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勇的故事讓我感到莫名其妙。那天他們請來的鬼魂是璐璐，一個從不傷害人的超自然鬼魂。再說了，她爲什麼要殺張雪？她是不是跟陳凱一樣，在鬼屋裡做了什麼壞事？
我想不通。他們都堅持只在鬼屋裡玩蝶仙，沒有別的。
我想不出我能做些什麼，所以我讓他們明天再見面。那天晚上晚些時候我去上班時，我會問璐璐是否知道什麼。我也一直認爲鬼屋裡的女鬼基本都不錯。
何小如一副想要告訴我什麼的樣子，又擔心弟弟的安危，只好告訴我明天一定要到場，然後就帶着孩子們離開了。我看着他們心情不好的離開。我在考山路閒逛，直到上班時間。
“哥，你答應給我找我的皮的。” 進入鬼屋時，小靈蕩照例提醒我。
“是，我知道，我知道。” 我四處看了看，沒找到璐璐，便問道：“小靈蕩，璐璐呢？”
“她出去了。”
出去？璐璐真的這樣做了嗎？我不知爲何感到不安。
花姐走到我面前說：“今晚璐璐幫忙捉鬼，收銀臺是你的，不過你還是服務員。” 然後她離開了。
她是在幫別人捉鬼？璐璐自己就是個鬼。她怎麼能幫別人抓鬼？那豈不是說殺了張雪的不是璐璐？我很困惑。
“嘿，帥哥，我需要找零錢。”
我不假思索地看向那聲音，然後嚇得轉身離開。我看到的是一個可愛的年輕女孩……她的嘴裡伸出一條又長又腫的舌頭。她的講話有點含糊。我想像這樣用她的舌頭說話一定很困難。她是個吊死鬼，是小靈蕩告訴我的，必須要尋找宿主來附身和消耗的惡靈。
看到我往後跳，吊死鬼神色有些不滿。“我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她鬱悶地說。
我僵硬地搖搖頭，從她手裡抓過鈔票和錢，繞過吧檯走到收銀臺。收銀並不難，但與普通人民幣相比，鬼錢膨脹得非常厲害。我看了看賬單，一杯果汁和一碗米飯一共8000元。
小靈蕩似乎對吊死鬼很熟悉。她跑上來，握住倒吊鬼的手，“譚姐，你好久沒來了。”
吊死鬼落寞的搖搖頭，“哦，我最近很忙，這幾天找宿主好難。”
小靈蕩緩緩的點了幾下頭，眼睛一亮，像是有了主意。她轉向我：“哥，你能幫譚姐找個主人嗎？”
我的眉毛在我的額頭上豎了一半。我可以幫小靈蕩找她的皮膚，但是找宿主？那是在殺人！
譚姊妹似乎明白我的保留。她衝小靈蕩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找。” 然後她衝我使眼色，我給了她一個僵硬的微笑作爲迴應。
譚姐走後，我問小靈蕩：“小靈蕩，吊死鬼不是惡意的嗎？她怎麼會來範家？” 當然，我也很想知道爲什麼女客人會來妓院。
小靈蕩奇怪地看着我。“惡鬼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告訴她什麼。幸運的是，嫣兒也加入了我們，說道：“作爲一個惡鬼，意味着他們必須犧牲一個活生生的靈魂才能重生，但他們中的許多人就是不能讓自己這樣做，他們只是像鬼一樣等待。”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許多人在等待未知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
我從嫣兒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獨。小靈蕩在我耳邊輕聲說：“嫣兒也是個惡鬼，但她從不傷害任何人。”
我點了頭。我對在頭髮上養寵物的嫣兒很好奇，但此刻璐璐更重要。我問：“小靈蕩，花姐是什麼意思？璐璐怎麼幫抓鬼的？”
小靈蕩看着我，像是問了個傻問題。“她就是去抓鬼，璐璐很會的。”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小靈蕩……” 我剛開始，又停了下來。我突然意識到，問小靈蕩也沒用。她可能會再胡說八道一些難以理解的東西。我開始認爲她的頭上有些螺絲鬆動了。
我環顧四周，只見嫣兒獨自一人在大廳的一個僻靜角落喝酒。我讓小靈蕩幫我看管收銀臺，然後走到嫣兒身邊。
見我走近，她問：“怎麼了？”
“花姐說璐璐出去捉鬼了，你能告訴我什麼嗎？”
嫣兒點點頭，“最近有亂葬坑的事，一個記仇的鬼吃了新鮮的鬼魂，璐璐去抓了。吃新鮮的鬼魂是大忌，所以我們不得不介入。”
一個復仇的惡鬼吞噬了一個新鮮的鬼魂，而璐璐正試圖抓住它。璐璐比厲鬼還強？
嫣兒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璐璐是個怨鬼，她從地府獲得了特殊的力量”
一個怨靈。小靈蕩跟我說過那種，但她說怨鬼很少，她只見過一個。我猜她遇到的人是璐璐。不過，璐璐似乎真的很討厭後院的那個扶桑鬼。身爲怨鬼，爲何打不過他？
我意識到我對在屋裡遇到的鬼魂真的不是很瞭解。我對小靈蕩還是比較‘熟悉’的，至少……
嫣兒似乎在自言自語道：“怨鬼雖然很強，但不能傷害與自己的死無關的人，如果那樣做，就會被視爲地府的叛徒。”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是小靈蕩告訴我的。在那種情況下，我大聲地想知道璐璐在抓捕什麼樣的鬼魂。
嫣兒道：“璐璐是來幫忙的，她的怨氣很大，可以壓制惡靈。”
我明白了，但隨後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璐璐的能力有這麼多限制，誰殺了張雪？
我把何小勇的話告訴了嫣兒，她也覺得有些奇怪。她堅持認爲璐璐與這件事完全無關，我傾向於同意。
至於其他的，嫣兒建議我去學校裡的廢棄廁所看看。我能看到鬼，似乎在範家工作給了我一種特殊的地位。令人驚訝的是，大多數鬼魂似乎都很尊重我。
最後只能等到第二天和何小勇說，去看看傳說中鬧鬼的廢棄廁所。然後我就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