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祭酒,你給我們普寧劍派開出的條件,未免也太低了吧!不但普寧劍派每年在豫州境內招收弟子,你要先考察一遍,先收入你們軍政系統一批人,而且我們普寧劍派的商鋪,要繳納和那些商人一樣的賦稅,這些都不說,單說最後一條,我們普寧劍派的弟子,想要進入你們涼州豫州的軍政體系之內,必須要進行功績考覈,還要集中進行三個月的‘思想政治’學習……你能告訴我,這思想政治學習究竟是什麼?”
普寧劍派排除的這位新的美髯公特使,拍着桌子,對蘇鵬說道。
蘇鵬好整以暇坐在那裡,還有心情在心裡調侃這位坐在他面前的普寧劍派的長老……對面這人姓關,又有美髯,可惜這世界沒有關二爺,否則這個特使倒是能被叫一個小關公的稱號了。
蘇鵬在這裡安坐,在蘇鵬身邊的李牧則是開始說話,不過此時李牧說話,完全沒有平時雷令風行的樣子,只是慢悠悠懶洋洋的說道:“‘思想政治’學習,故名思議,就是學習思想,至於政治,是我們家鄉的土話,就是新官上任之前,需要進行的一些訓導而已,你不必那麼激動,坐下來慢慢談。”
“哼!我看不需要再談了!你們根本沒有誠意!蘇祭酒,不要以爲我們普寧劍派是求着你們接手豫州,你們不答應我們的條件,荊州的鐵冠王薛桐,徐州的青龍盟孟慶龍,都是願意接受我們的很!”
這位叫關鋒的普寧劍派特使,冷哼一聲,對蘇鵬說道。
聽到這裡,蘇鵬終於收回心神,他看了關鋒一眼,微微一笑。道:“關長老,大家都是聰明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的這番話,就算是說給涼州的三歲小兒,也是騙不了人的,何必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瓜分豫州的三家,除了我以外,根本不會有人會接納你們。”
聽了蘇鵬的話,關鋒眼睛不由一下眯了起來。他看向蘇鵬,道:“蘇祭酒,你這話,未免說太滿一點了吧?!!”
“呵呵,你既然想聽,我就不介意分析給你聽。”
蘇鵬聞言,微微一笑,對關鋒說道:“你們普寧劍派,以前和宇文家。算是一種共生關係,你們提供給宇文家人才,宇文家打理這豫州,給你們提供着基礎支持。並且允許你們開設店鋪,在豫州減免稅收……可以說,在豫州,你們是宇文家提供高端武力和人才的保障。宇文家給你們提供人才、財源等支持,你們互相依存,倒是將豫州打理的還算有一些模樣……在你們心中。就算自己治理豫州,都不可能比宇文家做的更好,畢竟你們是江湖門派,不能太多牽扯到政令事務之中,你們也沒那麼多的內政人才可用,交給宇文家打理,是最划算的。”
“只是可惜,你們支持的宇文家,實在是太不成氣候,僅僅是一夜之間,就被我和鐵冠王、孟慶龍殺的只剩下兩座城池……你們雖然想支持宇文家,可是來不及反應,宇文家就已經被我們三家打殘,吞併。”
“你們見扶持宇文家事不可爲,轉而換了策略,觀望了一陣,在尋找一個時機,讓你們普寧劍派的利益最大化。”
“而現在,我們三家,都處在膠着狀態,誰都無法建功,你們覺得,這是個最佳的進場機會。”
“你們此時約我談判,就是以爲我面對荊州鐵冠王和青龍盟孟慶龍的壓力下,不敢輕舉妄動,你們普寧劍派在此時的戰爭天平上,是一個極爲重要的砝碼,倒向哪一邊,誰就佔據勝面,所以你們很是自持,感覺可以要挾我,所以提出這麼荒謬的條件出來……我猜想,你們不單找到了我,估計還派人去找了鐵冠王和青龍盟孟慶龍,我說的對麼,關長老?”
關鋒聞言,眼睛越發眯的細小起來,他對蘇鵬說道:“這有什麼不對麼?事實就是如此,現在你們三家膠着,誰得到我們普寧劍派支持,誰就佔據豫州,我們就是如此重要!”
“錯!”蘇鵬聞言,冷笑喝了一聲,道:“大錯而特錯!相比我們三家,你們普寧劍派,纔是應該感覺到自危的人!”
“呵呵……蘇祭酒,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我們普寧劍派,難道不是最安全的一方麼?”
關鋒聞言,哈哈大小,對蘇鵬說道。
“關長老,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呢?”蘇鵬聞言,搖了搖手指,對關鋒說道:“關長老,你們普寧劍派,面對眼前的局勢,無非就是三種選擇:要麼坐看我們三家觀虎鬥,要麼選擇支持我們一方,要麼自己攪動局勢,再次扶植宇文家……然而,這些道路,除了投靠我蘇鵬,你們別無餘路可走。”
“說起和鐵冠王薛桐或者青龍盟的人合作,那基本不可能。”
“鐵冠王薛桐,本身就是精明的人,人家是混黑道的,計算的比你們還精,我們三家之中,就他最弱,如果他和你結盟,奪取了豫州,必然還要依靠你們……可那樣的話,豫州究竟是他薛桐的,還是你們普寧劍派的?”
“青龍盟的孟慶龍一樣,他雖然實力比較強,但是也沒強到什麼那裡去,他和鐵冠王薛桐一樣,都是勢力的龍頭,自然有獨霸的意識,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他的情況和鐵冠王不同的是,他實力更強,他勢必不會分一杯羹出去,就算暫時和你們結盟,關係破裂也是遲早的事情,在奪得豫州全境之後,必然要將矛頭對準你普寧劍派。”
“你們就算結盟,以你們的利益,也不可能派遣大部分弟子參加戰爭,最多是派遣高手,對其餘兩家的人進行暗殺,但,這是你們的優勢,也是你們的劣勢。”
“他們兩家,還有一個不敢和你結盟的最大原因是:你們的高端武力實在太強。而他們兩家據我所知,並沒有相當於你們供奉級長老的高手,以他們這種地位的人,是絕不會活在隨時可能被你們高手殺死的死亡陰影之下,換句話說,你們能威脅到他們,他們卻不能對你們怎麼樣,所以,這種不平等盟約,他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否則,就是給你們做嫁衣裳,還不如維持膠着狀態。”
“至於宇文家……已經是一盤散沙,只要你們扶植,就會被我們三家聯合打壓,你們根本扶植不起來。”
蘇鵬看着關鋒,對他說道。
關鋒聞言,臉色逐漸變冷,不過到了最後,他反而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蘇祭酒果然是明白人,分析的很透徹,可是我問你,我普寧劍派如果只是坐山觀虎鬥,攪動豫州局勢,你們又能如何?我普寧劍派就是高手多,是優勢就不會是劣勢,你們能怎麼樣?”
關鋒哈哈大小,然後囂張對蘇鵬說道。
“你似乎想的太天真了……我既然說道這裡,就有剋制你們如此做的手段,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如此坐大的。”蘇鵬聞言,微微一笑,對關鋒說道。
“哦?蘇鵬有如此信心?別的不說,我普寧劍派,派遣高手,就算殺不了你,也能殺了你重要手下,你不可能到處防禦,到時候我們殺的你無人可用,你又能如何?”關鋒猖狂的對蘇鵬說道。
“你們敢如此做,我就絕戶了你們普寧劍派,將你們普寧劍派從江湖上連根拔起!”蘇鵬看着關鋒,口齒之間冷冷說道。
“你能做的到?絕戶我普寧劍派,就算大空寺也未必做得到,武功山地勢險峻,只要毀了山道,普通士兵攻不上去,只能派遣高手……可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高手!”關鋒不屑的看着蘇鵬,口中說道。
“我沒說我要拍高手去,但是……我可以……”
“放火燒山!”蘇鵬冷笑,口中說道。
這四個字出口,狂笑之中關鋒,笑聲戛然而止!
蘇鵬冷笑,看着臉上變色的關鋒,道:“別忘了,我怎麼攻下宇文家的城池的……我的兵或許上不去,可是我有妖軍,火油我也足夠……你們普寧劍派要是真不識擡舉,還敢威脅我蘇某人,我不介意再來上演一場火燒武功山!不就是燒麼,我把武功山整個點着了,也損失不了什麼,不過你們普寧劍派,樂子就大了!”
關鋒聞言,臉上不斷變色,這個威脅,卻是掐住了普寧劍派的軟肋。
普寧劍派近千年的基業,主要都在武功山上的武功劍閣之中,普陀寺和大悲閣雖然也是普寧劍派分支,但弟子一向不多,最多幾百人,大部分的弟子,都是在武功山的武功劍閣。
蘇鵬如果放火燒山,那還真是,武功劍閣近千年來攢下的家底,都會付諸一炬。
水火無情,那些武功劍閣的普通弟子,倒是很可能在山火之中死個七八成。
蘇鵬這個威脅,倒是真的拿住了關鋒,或者是普寧劍派的軟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