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州對視一眼,將目標鎖定在對面的那個房間裡面。腳步聲還在依舊響動,我們兩個儘量小聲挪過去,越往前走就越感覺異常森冷,好像在那個房間是一座冷庫,正在徐徐的輸送着寒氣。
我打了個冷顫,張州嘀咕道:“一會兒小心一點,我感覺裡面好像不是人!”
我一駭,但是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跟着張州一步步朝對面的房間走去。剛剛到了門口,張州摸出了腰部的匕首,我急忙把他攔住,如果裡面的是人,豈不是鬧得大家都不好看了,畢竟我們在別人的宅子裡面。
張州對我擺手示意我不要去管,慢慢擰開把手,跟着就猛地用力將門推開。
被他的舉動嚇得退後一步,這個房間的窗簾非常厚實,將外面的光線擋住,看不到裡面有什麼東西。而裡面也沒有傳來吃驚的聲音,那一連串的腳步聲還在響動。
用手機在眼前晃了一下,張州靠的一聲就叫了出來。我正想說話,張州突然轉過身拉着我就準備往樓下走去。掙開他的手我叫道:“你他娘是看到鬼了,怎麼這副德行?”
他叫道:“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猛地意識到有點問題,如果換做以前,張州肯定不會出現這種舉動,也沒有細想就從口袋掏出手機,張州準備拉我但是沒有拉住,用手機在房間內照了一下,頓時間我差點吐了出來。
此時此刻我終於知道他爲什麼不讓我去看房間內的一切,剛纔的響動根本就不是腳步聲,而是一個女人的雙腳不停觸碰着牆壁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女人雙手反剪被吊在半空中,肚子被劃開了一個很大的豁口,內臟已經被人拿走,身子被清洗了一遍,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但是卻沒有一絲腐爛和血腥味道。
□□放着一隻風扇在吹動着女人的身子來回擺動,風扇可以轉動,就代表這個房間內有點。忍住噁心摸到門邊上打開電源開關。
房間內頓時明亮起來,等適應了這種刺目的光線,再次朝那具女屍看去的時候,我驚恐的連連後退數步。
這是一張我似曾相識的臉,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女屍臉部青紫一片,已經完全變形,凸起的眼珠隨着身子的來回擺動不停掃視着周圍,
房間內非常亮堂,但是卻讓這種場面更加陰森。我吐了口唾沫囔囔道:“這他娘是怎麼回事兒?屋子裡面怎麼會有女屍?”
張州走過來打量着女屍很長時間才道:“華子,我認識這個女人!”
我心頭一震,看來剛纔的感覺並沒有欺騙我。看向他問這個女人是誰,張州幽幽嘆了口氣道:“她是大前門的老婆,怎麼會慘死在這裡?”
他大爺的,我暗靠一聲,怪不得看的這麼眼熟,前幾天去豐都的時候,就是這個女人過來替門峰求情的。
門峰今天的古怪原來是來自這個地方,他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老婆被人折磨成了這樣,而且自己還不能有所反抗。
這就是命!在整個平遙能剛這樣對待門峰的恐怕就只有老爺子一個人了,即便殺了你至愛的人,你也不敢有任何話可以說。
不忍看下去,門峰以前再作惡多端,他的老婆也是無辜的,老爺子爲什麼這麼殘忍,竟然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折磨的如此可憐。
“對了!上次見她的時候,懷裡還抱着孩子,怎麼沒有看到孩子?”
張州古怪的看着我問:“你這心也真黑,還希望人家孩子也受到這種酷刑?”
我暗靠一聲,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讓他別說了,先把屍體從半空放下來,人死了也要受這樣的罪,真是造孽。
張州也不廢話,跳起身用匕首把繩子割斷,我們剛剛把屍體擡着放到□□,突然頭頂的電燈開始劇烈的閃爍起來,我吃了一驚,正準備去查看電源開關,就感覺腦袋一疼,跟着眼前一黑就沒有了知覺。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出現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非常昏暗的房間裡面。腦袋非常疼,身上也很痠疼,想要挪動一下身子才發現已經被人五花大綁的捆在鐵柱上面。
張州在我邊上還暈死着耷拉着腦袋,房間內除了我們倆就沒有其他人,使勁兒叫着張州,好長時間他都沒有動彈,我嚇了一跳,心嘆他不會被人給打死了吧,想要用腳踢他,可是雙腿死死的綁着,根本就挪動不開。
越是心急就越沒有任何辦法,張州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想要確認一下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就在焦急難安的時候,昏暗的房間外面傳來一聲緩慢的腳步聲。
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就看到一個人影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但是這個人的身高跟我差不多,而且連走路的姿勢都一樣。那人在陰暗的地方停了下來。要是有辦法早就衝過去跟他拼了,奈何自己被綁的跟木乃伊一樣,連動彈的縫隙都沒有。
我急忙問:“你是誰?爲什麼把我們綁在這個地方?”
那人冷哼一聲沒有開口,靜靜的站在對面森冷的笑着。被他笑得有些發悚,嚥了口唾沫道:“你他娘是啞巴了?你究竟是誰!”
對方還是沒有吭聲,我心裡發慌,一種不好的預感憑空而生,他不會是想在這裡殺了我們吧?!
可是一想也不是這麼回事兒,如果要殺我們,在昏迷的時候完全就可以辦到,沒有必要這麼多此一舉,他的動機是什麼,我全然不知。
對方還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心裡摸摸盤算着接下來的計劃。如果他要暴起發難,我肯定不能反抗,但最怕的就是他從我嘴裡面套出來一些東西。
“呵呵!”那人冷笑一聲,朝我走近了一步。此刻還是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清晰,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