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眯起眼睛,在那人臉上細細尋味着,接着忽然冷喝一聲:“這麼說,你是承認是你殺了他了?”
“什麼叫這麼說啊,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白薔薇在一旁冷冷地打斷陳默的話語:“臉頰上揚,嘴角下垂——這分明是自責的意味。”
“怎麼可能,哪來的兩個野小子,淨在這裡胡說八道,裝什麼神探?”代號“向日葵”的胖女人伸出肥胖的手,用力扇了扇周圍的煙霧,衝着陳默與“白薔薇”大吼一聲。
陳默叼着煙,擡起頭來望着“向日葵”:“你這麼維護他,是因爲你和‘仙客來’有一腿,而你的代號‘向日葵’,是等待愛情的意思。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大呼小叫的。”
那個代號“向日葵”的女子聞聲,立即羞紅了臉龐垂下頭來,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是好,而這反應恰恰也驗證了陳默的說辭。
“這都被你發現了,厲害啊。”許倩倩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地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轉而甜美地一笑:“你繼續說吧。”
“現在該說話的不是我。”陳默將冰冷的目光轉向“仙客來”:“現在已經有人死亡了,你不覺得該跟我們說些什麼嗎?”
“我……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仙客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只是給他下了迷藥,沒想到竟然變成了毒藥。而且,我只是這次遊戲的名義上的組織者,真正的組織者另有其人。”
“誰?”衆人齊聲問道。
“是我,你們可以叫我Ruler。”
忽然半空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現在查看現場的時間已經結束,請各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選出這次的幕後真兇,被投出的人將被殺死。”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一個個都陷入到沉默之中,臉上都微微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老公,我想回家。”忽然,“紅薔薇”撲倒在“白薔薇”的懷中,輕輕地啜泣了起來,打破了可怕的沉默。
“我想各位不要費心了,外面的大門已經被反鎖,而且外圍有狙擊手警戒,這裡跟外面的一切聯絡都已經切斷,沒有人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更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此時,空氣中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若是你們不按我要求做的話,那麼後果嘛……”
那人的聲音欲言又止,接着空氣中忽然響起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是……”吳驥掃視着四周,口中喃喃自語着。
“這是倒計時,是定時炸彈。”陳默答道。
“沒錯。”那個聲音發出了陰冷的笑聲:“若是你們不按照你的吩咐去做,那麼這個炸彈將送你們去見已故的死者。”
“爲什麼要讓我們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陳默皺着眉,又點燃一根菸,悠悠地問道。
“無聊嗎?我覺得很有趣啊,很快你們也會愛上這個遊戲的。”那個聲音說着,又換上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現在,請各位到一樓的圓桌上依次陳述,最後投出你們心中的兇手。請記住,你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
“現在,請各位按照屏幕上面所提示的代號,依次發言並指認兇手。”
當衆人在大廳之中的圓桌旁依次落座,圓桌最中央的一塊屏幕之上,顯示出這樣的文字。
緊接着,這行文字便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代號:
“白薔薇。”
“白薔薇”呆愣了片刻,左右環顧了一番,接着聳了聳肩說道:“我先說一句啊,我本來只是帶女友過來散心的,沒想到攤上這個破事,還有你們這麼噁心的一幫人。”
“廢話少說,挑與案情有關的講。”那人話音未落,一旁的陳默便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白薔薇”頓時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惡狠狠地瞪了陳默一眼。
陳默卻只是歪着腦袋,悠悠然地點燃一根菸,對“白薔薇”不理也不睬。
“白薔薇”自己討了一個無趣,嘆了一口氣,接着單手拄着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傢伙死得蹊蹺,這聚會也來得蹊蹺,唯一能解釋這一切的,估計也只有遊戲的召集者‘仙客來’了,這房子是他的,而且‘櫻花’死前也長時間與他待在一起,他是最有可能下手的。”
“白薔薇”說完,便將目光轉向一旁的“仙客來”,只見“仙客來”臉上微微變了顏色,顯得渾身都不自在。
接着,圓桌之上的屏幕又顯示出了下一個代號——“紅薔薇”。
代號“紅薔薇”的女子見了,依偎到“白薔薇”的懷中,嬌柔地說道:“我的看法,與我老公的一致。”
“紅薔薇”說完,衆人都是不置可否地悶哼了一聲,隨後那屏幕上又顯示出了下一個代號——“仙客來”。
“仙客來”似乎早就迫不及待了,一看見他的名字顯示出來。連忙解釋道:“我都說了不是我,我只是名義上的遊戲召集者,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而那‘櫻花’,根本就不是我殺的,我只是準備給他下些麻醉藥而已,麻醉藥怎麼能害死人呢?真兇一定是你個‘白薔薇’和‘紅薔薇’,你們是最後見到死者的,而且一開局就迫不及待地指認我洗清嫌疑,這反而恰恰證明了你纔是最爲可疑的人。”
“我們之所以指認你,是因爲你纔是真兇啊。”“白薔薇”冷冷地反脣相譏道:“並且,你說你不是這個遊戲的真正召集者,誰知道這個屏幕、還有那突然出現的聲音,全都是你在故弄玄虛,想要洗清嫌疑啊?”
“你,你……”這“白薔薇”的一番話,“仙客來”竟然語無倫次起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老公,會不會是他的麻醉藥下多了,無意中害死了‘櫻花’?”“紅薔薇”在一旁輕輕拍了拍男友的肩膀,試探性地問道。
“傻媳婦,你真是太善良了,你根本不知道兇手的心有多黑。”,“白薔薇”用手輕輕拍了拍“紅薔薇”的肩膀安慰着,隨後又是冷冷地望向“仙客來”:“據我所知,要想麻醉藥致死,至少需要15倍左右的劑量,我想您再怎麼犯錯,也不能錯得這麼邪乎吧?所以說,死者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死的。”
“你是在說我嗎?”一聽這話,“仙客來”頓時怒不可遏起來。
“我一直說的都是你。”,“白薔薇”更是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