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四年。
衛家滅。
‘朝’大區域,皆驚。
……
“衛家滅了?”
“一個不留?”
“隱者真人屍體一個不見?”
蔣家,一座亭樓之中。
一箇中年男子正在下棋,棋分黑白,黑白交錯,於棋盤之上,錯綜交雜。
中年男子對面是一個青年,眉清目秀,臉龐俊俏,雙眼明亮,靜靜的盯着棋盤。
棋局之外,有人站立,彙報消息。
щшш ¸ttκΛ n ¸C○
中年男子又下一子,問道:“好好的爲什麼說沒就沒了?”
“算算時間,就是宴席剛剛結束之後,衛家隱者回到他們領地之時。”
“正是。”彙報消息的那人疑惑道:“據信息回溯,似乎是專門有人對衛家下手。”
“四位隱者,皆戴面具。”
“狐,鼠,火,花,面具皆不同。”
“雙方似乎並沒有發生戰鬥,衛家的那位隱者交出衛家陣法控制之物,就破空而去,不知蹤跡,失蹤了。”
“至於衛家的主世界,因爲暴發大戰,能量混亂,信息現在不明,沒有辦法進行回溯。”
“恐怕千百年後能量纔會平穩下來,而到那時,信息將會不明,再也看不出發生了什麼。”
青年下一子,棋子落盤聲清脆,很動聽。
中年人一看,不由一驚,只叫:“好!”
他舉棋不定,不知下一步該如何下,幾次欲落子,都覺不好,前狼後虎,很難抉擇。
中年男子將棋子放回棋盒之中,嘆道:“少年出英才,佩服,佩服。”
“家主說笑。”青年人微微一笑,極爲謙虛:“不過是家主讓我罷了,我自己哪有這麼強的實力?”
蔣家家主將棋盤上的黑白二子重新收回,放入各自的棋盤中。
他又重開一局。
他邊下邊道:“衛家的寶物可曾消失?”
“消失了。”那人點頭:“一件不留。”
“似乎就是爲財而來。”
中年人點頭,揮手讓那人退去,自己與青年人交談。
“你有何見解?”
青年人搖搖頭,神情專注,只看棋盤,他道:“我不過一介散修,得家主賞識進入蔣家。”
“在此之前我不過一無名人爾,對於衛家之人都是仰視。”
“現在衛家湮滅,我說不出什麼見解來。”
“你認爲是什麼人做的?”
“我不知道。”
家主哈哈一笑,舉棋沉思:“狐、鼠、火、花。”
“能調動四位隱者,到底是誰要滅衛家?”
“衛家領地陣法勾連,頗爲不凡。似乎那隱者反叛了才造成如此局面?”
家主舉棋久久不下,似成僵局。
“家主,該你了。”青年人道。
“哈哈。”家主哈哈一笑,落下棋子,隨後一驚,因爲這棋子下錯了位置。
“一步錯,步步錯,這一子落下,我就是籠中之獸,無法掙脫。”
青年人卻道:“家主是否要悔棋?”
“悔棋幹甚?”家主搖頭:“我這一生,走錯的路還真不知道有多少。”
“坎坎坷坷都走過來了,還未曾後悔過。”
青年人拱手,道:“家主真性情。”
青年人也下一子,卻也走錯一步,讓蔣家家主的困籠之獸打開了一扇門。
“你這是何意?”家主奇道。
“有實力便是一切,無論是下棋,還是其他。”青年人拱手:“家主實力遠超與我,我自要禮讓一二。”
“有意思。”家主一笑,細細打量青年人:“我當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幾天下棋,你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你不僅僅是一個天賦極高的年輕人。”
“湯(shang)尚啊,你很不錯。”
“家主謬讚。”湯尚連忙搖頭,面帶惶恐之色:“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神人,怎敢讓家主刮目相看?”
蔣家家主搖了搖頭,又落一子:“你應當對自己有點自信。”
“你現在不在是散修了,你現在屬於我們蔣家。”
“沒有自信,萬事不成。”
“給你天大的機緣,你也把握不住,一切付諸東流。”
“謹遵家主教誨。”湯尚嚴肅道,隨後像是壯了壯膽子,問道:“義父何時回來?”
湯尚入蔣家,是有條件的。
比如蔣家在聖門中的那位隱者,要回來收湯尚爲義子。
到時候湯尚改名爲蔣尚,算是徹底入了蔣家一族。
那位隱者聽聞湯尚有極高天賦,也很欣喜,欣然答應。
“估計快了。”家主道:“他在聖門中忙得很,需要抽閒暇時間過來。”
湯尚像是十分崇敬,目露憧憬之色,像是憧憬聖門,也像是崇敬自己那還沒有見過面的義父。
“聽聞家中還有幾個義兄也在聖門中,可會隨着義父一塊兒回來?”
“真想與幾位義兄切磋切磋,也好贍養聖門風采。”
蔣家家主神色一動,心中想道:都說聖門諸天第一,自家弟子入聖門已有二百餘年,至今未歸,不知有何本領。
畢竟他也是隱者,自認不比聖門中老師教的差。
要不讓自己弟弟帶回來看看?
“你到是個耐不住性子的。”家主微微一笑,對湯尚道:“你在那宴席之上打遍無敵手。”
“確實天資妖孽,極爲罕見。”
“但也不可驕傲,那聖門之中都是人中龍鳳,不可小覷,等到時候我與你義父說說。”
“看看可有時間。”
“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對你進行一番系統性的訓練,也好讓你不弱於他們。”
湯尚大喜,喜於言表,身體上又迸發出不服輸的氣勢:“多謝大伯。”
蔣家家主哈哈大笑,滿意的點點頭,又與湯尚下起棋來。
衛家滅亡,他雖然上心了,但又有些不重視。
衛家是他們五大家族中最弱小的,只有三位隱者,實在羸弱不堪。
甚至其他三個家族,都不是他們蔣家的對手。
蔣家將他們四家與自己並列,就是高看了他們。
滅衛家的四位隱者,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衛家的事在蔣家家主心中一閃而過,他現在所想的還是那個少年。
蔣家的情報勢力幾乎都鋪出去了,還是沒有發現少年的蹤跡。
其他幾大家族也在尋找,誰能先找到少年,就代表着擁有處置權。
少年所代表的不僅是絕頂神材,他們這些隱者看見的是尊者之路。
無上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