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看來是要和鄭辰攤牌了。我看了看張老頭還能去醫院嗎？
張老頭察覺到我在看他，他空蕩蕩的，恭恭敬敬的站着。
“叮鈴鈴。”
拿起電話的時候，居然是周妍打來的。接通後，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到周妍興奮的聲音：“吳銳，我老公答應了，他也答應了。”
周妍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半晌才明白周妍的意思。
就是鄭辰找到了字紙，心裡很是生氣。然而，行動勝於雄辯。這幾天孩子的精神明顯好轉了很多。鄭辰不認爲是醫生的努力。畢竟孩子還在觀察中，沒有接受治療。
在周妍的勸說下，鄭辰看着瘦弱的孩子，終於同意嘗試另一條路線，當然，也沒有耽誤孩子的治療。
因爲宗教權利的關係，周妍和鄭辰打算今晚去算命攤。他們希望我們能幫助他們。
我隨口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張老頭。老爺子之前對鄭辰有些不悅。不過張老頭當時的樣子比我還開心。他以我徒弟的身份，要求我去救孩子。
好吧，以小人物的標準衡量大人物的身材，是關於我的。
雖然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三足金蟾，但還是動身去了張老頭的算命攤。
算命攤已經不在外面，而是張老頭的房子在攤子後面。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屋，但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方便祭祀。
按照閆道姑的吩咐，我在小院子里布置了一個小念訣。只要留在心念術中，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與鬼神溝通。
在心靈感應戰術之外，是一個邪惡的殺戮戰術，主要是爲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它是否適用於三足蟾蜍，我不確定。
張老頭看我安排好，很認真。然後他在院子裡設置了儀式平臺。
我好奇地看着他巧妙的佈局。可能是我看的太認真了，張老頭都不好意思了。
“師父，這些東西只是用來愚弄人的，你知道現在的人總覺得高手應該這樣行事。像你這樣真正能滅魔的高手，因爲沒有這個，他們被人們看不起。”
我點點頭，張老頭說的對，在這個最看重包裝的時代，確實如此。
“不過師父，這些也不是全沒用的，黑狗血，糯米，都有一定的驅邪效果，最重要的是我覺得，覺得……”
“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這樣可以撫慰人心，如果知道附近有高手，心中的恐懼就會少一些，自己的血脈也會更加旺盛。在一定程度上，他也可以避免一些來自鬼魂的傷害。”
我微微頷首，張老頭這番話，是我之前從未想過的。不管是李老太太，還是閆道姑，還是黃斌這樣的高手，都不會做出這種事。
鬼來了，就消滅它們。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張老頭說的也有道理。在實力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任何提升都可能成爲籌碼。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
“是我的一些感受，還是和同齡人的交流，對嗎？”
張老頭不確定了。
“是的，當然，你抓過鬼嗎？”
張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他變得難過，他花了很長時間才點了點頭。“是啊，上次抓鬼的時候，老婆孩子都死了。”
我眼裡閃過一絲歉意，張老頭卻是豁然開朗的笑了笑：“這麼多年了，不過師父，就算老了，我也要學道術，爲我老婆報仇。”
張老頭堅定地看着我。我點點頭，然後叫他看我畫一張字紙。
周妍說他們晚上會來這裡，可是到了下午五點，他們就到了。張老頭出來接他們，帶了一大堆禮物回來。看起來像是鄭辰的道歉。
只是鄭辰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住了。我笑着跟他打招呼：“鄭辰，對不起，我騙你了。”
鄭辰不自然地笑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遺憾。他可能認爲我是個騙子。
周妍抱着孩子跪下，將頭撞在了地上。張老頭連忙上前攔住她。
鄭辰用手扶着妻子，看着張老頭。“你說問題出在我身上，你現在要我怎麼辦？”
張老頭回頭見我，恭敬行禮：“師父。”
在周衍和鄭辰驚訝的目光中，我讓他們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
鄭辰坐在對面，周妍帶着孩子坐在我們旁邊。頗有一種三庭審判的感覺。
可能是因爲張老頭叫我的原因，周妍不知道怎麼叫我，張了半天嘴，終於問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我沒有立即啓動心靈感應戰術和邪惡殺戮戰術。我先是給了孩子和周妍一個護身符，然後轉向鄭辰：“鄭哥，不管你認爲我們是不是騙子，爲了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請回答我的問題。”
鄭辰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鄭哥，你買了個小茶館，你不覺得茶館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你見過蟾蜍形的裝飾品嗎？是一隻三足金蟾。”
“不”
我看着張老頭。事情似乎有些複雜。我繼續問。
“鄭哥，你發財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或者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辰想了半天，緩緩搖頭。
這種情況下，不知道接下來要問什麼，我將目光投向了鄭辰肩上的三足金蟾。
三足金蟾可能感覺有些不對勁。進了小院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鼓鼓的大眼睛一直警惕地注視着四周。
鄭辰見我們沒有聲音，開口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
周妍急忙道：“你一無所知，師父也不知道問什麼，你想想自己，你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鄭辰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
周妍還想說什麼，我卻擺了擺手，打斷道：“算了，我直接問吧。”
他們奇怪地看着我，臉上似乎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張老頭心驚膽戰。如果我對付不了這隻癩蛤蟆，張老頭還會視我爲師父嗎？就算他還想做，我也會覺得丟臉。
我搖了搖頭，拋開迷茫的念頭，沒有急着下水。蟾蜍非常警惕。這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因爲蟾蜍被嚇壞了。尤其是當我可以與之談判時。
“說吧，鄭辰好像沒有供奉你，你爲什麼要留在他身邊？”
三足金蟾的眼睛抽搐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和鬼談判。但它忽略了我。這讓我目瞪口呆。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需要威脅它嗎？我皺起眉頭。
院子裡沒有人敢說話，就連我們的呼吸聲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