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剛一落下,就看到陳步僅存的戰友開始在身上抓了起來,張州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一把將我拉住就朝後跑去,嘴裡還叫道:“趕緊跑,他媽的,有人要死了!”
昇子一下竄了過來,他的身上沒有傷口,我也沒有,不知道張州爲什麼要讓我們跑開。
可是還沒有問出來,就看到陳步身後的那個人開始在自己的傷口處不停的抓着,而在他的身上的血液上沾着一些閃閃發光的東西。
陳步反應過來準備拉着這個人跑,但是張州直接將短刀抵在身前喝止他一個人過來。在陳步走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倒在地上了地上跟泥鰍一樣不停的折騰。
我看在眼裡已經害怕,他一邊折騰一邊用力抓着自己的傷口。而隨着不斷的撕抓,身體也開始慢慢膨脹起來。??首發?死亡入侵1409
陳步驚呼一聲差點跪在地上,嘴裡囔囔嚷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你們爲什麼不去救他?”
那個人折騰了一會兒就抽搐着不動了,張州看都沒有陳步道:“誰他媽要是敢去碰他就是找死!”
起初我以爲張州在替我們以後做打算,想要一步步削減陳步的勢力,可是等他說出來真正的隱情,我才感覺沒有去碰是多麼的明智。
“你他娘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想救他?老子現在就告訴你,那是血餌,你知道血餌是什麼嗎?那是要命的東西!”
張州氣的語無倫次:“要是老子被那個東西纏上,誰要是敢過來我就砍了誰的手!”
這句話讓我有些震驚,張州是說話算話的人,他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血餌的厲害程度遠遠要大於火麻草跟石橋下面的生物。
不過我怎麼也弄不清這血餌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陳步失去自己的手下現在已經變成了光桿司令,心裡面自然非常難受,也沒有仔細回味就道:“說來說去就是想看看我被徹底孤立出來是什麼樣子,沒想到所謂的強哥竟然這樣對待我們!”
我心靠一聲,這他娘唱的是哪一齣,怎麼一下子就將我給牽扯了出來。
張州一巴掌拍過去直接將他打的趴在地上,我心裡着實捏了把汗,要是這一掌用力過大,可能會將他拍到火麻草裡面去。
陳步從地上爬起來作勢就打算撲向張州,張州理都沒有理會直接拿起短刀朝那兩具已經腫脹的不成人樣的屍體走去。
“你要是不相信老子,我現在就給你看看爲什麼不要讓你去救!”
說完就將短刀舉了起來,一下插入屍體的肚子裡面。讓我們詫異的是裡面沒有一絲鮮血出來,短刀在肚子上劃了一個口子,然後輕輕一挑,從裡面挑出來一堆類似棉花的東西。
我心靠一聲,陳步已經說不出話來。剛纔還有血有肉的人竟然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這樣,要不是親眼看到簡直就不敢相信,這就跟血蝨進入人的體內一樣毛骨悚然。
張州將那團如同棉絮一般的東西甩在陳步的腳下,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兒從那邊涌了過來。我捏着鼻子朝後退了幾步,夏蘭跟趙玲已經頂不住,又跑到後面嘔吐去了。
陳步看着腳下的東西囔囔道:“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一下變成了這樣?”
張州靠了一聲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剛纔你要是沾上他的血液,你也是這個樣子!”
這聽起來確實夠讓人膽寒的,我使勁兒嚥了口唾沫,張州解釋道:“在你們剛纔呆着的地方可能有血餌的花粉,這種花粉沾上鮮血就會瘋狂的生長,並且會鑽到血肉裡面去!”
聽到這裡明白過來,意思非常簡單。當花粉進入血肉裡面去就會開始快速的生長髮芽,有了鮮血的補給,就會在體內無限生長,而身體也會越來越膨脹起來,到時候就變成這個東西。??首發?死亡入侵1409
不過在我看來那些血餌的植物非常噁心,都是吞噬完血肉後從人的體內生長出來的。
陳步有些心悸的看着兩具屍體不知道該說什麼,張州剛纔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想到這裡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看向張州的時候他的表情也像是在思考問題。我急忙道:“不對勁兒,血餌如果是生在在屍體上面,那麼在火麻草內肯定還有屍體!”
張州聞言急忙退後一步,嘴裡道:“離開遠一點,現在這塊地方不能久留,搞不好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都會變成屍體那樣!”
退後了幾步,夏蘭跟趙玲已經吐的差不多了。幾個人琢磨了一下繼續往前面走,前面依舊黑暗,不過往前走了進步聽到一陣流水聲,張州用礦燈朝前面掃了一圈,隱約看到前面並沒有什麼河流之類的。
幾個人屏住呼吸細細的聽着,隨後確定是從前面拐角的地方傳來。現在不知道水流是朝哪個方向流動,如果是裡面,那麼順着水流就可以順利走進去。
剛剛準備讓他們前進,昇子突然在我身後道:“強爺,我感覺好像讓我給說中了。先是石橋,然後是火麻草,現在又是這條河流,這不會是黃泉吧?”
這不說還好,說了我就往這方面想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遇到的蝙蝠難不成是鬼門關?
這個想法太過邪門了,鬼門關,奈何橋,彼岸花,現在前方的河流是黃泉,他孃的,這難道真的是天然形成的陰曹地府?
“現在先別想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張州舉着礦燈朝前面跑去。
生怕他出現什麼危險也跟了過去,順着流水的聲音一路摸索,張州手中的礦燈在前面靜止不動,我跟在後面湊過去準備開口是不是黃泉,可是到了嘴邊的話最後又咽了回去。在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塊有兩米一米寬的白色石頭。
昇子跑過來一瞅就嘆壞了,嘴裡叫道:“往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