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宗主的功勞。”二人又行禮。
楊祐擺了擺手,笑道:“怎還是這般虛假?你們成神,那是你們自己的功勞。自己若是不行,誰也教不了你們。”
不過楊祐臉上笑容洋溢,看起來十分的開心,他又看向朱漁:“咱們太宗細細數數,除了那幾個隱居的弟子,只有你與姜千羽還在仙境躊躇。成濟與夢華還在輪迴,自然不算。”
“孫興文也在定華山成神,明源長老若從現在的遺蹟出來,成神機率也是極大。你有何打算?”
幾人也都看向朱漁,朱漁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對着楊祐行禮,面目平靜,絕美的面龐看不出什麼。
“應當快了。”
楊祐搖頭:“你快不了,若你心中的結不開,怎會成神?”
朱漁沉默不語,姜成也沉默下來。
他有二面,兩朵神通之花綻放開來,他便會生出二面,一前一後,一惡一善,惡殺人,善救人。
這神通之法,與他日夜接觸朱漁說起來也有大關係。
朱漁的陰陽之氣,對他感觸極深。
季嶽又變回原先模樣,黑髮黑瞳,只是看起來與葫元世界其他人相比,大不一樣,頗爲怪異,就連服裝也有些不太符合葫元正宗做派。
他很是高調,似乎並無隱瞞的念頭。
“宗主,戰鬥已過,我便走了。”季嶽行禮,又笑道:“另一個我過一段時間就要過來了。”
姜成嘆道:“二師弟這神通當真無敵,日後分化萬千,豈不天下無敵?”
季嶽搖了搖頭,笑道:“這神通自然有限制,分化萬千自然是不可能的。”
朱漁也在旁邊道:“我曾經參與過神通討論,他這神通玄之又玄妙之有妙,不可言,不可知,彷彿只能他自己領悟。”
“我與淑雲,老牛,都參與討論,可惜那神通只能他一人蔘悟。”
“竟然如此神奇!”姜成一驚,隨後嘆道:“二師弟當真天資聰穎,當世無敵。”
幾人哈哈大笑,季嶽也笑着退去,走出了太書閣。
“他這神通,別人學不得,你們潛心研究,自然能在神通之路上,發揚光大。”楊祐敲着椅子笑道,他又喝了一口茶,道:“開發一些保底神通,別人不知道,保命所用,聖人也殺你們不得。”
衆人皆點頭,一時間其樂融融。
萬三十七心中的小心思盡皆退去,他現在也不過剛剛復出到神人境界,打開了神門,更進一步。
可剛纔姜成所表現出來的威力,在道橋殺他,應能成功。
更何況姜成還有牽雨貼、乾坤傘兩大法寶,更是威能無比。
季嶽剛剛走出太書閣,就有一個人迎了上來,那人看起來是純正的葫元人,季嶽與他站在一起,涇渭分明。
“你怎麼這般模樣?”那人皺了皺眉,“你這不是讓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嗎?”
季嶽聳了聳肩,無奈道:“我不擅長變化分身之法,只能變成如此模樣。要不然大人傳授我一神通變化之法,我也好僞裝僞裝。”
那人冷哼一聲,道:“我先將你打暈。”
季嶽拱了拱手,與那人一同走到無人出。
那人出手,掌風有迷惑之力,這一掌打出,身後便有世界浮現,那人是道橋巔峰修爲,季嶽順勢倒去。
他將季嶽收進自己世界,便身形消散,與自家真人見面去了。
他是葫元世界的情報頭子,道橋修爲不高不低,勉強掛得上是葫元高層,又不那麼引人注目。
監仙閣對他的監察力也少了許多,再加上他本身的能力,幾千年來從未露餡。
一處幽暗的小屋,坐着八個真人,他們渾身都籠照在陰影之中,陰影之內又有世界盤旋,一層環繞一層,十分的謹慎。
那人一出來,便將季嶽放到大堂之中,隨後拱手離開,不在這裡。
“公義志祥,你已晉升道橋之境,爲何裝作暈倒?”有真人開口,聲音在小屋之中迴盪。
“真人慧眼。”季嶽瞬間醒來,尷尬的笑了笑,對着衆真人拱手。
“事情辦的如何?”有人問道:“你已經晉升道橋之境,難道那太宗的姜成死了?”
“若真死了,倒也是諸天的一個損失。”
季嶽搖搖頭,很是恭敬:“他並未死去,我們二人反而戰的平手,同晉升到道橋之境。”
“當真如此?”有真人驚詫,竟然站了起來,他世界的隱隱晃動,彷彿虛幻。
季嶽點頭,面帶心有餘悸之色,苦笑道:“我差一點都出不來了,還是太公惜才,饒了我一命。”
衆真人皆嘆:“如此看來,太宗的諸弟子都是絕頂,不下聖門。”
“公義鎖陽是出的什麼主意?只會打草驚蛇。”一真人怒道:“不過也好,如此看來咱們世界又要出來一個聖人門生…那件事…”
衆位真人沉默下來,有人罵罵咧咧道:“舉薦聖人門生的資格在公義鎖陽手中,器廬也言要我們獲得碎片。”
“公義志祥雖有天資,可誰能保證他被聖門收入?”
季嶽一直低着頭,任由衆位真人討論。
……
迎接季嶽那人又經過一番手段,纔回到自己的家中。
可他剛剛回到自己書房,便見一位紅裙女子俏生生地立在自己書案之前。
那女子絕美,天下罕見,任誰見了都要心動。
就算此人久經訓練,也是心跳加快了幾分。
“李大人回來了?”那紅裙女子對着李大人款款行禮,臉上浮出笑意,從那書案前走了出來。
李大人心中一突,忍不住要退到書房之外。
“宿亦白大人一聲招呼不打就來到我書房,這可不是禮節。”
宿亦白淺笑道:“監仙閣特殊行事,這是陛下許的權利,大人若是不滿可以去找陛下。”
李大人冷哼一聲,暗中戒備:“宿亦白大人來次何事?”
宿亦白看了看自己的美甲,那美甲很紅,紅的妖豔,就連他臉上的妝也妖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