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腦海中，我不斷地回憶起李老太太的教誨，以及我在電影和小說中看到的驅魔方法。雖然想了很多，但沒有一個有用的。
我身邊的其他鬼魂就在我身邊，但嬰兒和老太太卻盯着我看，眼中充滿了怨恨，似乎永遠不會放過我。
歌聲越來越近，彷彿這首歌對鬼魂有很大的吸引力，所有的鬼魂都不再看我，而是轉頭看向歌聲的方向。老太太一臉希望地轉過頭來，但很快又轉過頭來，彷彿她對我的恩怨遠大於這首歌對她的吸引力。
你一直在惹我，現在你甚至怨恨我。我感到非常無能爲力。現在只有嬰兒和老太太在看着我，但我明白這兩個鬼是在等着我的孩子尿完全乾涸，我也更清楚我無法與這兩個鬼戰鬥。
也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然後我朝歌曲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也許是因爲如果孩子尿在我身上，這些鬼很自覺地躲着我，甚至讓我走到前面。
回首往事，我失望地發現嬰兒和老太太還在看着我。然後我咬緊牙關，走到螢火蟲最密集的地方。
那是一片非常平坦的地面，但是從地面上斷根的墓碑告訴我，這裡肯定有墳墓。或許是因爲時間太長，這裡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平坦的地面，而這首歌正是從這裡的地下傳來的。
很顯然，一定有什麼東西讓這些鬼魂感覺到了恐懼的存在。連嬰兒和老太太都站在遠處，不敢過來。他們的眼中，除了怨恨，還帶着些許恐懼。
現在是安全的，但與此同時，我也面臨着更可怕和未知的危險。
想了想，找了個地方，應該是墓碑前面，然後虔誠地合掌道：“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我是從範家來的，救救我，救救我。”
那首歌還在那兒響起，好像我的話沒用。然後我不敢再說話了，我開始在螢火蟲的明亮光芒的幫助下看着空地。
破碎的墓碑似乎消失了，我周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幫助我知道墓主的身份。說實話，要不是墓地，連我都死了，我也不希望有墳墓。
可以肯定的是，時間是最大的殺手。可以徹底抹去一個人的存在痕跡。
不知道這首歌持續了多久，就在我冷得發抖的時候，這首歌毫無徵兆地突然停了下來，我周圍的鬼魂也突然準備動彈。
螢火蟲開始慢慢地向四面八方飛去，我知道決定我命運的時候到了。
“點擊。” 地面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我急忙追了上去。然後我看到地面微微拱起，很快就變平了。由於光線不好，我也不確定我所看到的是否是真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這是真的，因爲地面開始不斷的波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裡爬出來似的。
我往後退了幾步騰出空間，盯着地上的變化。突然，一隻手從地上伸出來，不斷地在地上摸索。這隻手很瘦，就像骨頭一樣，手指上還戴着一枚戒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正看着伸向地面的手掌，身旁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我頓時嚇了一跳。然後我掃了一眼，只見一道瘦弱的身影從我的身旁走過，將還在地上摸索的手掌抓了起來，然後將一隻已經變成白骨的手臂從地上拽了出來。
就在我驚訝的目光中，那瘦弱的身影將手臂搭在她的身上，甚至還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後她滿意地笑了笑，轉身看着我。
這是一個女人，個子不高，從未超過170釐米。因爲她的身體很多部位都變成了白骨，看起來很瘦，我比較注意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
雖然她的衣服已經因爲腐敗而變得破破爛爛，但我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這是一條長裙，甚至是古裝戲裡纔有的古裝。
女人張開已經變成白骨的下巴，甜甜的聲音傳了出來：“小子，你膽子真大。”
我還以爲這個聲音就是剛纔唱歌的聲音。我不敢胡亂回答她，只是傻傻地笑了笑。
女人說：“你是來找他的？”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我不知道她說的“他”到底是誰。
見我沒有回答，她看了我一會兒，又道：“原來你不是他，你是誰？”
難道她早就知道路勝身上的人不是路勝？我疑惑的看着一個女人，遲疑了一下，直接道：“我想知道陸，嗯，我爺爺葬在哪裡，對了，我叫陸生。”
那個女人很調皮地看着我，然後就笑了起來。她那甜美的聲音，帶着幾近腐爛的身軀，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好吧，既然你說你是路勝，那我就當路勝了。不過，你爺爺沒葬在這裡，你猜，誰葬在這裡？”
感覺頭頂有幾道黑線，沒什麼意思，但我知道，路海濤似乎有些問題。
女人還問我：“你是範家的嗎？鳳凰還在嗎？”
鳳凰？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鳳凰冷冷的臉，似乎是熟人，那就好辦了。
女人的語氣變得冰冷，她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再說下去了。
女人似乎根本不在乎我是誰，還直接說道：“你是誰，你去吧，回去告訴鳳凰，我去找她。”
我立刻點了點頭，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消息。至於她有沒有去鳳凰，說實話，鬼樓裡有很多高手，我想這個女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我匆匆下山。寶寶和老太婆雖然還望着我，眼中滿是怨恨，但顯然不敢違抗這個女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離開。
剛走出平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問道：“你能告訴我路勝的事嗎？” 從她的話來看，我還以爲這個女人早就知道我不是路勝，所以我也沒有再刻意裝孩子氣了。
女人託着下巴的白骨，想了想，回答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反正我現在也不忙。”
忙碌了幾天的四合院，今天靜悄悄的。路海濤和他的父親陸大富坐在門口抽着煙，面面相覷，一言不發。他們在地上扔了一堆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