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袋摸了根菸抽了一口,我道:“這張照片的成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話說到這種隱晦的程度也是沒有辦法,關鍵就看老人怎麼配合我說下去。/首/發但是和我想的不一樣,他皺着眉嘆息問:“你想要說什麼?”
他孃的,剛纔的主動一下子就變成了被動。沉默了一下,用抽菸的動作掩飾我的慌亂,接着又抽了兩口道:“在你對我們說起三十年前的事情,當着我朋友的面我並沒有拆穿你的謊言,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還要隱瞞?”
老人聽到這句話身子突然一怔,臉色變得非常蒼白。我心嘆事情果然複雜,起身扶着他坐在牀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在顫抖,我也鬆了口氣,看來這樣確實能詐出來點東西。
老人用手揉了揉臉突然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首發?死亡入侵8
我故作神秘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現在不用知道!重要是一系列的事情跟你都有關係!”
“你……”
“是的!”老人還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他的話,雖然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但是直截了當的回答肯定會對他造成一定量的衝擊。
“該來的還是來了……”老人囔囔自語一聲,看着我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坐在凳子上越來越覺得不舒服,老人話裡的意思我還不能完全琢磨出來,如果我現在開口很難把握尺度,如果說露嘴他肯定會意識到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沉默必須有人來打破,我咬牙冷哼一聲道:“你一直都說只有一個人來,但是你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而且那個問題就是你,是你在替他照相!”
說這句話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按照正常邏輯來推測,如果他真的想要騙我們,那麼他跟三十年前的那個人肯定有必要的聯繫。
聽到我的聲音,老人差點從□□跌倒下來,慌張的看着我舔了舔嘴脣。看來這次蒙對了,我再次敲擊道:“你在隱瞞你的事情,但是你卻忽略了照片的存在!”
老人眼睛突然一亮,問道:“那你說說後面的事情!”
我詫異他的舉止,剛纔已經快要崩潰的人竟然能主動的問出這種話。但是在看到他眼神的時候,才知道他在做魚死網破的掙扎。將照片再次抖了一下道:“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關於之前的事情對你非常不利!”
兩個人對峙了很長時間,就在我的心理防線快要瓦解的時候,老人突然站起身子囔囔道:“三十年了,我一直都在自責中度過的!”
我沒有吭聲,靜靜的看着他,等待最後的回答。
老人的隻言片語在一根菸的時間內說完,當時的事情讓我感覺非常畏懼,絲毫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和藹的老人會做出這種有違天理的事情。
照片中的那個人老人稱呼他爲阿強,從他的回憶算起,阿強有十二七八歲,一個人在後山的屋子住了近乎有半年的時間。
有一次老人給他送糧食,在房間內看到了一口棺材,並且用阿強自帶的相機拍了一張照片。不過在等阿強打開棺材的時候,老人看到裡面有很多金銀珠寶之類。
回家後他安耐不下心中的激動,想將這些東西據爲己有。找了同村一個關係比較好的人打算第二天去將棺材內的東西搶過來,可是等到了那個地方,卻發現阿強已經不在了,而且棺材內的東西也帶走了。
同村人懷疑老人已經將那些東西拿走了,兩人發生了爭執,老人無奈將同村人打暈,並且安置在棺材裡面。
後面的事情就是老人對我們講的那樣,從他的眼神中我沒有看到一絲說謊的破綻,定了定神我道:“當你們最後去了屋子的時候,那個阿強真的不見了?”
“是的!”老人道:“他不見了!”??首發?死亡入侵8
“難道你不知道他怎麼離開的?”情急之下我脫口而出,可是剛剛說出來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老人詫異的看着我,脣齒微動,但是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點了根菸掩飾自己的尷尬,突然從隔壁房間傳來張州的一聲‘我靠’,然後就是他驚叫道:“華子,趕緊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聞言急忙從凳子上坐了起來,朝隔壁房間跑去。推開房門,張州看着我用手指向電腦上的一張已經放大的照片,我湊過去一看,這張照片是那所屋子內的牀鋪,在看到照片放大的瞬間,手指一顫,夾在指間的香菸掉在了地上。張州坐在凳子上一個勁兒的吸着冷氣,臉色非常難看的望着我。
牀鋪上胡亂堆積的被子裡面,出現了一個人的半張臉。
這張臉只有眼睛以及額頭,額頭上的皮膚非常褶皺,好像桔子皮一樣,一對渾濁的眼睛散着恐懼的目光在看着鏡頭的右側。
他在看右側?我心裡一駭,張州拍照的時候,我一直都在他的左邊,而根據照片的成像原理,□□的這對眼睛一直都在看着我。
從進門到出去竟然都有一對眼睛在注意着我,而且我還沒有發現!
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氣,反應過來嘴裡罵了聲靠。張州已經將照片定格在那一瞬間,我看的心寒,急忙俯下身子將香菸撿了起來。
“看來我們是大意了!”張州有些氣結,不過臉色卻非常冷淡。
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我道:“現在再過去已經不行了,我們喪失了一次機會,躲在被子裡面的人肯定會離開!”
張州琢磨了一下,點頭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剛想說話,就看到老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張州反應沒有跟上,準備將照片縮小的時候,老人看了一眼臉色再次變了下來。
張州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怎麼回事兒,我搖頭示意不清楚。就在打算開口的時候,老人突然囔囔道:“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