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後,我與小宜翻遍了整個寢室也沒有找到死亡日記,不由鬱悶至極。小宜道:“張菁她能把死亡日記藏哪啊!”
我有些厭煩道:“誰知道,說不定被她家人帶走了也未必可知!”
小宜道:“不會吧,那可麻煩了!”
我打了個哈欠,道:“我隨口說說的。那本死亡日記不是有怨氣的麼,等王洛川來了讓他用羅盤找吧!累了一天了,我先睡了!”
小宜還不死心,瞪了我一眼道:“就知道睡覺,小心變成大笨豬!你不找我找!”
我不予理會,任小宜自己翻箱倒櫃去了。“哎呀,我親愛的牀啊,我來也!”說罷,倒頭便睡,漸漸進入了夢鄉。
四周一片血紅,哀嚎聲不斷,我迷惘的置身於一座白色的橋上,望着橋下惡臭滔天的血水,有些不知所措。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我在做夢麼?可是夢有那麼真實的麼!我掐了自己一下,既覺痛又好似不痛,這是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
橋的盡頭緊關着一扇銅門,銅門上的銅釘閃着暗淡無澤的光。身後突覺冷颼颼的,寒冷刺骨。我心中打顫,猛地回頭望去。
身後不知何時立着一個白影,她長髮遮面,穿着一身長白袍,不知爲什麼,她的白袍上血跡斑斑,好不怕人。可是我反而不覺得怕,而是有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她輕輕的開口,似乎是怕嚇到我:“你不要怕,我是想與你說一件事的。你知道了死亡日記的秘密,但是,記住,千萬不要打開它,一旦打開,後患無窮啊!謹記,後患無窮……”她的身影逐漸向那橋端的銅門飄去,似是那銅門有吸附之力。我叫道:“喂,你是誰啊?”她的聲音已有些無力,道:“去看貴妃醉酒……”接着她便消失在銅門之中。門後,傳來一聲慘叫!
我猛的驚醒過來,天已大亮,又是一個夢!
我掀起被子,下了牀,喃喃自語道:“貴妃醉酒,貴妃醉酒……莫非她是,莫非她是楊玉環,託夢給我?”
我穿好衣服,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念道:“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看來她是學生會主席楊玉環無疑了!此楊玉環非彼楊玉環,同名卻不同命,一個燒死在寢室裡,一個死在馬槐坡。”我感慨之餘,心中想着又要給王洛川打電話了。
早上,由於快要期末考試了,我們可以開始自由複習,所以舍友都去了自習室自修,寢室裡只剩下我與小宜二人。
我正欲打電話給王洛川,沒想他卻先打了過來,說他昨天有重大發現,現在在樓下,讓我們出去一趟。我覺着王洛川在樓下有些太引人注目,總是有不少女生探來熱情的目光,所以出於私心,還是……我道:“樓下人多耳雜,不如去鏡湖吧,那裡人少!”
王洛川沉默半晌,道:“好吧,就鏡湖!”我偷偷一笑,和小宜趕去了鏡湖。
現在正值嚴冬,鏡湖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更顯得華麗如鏡。雖然天有些冷,但這風景還是不錯的。梅花開得正盛,散發出沁人的香氣,冷風吹過,飄落片片粉紅。王洛川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見了我們立刻迎了上來,道:“昨晚我去查了查上次的鬼網站,你們猜,我查到了什麼?”
小宜道:“大帥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吧!”
王洛川的表情有些悻悻,他摸了摸鼻樑,道:“我查到了那個網站的製作者,這次,你們可要猜!”
我隨口道:“好吧,滿足一下你這大偵探的虛榮心。是楊玉環本人?”
王洛川神情有些得意,道:“不對,你們肯定猜不到!”
小宜道:“那是柳小云的表姐李清韻?”
王洛川依舊否認,道:“算了,告訴你們吧,是李安揚!”
什麼,楊玉環的男友?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小宜道:“也許是同名的人呢?”
王洛川道:“不可能,網上有他上傳的照片,就是楊玉環的男友李安揚無疑。更爲詭異的是,這個網站的製作時間竟是2005年7月15日,而這個李安揚早在1997年便在鏡湖跳水身亡。所以他不可能在2005年的時候製作這個網站。除非,只有一個可能,他還活着!”
我皺緊了眉頭,道:“這怎麼可能,當初法醫肯定是鑑定過了,如果不是李安揚怎麼會那麼符合。而且就算是那個網站貼着他的照片,也有可能是別人冒名頂替的。”
王洛川不說話了,半晌才道:“那我推論錯了?可我總覺的這個網站的目的像是在暗示什麼,會不會是當初校友知道內幕而冒充他製作了這個網站呢?”
我不置可否,道:“誰知道呢,能查到的只有那麼多!對了,洛川,昨天我做了個夢!”
當下將夢境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王洛川還未講話,小宜已搶先道:“不對啊!小澈,我也做了這樣的一個夢,可夢中的楊玉環叫我打開死亡日記,替她洗冤!”
王洛川有些詫異,道:“什麼,你也夢到了?那與櫻澈的夢境還有什麼不同?”
小宜想了半晌,才道:“那個楊玉環身上罩滿了青色之氣,而且有些兇狠,使人不寒而慄。不像小澈說的什麼憐憫的感覺!”
王洛川突然大叫一聲,道:“不好,快回寢室去!”當下忙狂奔向宿舍樓。
我與小宜只好跟着,只是有些莫名其妙。一陣風吹過來,梅花四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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