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蘇燦的聲音,蘇鵬擡頭,他拿起桌面的四元黑鐵令,放在身上,然後衝着外面說了一聲:“蘇燦和謝安吧?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蘇燦和謝安走了進來,兩人見了蘇鵬,都對蘇鵬施禮。
蘇鵬點點頭,他先看向蘇燦,微笑道:“不過將近一個月不見,你好像胖了不少。”
“嘿嘿,謝叔說我現在是打身體底子的時候,給我吃了不少大補的東西,不過我每天也有勤奮練功,不過身體確實壯實了不少。”
蘇燦說道,所謂養移體居移氣,蘇燦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幾個月的營養滋補,加上修行武功,已經不像是當初街邊乞丐的模樣,還別說,他的身體生長伸展開,竟然隱隱約約有一種器宇軒昂,大家大戶家的孩子的感覺。
看到蘇燦的樣子,蘇鵬心中不由有些稱奇,心道果然營養和環境對人影響的太大了,蘇燦幾個月前還是瘦竹竿一樣的樣子,此時竟然長成這個樣子,模樣竟然頗爲軒昂,到了自己世界,都是可以直接當童星的料子了,想來同理,其實華夏一些邊遠山區的子弟,未必就沒有人才,只是環境沒允許他們成長起來罷了。
見了蘇燦,蘇鵬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就是自己從臨猗前往西域的時候,曾經有一次看到蘇燦洗澡,在蘇燦左側的肩膀上看到一個胎記,那胎記是日月形狀,而蘇鵬,曾經見過一次這種印記,就是紫霞山上大師兄居住的洞府之中,大師兄的愛人東方婉兒額頭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印記。
蘇鵬心中忽然想起此事,蘇燦來歷不是很清楚,他自己說,以前的事情因爲發燒都燒的忘記了,只記得是一個老乞丐將他帶到了臨猗。其餘的事情記不起來了。
可是蘇鵬卻留心了起來,或許,蘇燦和大師兄的愛人,有某種聯繫也說不定。
只是這樣的事情,不好直接問,此時謝安也在,蘇鵬也就沒繼續追問,只是點頭道:“雖然現在生活好了許多,但是也不要懈怠,繼續勤加修煉。”
“嗯。”
蘇燦點頭。對蘇鵬迴應說道。
蘇鵬點了點頭。然後將謝安移向了謝安。對謝安問道:“最近商會的收入怎麼樣?”
“明面上的商會,收入不是很好。”
謝安回答,他說道:“本來明面上的商會,已經上了軌道。慢慢的已經開始盈利,利潤在兩成到三成之間,只是涼州境內發生妖亂,周圍的州郡,都封鎖了商路,商會的商隊無法交流溝通,現在已經在輕微折了一些本錢,勉強維持了。”
“如此,也怨不得你。”
蘇鵬聽了。安慰謝安說道:“除了明面上的商會,那些丹藥了裝備,賣的怎麼樣了?”
“賣的十分火爆。”
謝安說道這裡,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對蘇鵬說道:“我們出產的丹藥。已經打出名聲,不少江湖人士從甚至從千里之外聞名而來,而那些裝備,也賣出了兩套女裝,拍賣的價格,都在九千兩黃金之上,除此之外,還接了兩套裝備的訂單。”
“哦,賣出去了兩套裝備?”
蘇鵬聽了,略有意外,他本來以爲自己這裡裝備如此的高價,要等待很久才能賣出裝備,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好賣。
“都賣給誰了?”
蘇鵬有些好奇,他也想知道,能拿出這樣手筆的豪客,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那兩套女裝,都是拍賣會上賣出去的,其中一套,我看着買家應該是魔教中人,而另外一套,是一個江湖上名聲不顯的少俠買去的,不過據說有人看到,這套裝備,最後穿在了慈航靜齋的梵清音梵仙子身上。”
謝安如實對蘇鵬說道。
蘇鵬聽了這裡,一口氣好懸被悶了回去,他感覺胸口被噎了一口氣似得,半晌,才緩過來。
“魔教的人?不會是給冷霜月買的吧……還有一個套,居然給梵清音拍去了,我這算不算資敵?”
蘇鵬心中,略感鬱悶的想到。
“哦,對了,主上,我們的丹藥,很大一部分也是被那兩個人買過去,而且大空寺的人也找上來,問我們賣不賣配方,他們出高價收購,如果我們實在不想賣,他們想從我們這裡長期訂購丹藥,給門下弟子使用。”
謝安這個時候,又報上來一個消息。
蘇鵬眼睛一翻,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出一句:“謝安……你不知道我和大空寺和慈航靜齋的過節麼……”
“屬下知道。”
謝安點了點頭,對蘇鵬說道。
蘇鵬聽了,不由氣結,對謝安不知道是說是罵,蘇鵬有些無奈的問道:“那你還賣?”
“正因爲有過結,纔要賣他們……我們就是要賺敵人的錢,屬下已經將藥價提高了一倍半,專門就是爲了應對這些大空寺的人的。”
謝安對蘇鵬稟告說道。
“呃……”
蘇鵬聽了,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半晌,才吐出一口氣,然後狠狠的說道:“不夠狠,提價三倍!他們要是問,就說原料不好找,配藥師父要求漲工錢,加價了!”
“屬下知道,不過主上,還有兩件訂製的江湖裝備的訂單,我們接不接?”
“……你不要告訴我,這訂單也是慈航靜齋和大空寺下的?”蘇鵬有些無奈的看着謝安,對他問道。
“正是,大空寺下了訂單,兩萬兩黃金,做兩件和我們賣出去的裝備差不多功效的袈裟和僧袍,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主上,現在我們還做不做?”謝安擡起眼睛,對蘇鵬問道。
“做!”
蘇鵬聽了,斬釘截鐵的說道,“有錢不賺王八蛋,不過告訴他們,原料布貴,價錢漲一倍!”
開玩笑,一件衣服就是一萬幾千兩黃金的利潤,怎麼不做?美利堅,西班牙,北極熊,都幹過一邊和敵人打仗,一邊高價賣給敵人軍備的事情,也不差蘇鵬這麼幹了。
“屬下明白。”
謝安臉上露出笑意,對蘇鵬說道。
“嗯,明天拿賬目過來,然後我會取金票銷賬……謝安,你也再領二百兩黃金,算是提成……不,是獎賞,然後負責地下拍賣的這批人,都獎賞一些。”
蘇鵬對謝安說道,謝安點頭,蘇鵬又和他聊了兩句,便讓他先退下了。
謝安退下之後,蘇鵬看向蘇燦,表情溫和,對蘇燦說道:“蘇燦,我長時間不再臨猗,你一個人切記不可懈怠……對了,蘇燦,你以前的身世,你還記得麼?”
聽了蘇鵬的話,蘇燦皺着眉頭用力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記不清了……”
“果然如此……”
蘇鵬聽了,不由搖了搖頭,蘇燦肩膀上的日月胎記,和東方婉兒的胎記一模一樣,這應該不是巧合,如果不出意外,可能是某個家族的遺傳表徵,蘇燦的身世,或許和東方婉兒有關。
只不過,東方婉兒現在還躺在冰棺之中,而蘇燦則是發燒燒壞了腦袋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想要確認這件事情,倒是很麻煩。
“師父……雖然我記不清了,但是偶爾做夢的時候,好像在夢中,能見到一些熟悉的人,我好像有姐姐,哥哥,爸爸,媽媽,還有一些下人……但是每次我感覺要看清楚他們的臉的時候,夢就醒了,然後就記不得他們的樣子了。”
看蘇鵬搖頭的樣子,蘇燦補充一句說道。
蘇鵬聽了,沉吟一下,道:“我最近在想,能否找出你的身世,看能否讓你和親生父母相見,這樣,我找一些醫道聖手,爲你治療一下這個病症。”
“師父,我這件事,我無所謂的。”
蘇燦聽了,晃了晃頭,對蘇鵬說道。
“嗯?爲什麼?”
蘇鵬聽了,略感意外,對蘇燦問道。
“我覺得,我父母,大概是因爲某種事情,把我拋棄了吧……若是如此,找到了,又能怎樣?徒增尷尬而已,現在我跟着師父,過得挺好的,何必又去找他們呢?”
蘇燦眼睛忽閃一下,對蘇鵬說道。
蘇鵬聽了,心中卻是嘆息一聲,似乎不經意之間,觸及到這個孩子的傷心處了。
蘇鵬長呼了一口氣,走到了蘇燦跟前,用手按在他的頭上,摸着他的頭髮說道:“哪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或許你和他們只是失散,該見的,若是能找到,總是見見的好。”
“嗯……我無所謂了,都聽師父的就行了。”
蘇燦聽了,點點頭說道。
蘇鵬聽蘇燦的口氣,似乎還有些傷心不舒服的感覺,不由嘆息一聲,揉了揉他腦袋,道:“隨你了,若是不喜歡,這件事可以放緩……我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去回去休息吧。”
“嗯,師父安寢。”
蘇燦點頭說道,然後對蘇鵬施了一禮,然後離去。
看着蘇燦離去之後,蘇鵬嘆息一聲,看情況,想要知道蘇燦肩膀上的印記的事情,還得以後回紫霞山的時候問問大師兄,他的愛人東方婉兒的孃家,究竟是哪家……
一夜就這麼過去,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有懸壺堂的人來告知蘇鵬,孫一虓要賑濟災民的隊伍,快要出發了……(未完待續)