉上一僵，大概沒料到我會嗆他。他轉臉看向旁邊，發現教室裡那幫學生正趴在窗戶偷聽我們對話。林統心裡的火沒處發，看到學生在偷聽，馬上吼了一句，“你們看什麼看，還不給我滾遠點。”
這麼粗魯的話，竟然是從一個校長嘴裡說出來的。
那些學生似乎也不怕林統，嘻嘻哈哈走回座位。
這裡真是一座學校嗎，我再次感到懷疑。
“兩位警官，如果不着急走的話去我辦公室坐坐吧。”林統說道。
孫祺看了我一眼，似在徵詢我的意見。
“那就走吧，我剛好也有事情想要和校長你談談。”
林統勉強擠出一絲笑，轉身帶頭往他辦公室走去。
“楊哥，我們不是還要去找杜燁嗎？”孫祺跟我並排走在後面，悄聲問道。
我點頭，說等下再去也不遲。
來到林統辦公室，裡面裝修得富麗堂皇，哪裡像是一個大學校長的辦公室。
“兩位警官隨便坐，不需要客氣。”他邊說邊從旁邊的冰箱拿出兩罐飲料，放在我倆面前。
我和孫祺都沒有去碰那飲料，林統臉上有些尷尬，不用也沒說什麼，在我們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兩位警官，你們今天來是想找誰呀？”林統雙手十指交叉，身體向前傾，故意壓低聲音道。
“林校長，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小艾？”我問道。
林統微微一怔，坐直身子。“原來你們是來找小艾呀。”
我沒有否認，就
算不告訴他我們是來找小艾，過後他也可以去問那幫學生。
“小艾我知道，前天剛來跟我請假，說是生病了，要回家養病。”
他說的倒是和那些學生說的一樣，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的。
“請問校長知道她生了什麼病嗎？”既然他說小艾生病了，那就先順着他的話問下去。
“應該是心臟出了問題吧，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聞言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剛纔還說小艾是來跟他請假，如果連人家生了什麼病都不知道，那這假批得也太隨便了吧。
哦不，這學校本來就是一個隨便的學校。
“既然這樣，林校長能不能把小艾的家庭住址給我們。”
林統挑了一下眉，問我們找小艾有什麼事？
“抱歉林校長，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你可以理解。”
林統再次尷尬，摸摸鼻子不說話。
“林校長，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們要先告辭了。”我說着欲要站起身，林統見狀連連擺手，讓我先不要着急，他還有點事情需要請我們幫忙。
“林校長請說。”我重新坐下來，看着他道。
“其實這事是關於我們學校外援妹的事，我想請楊警官你幫個忙。”林統忽然變得有些躊躇起來，搓着雙手猶豫許久沒再繼續往下說。
“林校長，你不是說Z大學裡沒有外援妹的事嗎，還需要我幫你什麼忙？”我輕笑一聲道。
林統嘿嘿乾笑兩聲，說這事是他失察，並不知道有學生去外面做外援的事。“最近網上這種流言實在太多了，我就在學生中清查了一遍，發現的確是有幾個不聽話的學生在外面做這種事。就因爲她們幾個不聽話的學生，把我們學生的名聲都敗壞了。說實話我挺生氣的，所以就對那些做外援的學生進行了勸退處理。”
“這是林校長你自己學校黎的事，沒有也必要告訴我們。”
“有必要的，因爲先前那三個被害的女生就是因爲做了外援，所以才被人謀財害命的。”
我挑了挑眉，問林統爲什麼會認定那三名女生是被別人謀財害命的？
“楊警官，這不是明擺着嘛，她們身上的錢財都被劫走了，歹徒肯定是爲了謀財才害的命。”
我輕笑一聲，說林校長你分析的挺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明白你到時想要我們幫你什麼忙？
“我希望藉助你們警察的威信，來幫我們學校做一個聲明。”林統一臉訕笑道。
我和孫祺對視一眼，暗自苦笑。沒想到林統竟然是想讓我們幫他做澄清，也虧他想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