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惠林斯頓之戰(下)

序章:惠林斯頓之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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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坡上也進行着一場血戰。

弗拉爾騎士團的一個連隊瘋狂地追殺着卡爾•胡安的步兵團,一路上屍體堆積如山,所有的軍士們被這屠殺嚇得魂飛魄散,亡命飛奔。

“聽啊!”一聲號角從坡頂傳來,“是國王的號角!”

是啊,在坡頂出現了一隊騎士,那面金色的王旗在迎風飄揚,執掌在國王的書記官——瓦爾富•迪許手中,烏勒薩王穿着一身華麗的鍍金盔甲,他的寶劍在他的右手,在身旁是那些勇猛的槍騎士們,呼喊着“爲埃勒溫薩!爲國王!”像是一羣發了瘋的公牛一般衝鋒下山,但並不是瘋狂,他們保持着整齊的戰鬥隊形一路向前。

烏勒薩王呼喊道:“不要畏懼,不要被心中的黑暗吞沒!隨你們的國王,向前拼殺!”那些潰散的軍士們看見國王身先士卒,而自己卻躲在國王的旗幟後,個個慚愧不堪,早已無暇顧及哪怕是一點的恐慌,立馬返身衝向敵軍,恨不得自己的雙腿跑過國王的戰馬,以自己的劍矛,以敵人的血肉在國王面前證明自己的勇氣與忠誠!

那羣蘇爾騎士本以爲埃勒溫薩人已經是潰不成軍,任其宰割,所以面對這突然的變故不知所措,當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是面對冰冷的槍尖。弗拉爾騎士團的副團長還來不及讓隊伍集合起來,應對敵人的突然反擊,便被上前的米爾•特克,國王衛隊裡以勇猛著稱的騎士刺下了馬,國王趁勢劈裂了他的頭顱。頓時蘇爾騎士亂作一團,紛紛轉身奔向山坡下,踩踏了不少跟隨其後的己方戰士。

“讓射手們上陣拼殺!”卡爾•胡安深知現在是一舉擊潰敵軍的時機。山坡上的一面“弓箭”旗幟轉了個面,展現出一面“劍”的旗幟。山坡正中央的幾個射擊方陣傳來連隊長的命令:“持劍!出戰!”

“輪到我們了!前進!殺敵!”射手們背起弓箭,拿起各式武器:劍、軍鎬、斧子、各種所能裝備的武器,方陣響起整齊口號,開始向山坡下出擊。

惡戰在山坡下,在堆積的屍體上展開了。梅爾斯•克里夫蘭多此時也率領一隊騎士趕到,“看!是國王的旗幟!我本以爲來到這會看到一幅悽慘的潰敗之景,但是這完全不一樣,戰士們在王旗下捨命惡戰,我們的到來也變得富有意義,不再是延緩敗勢,而是真正地去奪取勝利!”所有的騎士聽到這話,熱血涌上了臉頰,“殺敵!衝鋒!”這羣騎士策馬投入這片血腥的戰鬥,頓時山坡腳下血肉橫飛,死傷無數。

梅爾斯最先與國王會合,烏勒薩王看見他們,笑道:“朋友們!在這時刻,你們的到來,讓我感到女神再次眷顧了我與我的家族,將勝利再次放入我的雙手。”

但是很快又有令人興奮的消息傳來了,一隊騎者在混戰中找到了國王,給他帶來了烏爾裡希•溫克軍團的消息:

軍團頑強地堅守在陣地上,現在吉斯塔斯•特的軍團匆匆趕來馳援,已經將敵人節節擊退,並向卡爾•胡安軍團的方向靠攏。

烏勒薩王起初不太相信,但當他向烏爾裡希•溫克軍團方向看去,只見那飄揚着無數旗幟,在原本孤立的“戰熊”軍旗旁同時飄揚着“城堡”軍旗——吉斯塔斯•特軍團的軍旗。而在他們身後有更多的旗幟正在集結,看來有更多的援軍正源源不斷地趕來。這時,他才完完全全地相信騎者的話,他將寶劍舉向半空,“今天將會是血腥的日子!蘇爾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日子!向北!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全軍向王旗發出一陣吼叫,而蘇爾人含着眼淚,無助地祈求着他們的諸神,期待有什麼奇蹟出現,挽救他們的生命,但是已經毫無意義,人們開始四下逃散,有些英勇不屈的戰士們被埃勒溫薩人一路逼退,打散成幾個被團團包圍的圓形陣地,而他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已經戰鬥到精疲力竭的戰士,還有剛剛纔馳援過來的生力軍,而且數量在不斷增加。他們絕望地揮動着斧子,但是依然士氣穩定,絲毫沒有投降的意思,“蘇爾最優秀的兒子們都將戰死在這裡了,剩下的人將會逃往遙遠的北方,甚至是高聳連綿的寇塔克山脈更遙遠的地方,忍受着寒冷與飢餓,他們也將難逃一死,他們的屍首會像零亂的碎石,遺棄在山間、荒原,與其那樣,不如在這戰場上去面見所信仰的諸神,即使他們沒有將勝利賜予他們的信徒。”

烏勒薩王此時趕緊讓總管帶領儘可能多的騎士去協助席爾鐸•都鐸,接着又策馬飛一般地趕到吉斯塔斯•特那,讓他挑選幾支精銳的連隊繼續追擊還在逃跑或是抵抗的敵軍,並讓他佈置兵力接管卡爾•胡安與烏爾裡希•溫克的陣地,而吉斯塔斯•特正擔心國王是否安然無恙,正在惶惶不安,當他看見國王,慌張地詢問:“我的陛下,但願蘇爾人的斧子沒有傷到您吧。”烏勒薩王先是下達了命令,接着不緊不慢地說:“我有無數英勇的戰士們,是他們讓我毫髮無損。”忽然,他又擔憂地說道:“吉斯塔斯•特,你趕快讓一隊戰士去看看卡爾•胡安,他先前一直戰鬥在最前沿,現在我都爲他深感擔憂。”

“我的陛下,”一旁的烏爾裡希•溫克說道:“我和我的衛隊親自去找胡安。”

“好吧。”烏勒薩王一面回答,一面調轉馬頭,“席爾鐸•都鐸正還在苦戰,我得親自去看看。”聽到這話,吉斯塔斯•特和溫克都慌張起來,急忙牽住國王的戰馬:“我的陛下,那裡可都是些蘇爾人中的騎士精英,您去不僅對席爾鐸•都鐸毫無幫助,且會將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我的陛下,席爾鐸•都鐸大團長自有應對,況且又有不少騎士前去,我想您不值得去冒這個風險,胡安大團長在的話,他也一定不會讓您前去的。”

“可是那些騎士我也不放心他們會是那羣蘇爾騎士的對手,”說完,國王對還留在身邊的米爾•特克說道,“特克,你去吧,去席爾鐸•都鐸那。”

“是的,陛下。”米爾•特克一踢馬刺,向“持劍騎士”軍旗的方向趕去。在米爾•特克離開不久,六支重裝步兵連隊已經整裝待發,也去馳援騎士團,這些步兵全部裝備更加寬大的扇形盾牌、長柄鉤斧,他們列隊向前像是一堵會移動的城牆。

席爾鐸•都鐸確實陷入了惡戰,弗拉爾•科斯林看見了埃勒溫薩援軍已經趕到,對他們來說已經毫無勝算,但是仍毫不動搖,絲毫不露出任何破綻,這兩名騎士一來一往,交戰了數個回合,誰也難以佔據上風:

弗拉爾的騎槍妄圖擊穿席爾鐸的盾牌,卻在衝擊中折斷槍桿,席爾鐸趁勢出槍,刺在了弗拉爾的盾牌上,擊穿了數層盾面上的蒙皮,仍沒能穿透盾面,但弗拉爾的左手也受了傷,弗拉爾順勢抓起戰斧,劈斷了這支叫人心驚膽戰的騎槍,又狠狠砸在席爾鐸的盾牌上,差點將這名騎士擊落下馬。雖然雙方戰得旗鼓相當,但蘇爾騎士們很快被聚集而來的埃勒溫薩人趕跑了,尤其是那羣重裝步兵的到來,他們站成兩層的戰鬥行列,舉起巨大的盾牌,任何刀劍、斧子都傷不了他們,他們高叫着:“前進!”隊伍穩步前行,“砍殺!”一柄柄鉤斧一齊揮舞,擊碎了騎士馬匹的前蹄、他們的盾牌、盔甲,擊落下不少騎士。

席爾鐸•都鐸環顧了一下四周,略帶同情地說道:“弗拉爾•科斯林,你們的軍隊已經不復存在,我敬仰你是一名真正的騎士,如果你投降的話,我會保留你的軍旗,絕不會讓它受到侮辱,甚至我會親自請求烏勒薩國王赦免你,讓你安然返回蘇爾王國,以我家族的聲譽向你保證我的話一定將會履行。”

弗拉爾勒住戰馬,四下看去:埃勒溫薩的重裝步兵正步步逼近,將他的騎士們合圍起來,他們手中的鉤斧的斧刃上流着殷紅的血,騎士們一次又一次地發起對這“銅牆鐵壁”的攻擊,妄圖打通這死亡的通道,但都無奈折損在盾牌前。弗拉爾回頭望望那面“獨角戰馬”戰旗,望了好一會兒,他烏黑的雙眸頓時涌起眼淚,“魯斯曼•奇拉科特,帶着這面軍旗回去吧,回到蘇爾,雖然它已經光輝不在,但是會受到人們的緬懷,和在這的戰死者。現在一切的犧牲已經毫無意義,好吧,席爾鐸•都鐸,但是讓我的騎士回到他們的故鄉去吧。”

席爾鐸點了點頭,他舉起左手,圍上來的埃勒溫薩人紛紛讓開一條路,那些零散的蘇爾騎士們都一下子簇擁在軍旗下、他們的軍團長身旁,擺出一副戰鬥到底的姿態,看到此景,埃勒溫薩人急忙將他們團團圍住,一排排矛槍指向他們。弗拉爾嘆息一聲,說道:“騎士們,勇氣並不是表現在垂死掙扎,如果你們還尊敬你們的軍團長,就返回蘇爾,我們還會在那相見。”席爾鐸也命令道:“收起武器,我的戰士們。”

那一排排的槍矛收了回去,人羣也散了開來,蘇爾騎士們還依依不捨,這不捨不僅出自他們高尚的騎士榮譽,還來自對弗拉爾•科斯林的無比愛戴。最後,魯斯曼•奇拉科特含淚說道:“弗拉爾大團長,我會將軍旗帶回去,我們會在蘇爾等您的歸來。”說完他又對騎士們說:“回到北方去吧,騎士們。”

這羣騎士各個垂着頭,扔下了武器,然後依次策馬向北,他們的戰馬靜靜地走着,他們的頭仍一直向這望着。

弗拉爾•科斯林,這名曾經威名顯赫的北方騎士,扔下了武器,摘下自己的頭盔交給席爾鐸,表明他不會再作戰了。隨後在一羣埃勒溫薩騎士的簇擁,席爾鐸•都鐸和弗拉爾一同去面見烏勒薩國王,他們策馬並肩而行,穿過滿地屍首的戰場,在擁擠的屍體上豎立着各種旗幟、矛槍,箭支或是戰死者伸起的手臂。戰士們在屍體堆裡尋找着戰利品,還有着持着武器的軍士們,他們低着頭緩步穿行在戰場上,搜尋着受傷的戰士,同時他們的槍尖朝下,隨時準備刺死還在屍體堆中奄奄一息的敵人。

國王此時回到了山坡頂,在那裡飄着四面旗幟,分別是烏勒薩家族的金色“星辰”王旗、卡爾•胡安的“帶翼戰馬”軍旗、烏爾裡希•溫克的“戰熊”軍旗、吉斯塔斯•特的“城堡”軍旗。說明各軍的軍團長們都已經回到國王身旁。打掃戰場的戰士們將繳獲的軍旗一面一面地擺放在國王的面前,這些旗幟像是田地裡收穫的穀物那樣堆放着,圍在一旁的軍團長們和副團長們吃驚地看着,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少蘇爾人的旗幟被奪了過來,有多少敵人戰死在戰場上,接着敵人軍團長們的屍首、一些有威望的騎士或是戰士的屍首也擡了過來,擺放在國王面前。

“這些人生前都享有榮耀,死後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躺在這片充滿死寂的地方,他們雖然領兵對抗我與我的王國,但是他們的英勇同樣值得稱讚。”烏勒薩國王緩緩地說道,“讓士兵們將他們身上的泥土與鮮血擦拭乾淨,爲他們安葬起來,把他們的軍旗與他們安置在一起,這些軍旗是他們的榮耀之所在,他們奮戰的信念之所在。”說完,有傳令的士兵帶來消息:席爾鐸•都鐸率領騎士得勝歸來。當衆人聽說弗拉爾•科斯林也在其中,大爲吃驚。

“看來我們今天確實受到了神佑,弗拉爾•科斯林也被我們俘獲,他在騎士中間享有的威望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名德高望重的騎士,他的騎術讓任何騎士望塵莫及,就算是在馬下,聽說也打敗過不少在西姆克度人、克斯特人中的著名戰士,蘇爾國王米修斯•惠林親自爲他安上了馬鞍送其軍隊出戰……不說了,如今卻也成了國王您的階下囚,那些光輝早已成了過眼雲煙。”

國王在空中畫了個記號,“感謝諸神的庇護!”說完,他把左手按在寶劍的劍柄上,“我倒是也很想見見弗拉爾這個人,在弗瑞塔亞(埃勒溫薩的行省,首都所在)就聽聞過這位騎士,每每先王率軍返回便會說道:‘即便是佔據再多的城堡要塞,總有一天會被蘇爾的弗拉爾奪得,他是蘇爾真正的守護神,我的噩夢之所在……蘇爾遲早會與埃勒溫薩開戰,他們的人民需要更大的疆域,但我也希望極力避免與此人在戰場相會,至少我不願與之交戰。’”

“看,是席爾鐸•都鐸大團長!”

衆人不約而同地向前望去,一羣騎士正向這過來,在最前面的是軍旗,魯姆•迪亞在戰鬥中的傷還未恢復,現在執掌軍旗的是凱特•威爾,在他身後是席爾鐸•都鐸與弗拉爾•科斯林,弗拉爾沒有被束縛,只是棄了武器,這讓國王一行起初有些擔憂,生怕這名騎士忽然間劈手奪下哪位戰士的武器,定會造成不小騷亂。

席爾鐸•都鐸靠近了,下了馬,走到國王的面前,接着所有人都下了馬,弗拉爾也一樣。席爾鐸恭敬地上前,摘去了頭盔,“陛下,我帶來了蘇爾的弗拉爾•科斯林,騎士團的大團長。”

國王打量了那名蘇爾騎士一眼,雖然戰敗了,但是雙目仍炯炯有神,像是隨時可以上陣再戰一場一樣,身段很是強壯,在外的鎖子甲上沾滿了各種殷紅的、有些暗黑的血跡,他的武器在一旁的騎士手上持着,“閣下應該是弗拉爾,”他說道,“你們的騎士確實戰鬥地很頑強,連我都一度懷疑勝利是否該歸於你們,現在你的騎士團已經全軍覆沒了。”

“尊敬的埃勒溫薩的統治者,科林•烏勒薩之子,西姆斯•烏勒薩,是的,你們贏得了勝利,蘇爾人的軍隊被你擊敗,現在我也不是什麼騎士團的團長,只是一名戰俘。”

“陛下,”席爾鐸說道:“陛下,恕我冒犯陛下,我答應過弗拉爾,將其釋放,送回蘇爾,作爲他投降的條件……”

話未說完,一旁的軍團長們吃驚起來。

“釋放弗拉爾?天吶,這不是將好不容易制服的死神重新遣回地獄一樣啊。”

“是啊,蘇爾王國失去了弗拉爾,就像是弓失去了箭一般。”

烏勒薩國王冷冷地笑道,“我的軍團長們,你們的話完全正確,但是既然席爾鐸大團長答應了人家的要求,我會放了他。”

“讚美!仁慈的君主!”席爾鐸•都鐸說。

“但是,弗拉爾閣下,你也得答應我的要求,爲我給你們的國王帶去口信,警告他永遠別妄圖帶兵靠近長城,如果他或是他的後代越此半步,埃勒溫薩一定會入侵蘇爾,那個時候,你們的堡壘將會被攻陷,你們的族人將會血流成河,今天我即刻會領軍返回,願我今日的仁慈會瓦解他的野心。”說完,他揮一揮手,“現在,您可以回去吧。”

“閣下的話,我一定會傳達。”弗拉爾慢慢走到自己的戰馬旁,伸出手在馬的臉頰上撫摸,“現在,我們回家,我忠實的朋友。”說完他跨上戰馬,又對席爾鐸說,“席爾鐸•都鐸,今天我欠你的,我也會還給你,也以我家族的紋章起誓。”話一說完,他一踢馬刺,向北而去。

望着這位騎士離開,有些人還是不甘心,“我們又要躺在冰冷的戰場上了。”

“可我並不這麼認爲,”國王解釋道,“蘇爾人已經戰鬥地精疲力竭,米修斯•惠林深知與我對戰是生死之戰,已經應徵了所有能應徵的人入侵埃勒溫薩,現在,他們幾乎全都躺在你們腳下這片土地,他也無心再戰,迫切希望一份和平協議,既然這樣,我就給予他一份。所以,就算是弗拉爾回到蘇爾,而蘇爾也已經喪失了幾乎全部的軍隊。”

“只可惜,我們也是損失慘重,”卡爾•胡安接着說,“雖然我們至少還可以派遣五支軍團到蘇爾打仗,但是征戰數年,戰士們歸鄉之情也已很深,這時如果讓他們繼續前往蘇爾作戰,士氣會受損嚴重。何況冬季將至,這時候打仗也很不有利。既然這樣,不如給蘇爾人仁慈的條約,一面讓他們感激陛下的善意,一面可以威懾他們,叫他們不敢南侵。”

烏勒薩國王笑了起來,“卡爾•胡安,還是你會和我想到一塊去。”

“其實,陛下還想趕快率軍返回,削弱王國內的某些貴族。”

“是啊,”國王的眉頭又緊鎖起來,苦惱又降臨在身上,“蘇利亞的庫裡蒂亞•瑪薩蘭託公爵早已居心叵測,在其省內招攬軍隊,這次出征,我事先邀請他一起出徵,此人便稱在狩獵中摔落,傷了腿腳,不便出戰。我有感覺,他現在遲遲暗中不動是不知道有多少貴族會支持他的陰謀,雖然我還未有他的證據,但他的使者時常與其他公爵、伯爵來往,看來他已經開始拉攏盟友,想要搶奪我頭上的王冠也說不定。”國王站立在原地,好一會兒,又笑了起來,“但我相信埃勒溫薩並不會爆發內戰,如果公爵意圖起兵與我對抗,也一定寄望我在蘇爾人的戰爭中慘敗,這樣我家族的名望將會受到埃勒溫薩人的質疑,國王的勢力將會削弱,那時,就算是貴族們不願支持他的統治,也不會貿然支持我,他們也知道幫助一位毫無實力的國王對抗瑪薩蘭託公爵絕非明智之舉。只是現在我將凱旋而歸,回到埃勒溫薩,這也是他不願看到的景象。”

這時,有消息傳來:

各處的軍隊已經開始向惠林斯頓集結,待到傍晚將會抵達。

國王對傳達命令的軍士說道:“很好,告訴各軍團的軍團長,明天一早我們將返回弗瑞塔亞,全軍就在惠林斯頓紮營休整。”接着又對吉斯塔斯•特說:“吉斯塔斯•特,你的軍團先在這築起行營,好讓全軍能趕在黑夜到來之前準備過夜。”

“遵從您的命令,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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