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夜班，這一次陸川小睡了一會，連續兩天不睡覺即使是年輕人，即使是鬼麪人，即使是鬼面年輕人也吃不消。
中午十二點醒來，吃了午飯，陸川坐上了一號線死亡列車直奔萬聖宮。
這個死亡列車就相當於外面的地鐵，陸川發現即使是鬼麪人也有很多買不起靈車的。
死亡列車以瘋狂的速度向前駛去，不到十分鐘就到了萬聖宮站。
萬聖宮像是一個林立的皇宮羣，奢華而古典。
陸川驚歎了一會，直奔一個上面寫着“祭”字的皇宮而去。
不用說，這裡面是專賣祭壇的。
皇宮大概有三層，第一層是攤位之地，第二層是商店，第三層是娛樂場所。
陸川走進來，先是震驚了一會，沒想到這麼多人，忍不住感慨，中國不論是人還是鬼麪人都很多。
一個個攤位轉，陸川尋找着能用的祭壇。
這些祭壇形色各異，有的模樣和大小跟家裡用的水缸差不多，也有的是方形和圓形的特殊石塊。
不論哪一種，上面都刻畫了各種奇形怪狀圖案，甚至能從裡面能感受到來自地獄的陰森。
必然是澆灌了很多血肉而成。
問了問價格，也許能看出來陸川是個新人，攤主要價都很高，五萬的，十萬的，甚至還有五十萬的，都是美元。
現在陸川全身家當只是母親給的兩千塊半年生活費，兩千塊錢對於幾萬甚至幾十萬美元來說，還不夠零頭。
陸川的考量是看中了的話去預支一半工資，十五萬，先把眼前的第二個死亡標記烙印在身體上再說。
對於攤位上這些相對來而言比較廉價的祭壇來說，陸川沒有太看中，他有一定的僥倖心裡，幻想着一些攤主把稀世珍寶當垃圾貨賣，然後被他發現。
當然，這種概率比大海撈針更不靠譜，但是現實生活中是有這種事發生的。
走到一個攤位前，陸川仔細打量一個祭壇。
這是一個圓形石塊，有棱有角，石面刻畫一頭上古靈獸，凶神惡煞，上面隱約能看到血絲。
陸川問道：“老闆這個怎麼賣。”
攤主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穿着湛藍色鬼袍，看了眼陸川的打扮，不耐煩道：“五十萬。”
陸川一怔，這明顯是攤主看他是新人要宰他。
陸川道：“這麼貴，不就是一塊石頭嗎！”
攤主聞言更加不爽，道：“一塊石頭？這是祭壇好不好，買不起就別買，窮比。”
被罵窮比，陸川道：“你這人怎麼說話，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攤主看着陸川滿臉不屑，道：“我就這麼說話，愛買就買，不買就滾。”
看到陸川跟攤主起了爭執，路過的一箇中年人好心對陸川說道：“小哥你是新來的吧，這個骯髒的地方不是按外面的方式存在的，如果你能拿出來讓他恐懼的力量，他一定會好言好語的跟你說話。”
“是嗎？謝謝指點。”
陸川聞言點點頭，手中慢慢凝聚出天山雲血。
攤主看到陸川不自量力的亮出武器，冷笑一聲：“怎麼，要打仗？”
陸川緊握手中天山雲血，道：“不，我要殺了你，吞噬掉你的死亡標記，正好我已經抑制不住來自靈魂的飢餓感。”
在陸川看來，單純的打仗鬥毆根本起不到威懾效果，只有以雷霆之勢殺人才是正確選擇。
攤主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要殺我？就憑你只有一個死亡標記的鬼麪人？你可別逗了，傻比。”
雖然不知道陸川的死亡標記是什麼，但攤主能感受到陸川體內死亡標記力量點只有一個，而他是三個，馬上就會凝聚出第四個。
鬼麪人對決，除非擁有特別強大的死亡標記，否則數量決定一切。
一道道鐮刀殘影劃過，天山雲血刀刃砍向攤主脖頸。
攤主冷笑一聲，消失在陸川眼前，下一秒出現在陸川身旁，同時從攤主額頭飄出一顆紫色鬼頭，對着陸川噴出一股地獄火焰。
空間一陣扭曲，攤主出現在陸川身旁時，從陸川左手再出現一把血紅鐮刀，鋒利的鐮刀尖對準了攤主額頭砍去，這時一顆紫色鬼頭從攤主額頭鑽出，剛好撞到鐮刀尖上，直接被洞穿，連同攤主的腦袋。
撕心裂肺慘叫聲傳來，腦漿和鮮活狂噴。
攤主滿臉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攤主轟然倒地，一紅一藍兩顆鬼頭從攤主體內飛出，意欲飛去，只是迎接他們的是陸川的死亡標記女鬼趙妍。
趙妍張口吞下兩個死亡標記，再吞下被洞穿的紫色標記，心滿意足回到了陸川左手背上。
陸川收起了雙鐮刀，冷然看向正在圍觀的其他攤主和遊人。
陸川跟攤主起爭執，引來不少目光，再到兩人對決，更加吸引人。
大家在等着看好戲，有人等着看陸川這個新人怎麼被教訓，有人等着看陸川能教訓那個桀驁的攤主。
沒有人會想到剛開始打就結束了，而且還是以雷霆萬鈞之勢越級秒殺對手。
一個死亡標記的鬼麪人對戰三個死亡標記鬼麪人不是說不可能勝利，但不可能勝利的這麼快。
基本上就是一招。
而且最重要的是，從陸川體內飄出來的是一個女鬼頭。
男性標記男，女性標記女，這是不允許打破的陰間法則，爲什麼陸川一個男人會擁有一個女標記呢？
難道說？
陰陽標記！
陸川方面，之所以讓趙妍出來吞噬，一方面靈魂飢餓感很強，不好抑制，趙妍需要進食，另外一方面，陸川也考量過要不要暴露自己是陰陽標記的身份。
陰陽標記這種事情其實是隱藏不了的，早晚會暴露，與其藏着掖着，不如用來殺人立威，省了以後的麻煩。
陸川也嘗試過讓死鬼大舅標記出來吞噬，可這貨似乎不需要進食，並不聽從陸川的命令。
“殺人啦，趕緊叫衛隊過來。”
人羣一陣騷亂，看熱鬧的人有人大喊。
儘管鬼麪人經常去殺人吃生魂，但同類被殺的時候也感覺到了自身的危險，對死亡會產生相應的恐懼。
這就好像人看殺牛殺豬的時候是一種無所謂心態，但看到同類人族被殺的時候會感覺到恐懼一樣。
陸川也不逃，等着衛隊到來。
既然選擇了這條殺路，就應該有相應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